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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過了,趙清漪和方萍都剪短了頭髮,趙清漪還染色微微燙卷,修了眉。
雖然沒有電視劇中化腐朽為神奇,但也清爽精神許多,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
趙清漪拉著方萍出了店,呼吸著外頭的新鮮空氣,看著明媚的春光。
如果研究就是你的幸福,那就開心地做研究吧,如果還貪戀紅塵,其實走出研究所,世界還是很精彩的。
怕老來寂寞,要男人或要生孩子也不會難,只要有錢。但男人靠她,就要聽話。
趙清漪不像平常一樣平日嚴肅到不苛言笑,此時有精神煥發之感,方萍見了她暗暗稱奇。
難道結婚和沒結婚相差會這麼大?
可明明她並不太滿意餘子軒的態度呀!女兒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余家人刺激,所以要換個心情?
趙清漪把方萍帶到品牌店裡,試了好兩套新款,然後全買了,又給方萍買了個包,兩人一共花了三十多萬。
方萍一點,心都在顫抖,而趙清漪如果是生活在現代的都市女性,她是有錢習慣了,這對她來說已經很節省了,誰讓她只有幾百萬的可用資金呢?
可惜沒有世界賭王爭霸賽,來錢最快,可以去賭場贏點錢來,在走之前也給原主多留些資產。
科學家不窮,但是相對於趙清漪的經歷的多世來說又是窮的。
趙清漪就穿著新的衣服出門了,然後在廣場二樓,找了家餐廳吃飯。
這時方萍還要數落她亂花錢,趙清漪卻微笑:“但我覺得開心呀,我整天在研究室,獲得多麼高的成就,也賺了錢,卻沒有善待過自己。”
方萍想起也心酸,說:“你還說呢,把自己耽誤到現在才嫁人。”
趙清漪也不禁想起根植在原主靈魂的心理陰影,她在這方面是個沒有自信的女人,她總是在逃避。
她初中時也和別的女生一樣喜歡校草同學鄭羲。
當時她因為在班上成績最好,還是和當時的班長鄭羲被人炒過CP的,少女的心又是羞澀又是欣喜。
那年她還不滿十四歲,剛上初二,她卻聽到打完籃球的鄭羲和幾個班上的男同學坐在校園花壇邊討論女生。
她當時也正因為來了初潮,不能上體育課,小心地在花壇另一邊休息看書,因為隔著一叢花木,他們沒有看到她。
說到CP,鄭羲不屑地玩笑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能喜歡趙清漪呢?一雙小短腿像不像企鵝?”
有男生說:“可是趙清漪學習好呀,全校第一,小學時奧數就拿過金獎,初一時又是拿了三科競賽全國一等獎。”
鄭羲卻說:“她一定是腿短所以拼命讀書,不然,腿短又沒腦子,將來怎麼辦?那種只知道死讀書的木頭人,有什麼意思?”
少女心靈受到一萬點的傷害,晚上偷偷在被窩中哭,看看鏡子,自己不漂亮,腿也不長,總之是沒有希望的。
她長得不美,更加只有學習能給她一點安慰,所以更加沉默一心讀書,不愛打扮,不喜與男生接觸,在美國都拒絕了兩個在她看來只是玩玩的男人。
回國後更忙,一耽誤竟然到了這個年紀,半推半就嫁給相親的男人。
趙清漪不禁想:
少女真單純呀,居然因為這事懷疑自己的女性魅力。其實她又不醜,身材是矮了點,只有一米六,這在京城人中是比較少的了。
但是人最有魅力的地方不是大腦嗎?
她的大腦這麼好,這麼年輕讀出一個博士和一個碩士,是極難得的了。一個有能力有地位的女人,需要退縮嗎?她應該學學富婆們。
趙清漪收回心緒,看向方萍,說:“媽,為什么女人有沒有價值的判斷標準是有沒有男人要呢?
我一直沒有結婚不是我太差,而是男人配不上我,我有什麼辦法?
現在你看到了,這是我勉強了吧,他們一家什麼素質?
婚姻是人生的部分,婚姻從屬於人生,而不是人生跪拜在婚姻之前。”
方萍說:“你老了怎麼辦?一個親人都沒有,我也會離開你的。”
趙清漪說:“我想教書教到走不動,有學生,看得到研究成果,靠這些我都不會寂寞。
我的生活充滿有意義的事,為什麼要為不值得的婚姻把生活變得一團糟?
我想得很清楚,你不用插手,我不會讓步的,開心就在一起,受氣就沒有必要勉強。”
方萍心內隱隱習慣上要反對這樣的新觀念,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論據來,說:“婚姻就是你讓我一點,我讓你一點的,然後就合了。你這樣拔尖的性子,讓男人怎麼靠近你呀?”
趙清漪一派女王范,說:“精神富足的男人自然能靠近我,精神殘廢,我讓他靠近幹什麼?”
方萍說:“你已經和子軒結婚,就好好跟他過吧,生個孩子,什麼事都好說。”
趙清漪搖頭,說:“媽,孩子的事還早呢。不要自以為是為我好,就一味替我決定。”
方萍說:“那你做錯了,我都不能說?”
趙清漪說:“媽,是對是錯,我比你更有判斷力。
他們家一個個都張牙舞爪要我安排工作呢,有求於人都這樣?其他時候能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