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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新之助並不喜歡特務部門,但是他的家族再有威望,他再有錢,對方也是政府的人,只怕是有要事。
齋藤新之助沒有想到來的是這個女子,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前幾天剛見過。
對方穿著一身紅色的及膝小洋裙,纖腰一束,顯得身形婀娜修長,倭人女子中確實少有這樣的好身材的。
她扎著長發,發上飾著一個水紅色的蝴蝶結,顯得更年輕一些。南造雪子的身體實際年齡是25歲,這樣一打扮看著像是20出頭。
南造雪子沖他鞠躬,站直身時展露一個溫和清麗的微笑:“你好,齋藤桑。”
齋藤新之助微微欠身,說:“原來是南造小姐,有何貴幹?”
南造雪子淺淺一笑:“齋藤桑,這裡不方便祥談。”
齋藤新之助微一沉吟,將人請到會客室,他在主座上坐穩後,南造雪子也以淑女的姿態坐下。
齋藤新之助道:“其實我並不覺得我與特務部有什麼好詳談的。”
南造雪子偷偷瞧了這個氣質如雪的年輕美男子一眼,心如小鹿撞。
“齋藤桑,你……不必將那個支那賤女人的事放在心上。”
齋藤新之助眼眸一瞟,淡問:“南造小姐又知道,我將什麼放在心上了,我與南造小姐並不相熟。”
南造雪子道:“但是我了解趙清漪那個支那賤人,齋藤桑一時不慎誤中那賤人的奸計並不奇怪,這不是齋藤桑的過錯。總有一日,我會為齋藤桑報得此仇……”
齋藤新之助不屑地微勾了一下嘴角,說:“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南造雪子微微側身低頭,似有一抹溫柔羞澀。這是一個美好的角度,並且這一世身為倭人,有原主的記憶,南造雪子知道倭國男子很迷戀女子的後頸到耳朵的皮膚和曲線。
齋藤新之助卻並沒有看她,說:“如果南造小姐沒有別的事……”
南造雪子道:“齋藤桑,其實趙清漪那個賤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只是一個出身低賤的奴婢,靠著勾三搭四,借著男人上位。她現在有點本事,也改變不了支那人的劣根性。她的本事也不是靠她自己,她不過是……仗著‘斑點狗’的勢。到了哪一日,帝國除去了‘斑點狗’,區區趙清漪把她剁了餵狗都可以……”
齋藤新之助目光微寒,說:“南造小姐似乎很了解趙女士?”
南造雪子深吸了一口氣,說:“趙清漪攀附上‘斑點狗’的機主,只要除去‘斑點狗’,她的一切偽裝都會失去。她只是一個出身低賤的丫鬟,只有小學學歷……”
齋藤新之助不禁哧一聲笑:“丫鬟?小學?南造小姐……我想你們特務部的工作是不是應該認真一點?”
南造雪子爭辯道:“我說是事實!她就是一個曾經肖想嫁給少爺想要上位的賤丫鬟!1928年,出身低賤的趙清漪沒有錢上學了,被送進了容家當丫鬟。因為懂得討主人歡心被收為義女,她這才一飛沖天。總有一日,我會把她打回原形。”
在南造雪子眼裡趙清漪是重生的,所以炒股能發第一桶金就不奇怪,而她只怪當年一心放在學習、音樂和蘇父的病情上,都沒有精力關注這些。
她再攀附上“斑點狗”,得到對方的暗中支持,而容家兄妹也都是重生,與她結成一體。
外界的人不明所以,居然把她當偶像。太好笑了,一個賤女丫鬟媽子成了什麼種花女俠。
齋藤新之助感覺得她此時的怨恨,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看來南造小姐對於怎麼為帝國解決‘斑點狗’的威脅已有腹稿……”
南造雪子堅定地看著齋藤新之助,說:“為了帝國,也為了齋藤桑,無論多大的困難,我都願意克服,我要揭破趙清的面俱,只要找到‘斑點狗’的機主,就是趙清漪萬劫不復之時!”
齋藤新之助奇怪:“與‘斑點狗’相比,南造小姐好像更恨趙女士,趙女士與南造小姐有什麼過節嗎?”
南造雪子微慌,又道:“因為她總是污辱帝國,還得罪了齋藤君。”
齋藤新之助再木頭,也終於有些反應過來,其實以他的身份和相貌氣質,從來不缺女人對他獻殷勤。
帝國女人不像種花家,是一種保守與放蕩並存的狀態,保守的女子極為保守,放蕩的女子任意與男人風流也沒有人多管。
只要他願意,女人有這種眼神時,他可以隨意將人扛走,這種事在倭國很正常。
南造雪子對上他的目光,久在男人堆中混,南造雪子又給了他一個羞澀的鼓勵眼神。
齋藤新之助說:“南造小姐既然沒有什麼要事,在下要失陪了。”
“齋藤桑……”
“還有事嗎?”
“齋藤桑,我……我……”
齋藤新之助說:“南造小姐,作為男人,我要給你一個忠告。不要作與你不相稱的事。一個土肥原將軍培養出來的女特工對我作出清純無辜的表情,我是不是應該懷疑我是你的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