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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延鎧有些害羞,紅了紅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童男子。
郭延鎧道:“誰稀罕了,也不知父皇會指個什麼人……嫂子,要不你幫我挑一個?”
郭延錦微笑道:“宮裡有諸位娘娘呢,哪裡輪到婉妍給你挑了。”
郭延鎧一擊掌,嘆道:“她們的眼光我才不放心呀!”
“你確定,你放心我給你挑?”
“你該不會挑一個像你一樣無賴的吧?”
“想多了吧!”
郭延鎧想了想,說:“要不,嫂子把初六送我吧。”
“初六又沒有賣身給我,她跟著我是她自己也想來玩玩。我有什麼權力決定她的事。”
郭延鎧委屈:“憑什麼都有自乾五來給嫂子當丫鬟。”這些新詞,熊孩子還學到不少。
裝逼乾坤組可是賣相好,並且精於輕功和音律,初六既然是坤組之首,當然是綜合指數排首位的。
郭延鎧原來以為初六和六二是兩個少年,她們天性聰穎,扮少年也是有樣學樣,得趙清漪七八分真傳。
但是回程路上,初六來了月事,到樹林中方便換洗,郭延鎧剛好也去方便,那時初六幸好已經穿好褲子了。
但是郭延鎧過去一看,有血,還有丟在地上的“繃帶”,驚叫說:“初六,你受傷了?”
初六:“……”
“我給你看看!”
“滾!!”
“你……你把話說清楚!我一片好意你怎麼罵人呢?”
初六尷尬得要死,就要走,郭延鎧是拉住人的袖子不依不撓的,初六氣上心頭,就給他嘗了連環腿,還掃到了命根子。
初六哪裡管他是什麼王爺,除了趙清漪,她不把任何朝廷中人放在眼裡。
何況是她鄙視的豬哥郭延鎧。
郭延鎧懷忿在心找了趙清漪理論,說她的下屬太不像樣了,又告訴她說初六受傷了。
後來趙清漪弄清楚怎麼回事,才委婉地表示:初六是女生,郭延鎧要有君子風度,他又沒有造成重傷殘疾。
郭延鎧聽到“重傷殘疾”才能理論也是醉了,這護短霸道成這個樣子。
郭延鎧一點都不大度,就想將人弄來,然後展露男子的威風霸氣,丫鬟女人之類的就得聽話。
然並卵,回京都後,他通常也見不著人了。
……
趙清漪和郭延鎧回到東宮,用膳後共守燈燭光。
正值年底,白天還暖,可是入夜後氣溫降得很快,此時雖然關著窗門,燭影仍然像是被屋外的寒風震動了似的。
聽得外頭的急風,郭延錦嘆道:“又是一年了,歲月無情。”
他竟不知這一年是怎麼過得,只能老老實實,因為他明白,如那幾位王爺,每每吃相難看,事實上都被郭永崎厭棄。
這東宮卻是他的牢籠,他渴望飛出牢籠展翅翱翔。他是不是該感謝父皇要保他,而讓趙清漪當了趙季青。
可是卻讓他夫妻長時間分離,為了權力和自保,他也不敢提什麼生兒育女。
趙清漪卻豁達許多,說:“歲月無情,相聚就是有緣。”
“婉妍,你後不後悔嫁給我?”
“我從來沒有嫁給過你。你我現在的身份,根本也沒有選擇。聽說越壓抑的人越渴望權力。你在這太子的位上呆了這麼久,該是很想當皇帝吧。”
他俊目溫淡,看著她半晌,淡淡道:“是。”
“左右你近幾年是不能當皇帝的,何不花時間去認識一些,社會發展規律。從秦朝以後,王朝更疊,至長者不過三百年,究竟是為什麼。從古至今,因為天下情勢不同不斷改革創新制度,你將來當上皇帝後,為後人留下什麼,你死後史書上記載什麼。”
郭延錦道:“如果不能當皇帝,想這些有什麼用?”
“等你當上皇帝再思考這些,你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皇帝。你現在不會受害,是該跳出權術的眼光看待天下了,耐心積累你的學識、眼光、計劃。所謂權謀,說難聽一點,到底只是同一個王八池子撕咬罷了,能跳出池子才是龍。”
“如此,皇帝還是個苦差。”
“你想當昏君和大權旁落,當然可以當酒色之徒。”
郭延錦坐下來,笑著說:“罷了,有你陪我,苦就苦點吧。”
看著燈光下的美人,他還能守這一段時光。
……
趙季青的身份還是保密了六年,這六年裡,郭永崎還是多次錯開幾個王爺和趙季青碰面的機會,又警告過知道秘密的誠王。
也是這六年裡,趙季青她位居右神衛軍都統,練出了一支虎狼之師,軍演時,京都其它軍隊無一個是對手,因為軍隊制度的建設逐漸顯出效果,加封“鎮國將軍”爵位。
永盛二十六年,西羌新皇登基第二年,穩定聯合內部,整軍備武,捲土重來。
趙季青和郭延鎧請戰,兩人是老搭檔了,左右神衛軍帶兵出征,而太子親抓軍備和糧草。
細過近兩年的苦戰,大周軍隊由趙季青和郭延鎧親率來去無蹤的特種精騎兵,運用一些趙季青訓練出來新戰法:滲透偷襲、洗掠補給、設陷阱、下毒,以及親巧攜帶的新武器,把駐地靠近大周的各效忠西羌王的部落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