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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嗑了一個瓜子,思考了兩秒鐘,還是如燕子一樣輕躍了下去。
郭延錦指著她罵道:“你個混帳!孤要罰你,你服不服?!不服你就休想當上……村長!”
趙清漪服軟:“好,殿下要怎麼罰?”
要是平常的人,找人拖下去打幾棍了事,但是這傢伙不好辦呀。
郭延錦舉起掌,想了想還是掏出一把匕首扔給她:“你自己解決!”
“不會,你要我自裁?我不想死呀!那我辭職……”
郭延錦將地上的帕子踢過去,說:“你胡鬧試試,孤還治不了你了!”
……
吃早餐的時候,趙清漪說自己“失血過多”需要多吃一點,郭延錦不忍直視。
不知不覺當中,太子的忍功又提升了一個台階。
趙清漪放下碗筷,拿手絹擦了擦嘴,說:“殿下,這是標準伙食,我甚是滿意。”
劉德忠又過來稟報,說趙家二郎進府來請安了。這請了安後,這個小妾家的舅子也該南歸了。
郭延錦帶著趙清漪在花廳接待了趙家二郎,這時候他倒不擔心她再出什麼岔子。如果她再不靠譜,正好讓她娘家人看看本太子被坑得有多慘。
第422章 賜表字
趙鴻波心懷忐忑地在花廳候著,他們趙家只是五六品的地方官,因為妹妹入了東宮,也沾著幾分皇親國戚了。原本他們趙家還以為妹子會進五王府,沒有想到竟然是當了太子的人。
“太子殿下到!趙良媛到!”
聽得太監通報,趙鴻波連忙起身來,恭謹候著,大周優待士大夫階層,趙鴻波也有秀才身份,他倒還不至於如奴才一樣跪迎。
他垂首不敢直視,但覺一抹明黃挺拔身影進了花廳來,身後跟著一個紅裙佳人。
郭延錦在堂上入座,趙清漪這時乖覺一些,坐在他身旁,趙鴻波才上前跪下行禮。
“學生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郭延錦聲音平和中帶著大氣威嚴之感:“平身。”
“謝殿下!”
郭延錦一見趙鴻波的模樣,只是二十歲上下年紀,身形秀拔,姿容風雅,容貌五官卻與魔女有五六分相似。
兩人看著確實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郭延錦又賜了座,趙鴻波謝過後才儀態優雅謹守禮儀地坐下,郭延錦看著裝得一臉好逼的反派大魔女,說:“你也坐。”
“謝殿下。”她柔柔媚媚,狀似嬌羞新婦,直把郭延錦一陣膈應。
裝,你接著裝。
敢情那些糟心的事就對著孤來的?在你兄長面前就是三好妹妹了?
郭延錦看看趙鴻波,微笑道:“趙卿儀表不凡,江南果然人傑地靈。不知,今年幾歲了?”
趙鴻波恭敬地說:“殿下過譽了,學生今年二十了。家父常說我資質平庸,唯能下點笨功夫,又得朝廷天恩,方能得秀才功名。”
郭延錦說:“二十歲已中秀才,已不算資質平庸了。還當勤勉,以圖將來為國效力。”
“學生謝殿下指點。”他又站起來施禮。
郭延錦對比一下兩兄妹對他和態度,實不像是一家出來的。
郭延錦又問:“趙良媛在家時與趙卿兄妹關係可好?”
趙清漪嬌羞地說:“殿下,奴在家時謹守閨訓,到底兄長忙於學業,而奴也得學習針線女紅,不能時時一起玩樂。但是我們是親兄妹,感情是旁人好些。”
郭延錦聽她自稱“奴”,心中如吃了死蒼蠅一樣,郭延錦呵呵,然後讓趙鴻波摸不清頭腦地看著他,問道:“趙卿,你妹子的閨訓女紅是誰授的?”
趙鴻波誠實回答道:“是家母。舍妹,不,良媛自幼得母親教導閨訓女紅,妹妹天姿聰穎,家父還常說學生多有不及妹妹。”
郭延錦看趙鴻波不像說謊的樣子,這臉不紅氣不喘的。
趙清漪像是羞了一樣跺腳,拿著帕子捂臉,說:“哥哥怎麼在殿下面前這般說了,京城臥虎藏龍,殿下何等妙人沒有見過,便是東宮姐妹們,妹妹也多有不及。哥哥這不是王婆賣瓜,讓殿下看笑話了嗎?”
郭延錦眼角抽著,又笑著說:“趙良媛還會女紅呀!那在家時可有給父兄裁衣做鞋?”
趙清漪只做嬌羞狀,不回答,趙鴻波卻說:“妹妹甚是有心,每年總會給家父與學生做幾身。”
郭延錦笑著點點頭,說:“如此甚好!女子本應如此!那趙良媛在臘八前就給孤做一身便服和一雙靴子。趙良媛,不知孤有沒有這個榮幸?”
趙清漪:……
這是現世報嗎?
郭延錦又沖趙鴻波說:“趙卿,看來孤在令妹心中遠不及你們呢!”
趙鴻波忙跪了下來,說:“殿下乃天皇貴胄,良媛能侍奉殿下左右是她的榮幸,她定然願意,殿下莫要誤會了良媛。”
郭延錦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孤就等著良媛給孤製衣做鞋了。”
趙清漪微笑,她只是想用最簡單的方法打發掉娘家人,不然他們誠惶誠恐定然來煩她,這個小心眼的太子還想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