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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差異本就不是一般的大,再遇上一個從不走路線的的女人,齋藤新之助心中升出強大的無力感。
齋藤新之助說:“殺了我,不是你所願嗎?東倭少一個侵略者。”
趙清漪說:“想死可以切腹噠!你們東倭人不就是那種畫風的嗎?”
“什麼……畫風?”
趙清漪面帶悲悽,模仿著倭人的武士用倭語說:“天皇陛下萬歲!大腳盆雞帝國萬歲!”
然後,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刺入了腹部。
齋藤新之助抽著嘴角:“……趙桑,在哪裡見過?我都沒有見過。”
抗倭神劇上呀!
趙清漪說:“你就甭管啦,想死也別來禍害我家的院子。你的屍體會爛會臭的,都是蒼蠅!你真的這樣放棄自我,還不如回東倭去當免費的牛郎,聽說東倭的女人很寂寞很可憐的!”
齋藤新之助蹙著眉,說:“趙桑,你說話,我聽不太懂。牛郎織女的傳說嗎?”
東倭也有七夕傳說,還是知道牛郎織女的。
趙清漪說:“就是回東倭去,去當女人們的牛郎,這也能解決社會問題。因為東倭很多男人將來戰死了,你們的社會將在相當長時間裡缺男人。你是帥哥呀,去給女人們生孩子,將來下一代的東倭人的平均顏值也高一點。這個貢獻可是很大的!”
齋藤新之助大刺激,這波操作正常人都不太受得住。
“趙桑,我在用劍客的身份和你談話,請你認真點,不要污辱我的人格!”
第185章
趙清漪長嘆一口氣,說:
“那我和你談一談文化,你們的‘菊花與刀’雖然很有一種悽美的意境,可是我欣賞過就夠了。
我們兩國一衣帶水,東倭雖然吸收了種花文明,但種花千萬不能以為東倭文化就是種花文明。
我們的‘菊’雖然也有一種祭奠緬懷的意義,卻並不是相信宿命的悲劇,而是一種一生與天抗爭的豪情。”
齋藤新之助不禁奇道:“菊花……與天抗爭?”
趙清漪道: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菊’與天爭,體現在‘傲霜’之上。
與天相爭,死則死矣,死而不屈,勝天半子。這是種花人與倭人最根本的區別。
倭人色厲而內荏,對自己的一切帶著悲觀;而種花人外柔內剛,只要激發他們,他們就是傲霜的菊,死而不屈。
我們的傳說中,發大水了,我們自己治,天漏了,就去補天。我們敬畏宿命,卻敢於去挑戰宿命。
如果你們的侵略也是我們的一場宿命,那就來吧,再大的風霜,我們也不怕你們!”
齋藤新之助不禁沉默深思,說:“如果沒有‘種花神龍號’,你們真的不怕嗎?”
趙清漪說:“沒有她,不會怕,有她更不會怕。我不會殺你,當是我對東倭人的一絲人性的憐憫,畢竟滿國這麼多的瘋子,清醒的沒有幾人。”
齋藤新之助說:“趙桑,你說,如果我們生在和平的年代,我們能不能成為朋友?”
趙清漪說:“種花人願與世界各族人交朋友。大唐時,你們派了那麼多遣唐使來種花,我們沒有把你們當朋友嗎?先做敵人之事的從來是你們東倭呀!”
齋藤新之助長嘆一口氣,說:“那麼……種花的,女人,會不會嫁給東倭的男人?”
趙清漪想起後世許多精日、哈日,瘋了一樣要留在東倭的人,無奈地嘆口氣:“怕是會的,也有許多人喜歡東倭的文化的。”
“你呢?”
“沒有侵略,就能交朋友。”
齋藤新之助悠悠道:“也許是宿命,我……仰慕趙桑。”
“納呢?”
“我知道不可能。你不殺我,那我要離開了,不知何日再能相見。遺憾的是,我終不能與趙桑比試一場。”
趙清漪不禁一臉的“井”,實在無法理解倭國男人的邏輯,仰慕敵人?
這時,林青雲走了進來,說:“齋藤先生,你要離開,我們就不送了。”
齋藤新之助看著他們一對伉儷站在一起,身旁再難容別人,心中一酸,終是告辭。
林青雲攬著趙清漪的肩,忽說:“你不會看他帥,就心動了吧?”
趙清漪仰頭,伸手撩了撩他鬢角的髮絲,說:“我覺得你更帥。”
林青雲微微一笑,輕輕擁住了她,說:“少操些心吧,能享受一下清閒,就盡情享受,將來可能會更忙。”
趙清漪忽問:“三弟去港島,一切進行得順利嗎?”
林青雲說:“他應該快要回來了。”
趙清漪說:“弟妹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希望他回來陪著她。”
原主當年在林家久了,也是聽說過一些事的,所以知道林誠的第一任妻子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的,就是在這時候難產死的,他人還在港島。
趙清漪讓楊廷芳平日不要補太過,孩子太大了不好生。又要求她天天走幾步,增強體質。
趙清漪的小蝴蝶還是有用的,林誠在港島辦事就急了一點,他趕回來第二天,楊廷芳才發動了。疼了三天,才生下一個五斤二兩重的女兒,林家大擺宴席慶祝。與這個時期緊張的局勢,倒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