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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四傑雖然傲慢,見是這樣一個天香國色的女子也不禁看呆。見了她之後,才發現一個女子可以美成什麼樣,似一種本能,單看她就可以看一天也不覺厭煩了。
蘇無痕道:“原來是,玄競散人,久仰大名。”
趙清漪道:“蘇少俠,霍少主是否偷練了衡山派的武功,現在也還沒有證據,九月九日武林大會在即,到時實情如何自可分辨,此時貴派又何必私下裡強出頭。知道的人,自是明白衡山派是名門正派,只是因為關係貴派武功外傳的大事,才想要求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衡山派仗著是地頭蛇,欺負了別省的武林同道。我想令師也不想這樣,你說呢?”
蘇無痕呆呆看著她,嘴上說著:“是,是,我就是……”
秦無傷早一步成親了,娶的是青梅竹馬的師妹,對絕世美女還更有抵抗力,不願蘇無痕進退失據丟了衡山派的臉面。
秦無傷接口道:“玄競散人,你是不是要幫著姓霍的。”
趙清漪道:“我不是幫他,到了武林大會上,我不會幫他。武林大會在即,衡山派搶在諸多武林同道前頭與霍家交手,到時霍家不能出席武林大會或者有個什麼意外,那麼其他各門各派會找誰。萬一謠言傳出衡山派先一步從霍家得到了個什麼清風劍法、明月刀法的,人人找衡山派麻煩,衡山派也百口莫辨。只怕令師還會怪罪。”
衡山四傑也慚慚從絕世美人的魅力下清醒,覺得趙清漪說得也有道理,她態度也好,他們現在動手大約是不利的。
蘇無痕道:“如此,我們便給玄競散人一個面子。”
蘇無痕朝師弟們使個眼色,就到了另一桌坐下來了。
霍天放嘆道:“看來,現在是沒有人相信我了。還多謝子競替我解圍。”
趙清漪見他還要做戲,道:“我現在不想打架。我們現在一道出來,他們與你們動手,我們袖手旁觀,不太講義氣,可是倘若動手,平白與衡山派結怨。一切到了武林大會上,你們自會向武林同道解釋,這是你們明月樓的事。”
霍天放、劉夫人、霍天歌不禁自己眼神交流了一下。
劉夫人道:“趙掌門,難道你也不相信夫君嗎?”
趙清漪說:“我沒有相信,也沒有不相信。對於蓬萊派來說,這只是小事。你們只要肯出錢,武林大會之後,把我們的武功秘笈全買去好了。只要你們不要用蓬萊武功行江洋大盜的惡事,就算練得比我們本派嫡傳弟子還強,我們也舉雙手雙腳歡迎。但是別派人物找你們詢問秘笈之事,我們不是明月樓的人,尚不知內情如何,如何說得了什麼話?我們蓬萊派管不了別派之事。”
劉夫人說:“可是夫君和你們是多年好友呀,你們還不了解夫君的為人嗎?
趙清漪道:“劉女俠,其實我們也見過不二山莊的易少莊主。清風劍法,果然不錯。”
霍天放目中閃過一道精光,也想起自己和她交過手,使出過“飄絮劍法”。
她與易昊雲交過手,見識過“清風劍法”,以她的武學造詣怎麼會看不出“飄絮劍法”的實質?她是知道後仍然不動聲色,私下也沒有鄙夷於他,已然是很給他面子了。
霍天放這時也不再強求了,抓住了劉夫人的手,朝她搖了搖頭。
陸煦道:“也吃得差不多了,夫人,不如我們倆去別的地方走走。”
趙清漪微微一笑,說:“也好。”
陸煦起身朝霍天放告辭,並付了帳,攜趙清漪下樓。
趙清漪最後朝那老頭子使眼色,讓他別亂來,老頭子也當沒有瞧見。
……
陸煦和趙清漪離開,在岳陽城中遊玩至下午回船上,霍家幾人很晚才回來。
霍天歌和劉夫人還受了傷,聽說是在城中遭到洞庭湖幫的攻圍,他們人多勢眾,霍天放在這個關頭又不好殺人,才至妻子和妹子傷到。好在洞庭湖幫的人武功並不高強,他們將之全打倒後,才回來。
這越是實力不怎麼強的幫派越這麼心急,往往又吃了無謀和認不清自己的虧,洞庭湖幫就是這樣。
夜晚休息,陸煦擁著妻子,說:“武林大會在即,現在天下人全都要瞧見你了,哎。”
趙清漪道:“別人又不像你這樣,你擔心什麼?”
陸煦在抱緊她的腰,在她耳畔蹭蹭。
“我怎麼樣?”
她轉過身去,喃喃:“好色。”
“好你。”
趙清漪說:“睡覺了,你以為別的艙室不住人嗎?”
陸煦又說:“咱們和霍家交往,他會不開心吧?”
趙清漪轉過頭,喃喃:“但是他那麼個身份和過往,他有什麼立場再殺人呢?他不像我母親,我母親是冤死的,是善良的女人卻被人作踐害死,母親自己沒有幹過壞事。母親那樣的情況,我自然心安理得的陷害何氏,以牙還牙。可他不是,他希望我怎麼樣呢?去替他報仇?那麼別人找他報仇,我要替他去死嗎?”
陸煦道:“那怎麼辦?”
趙清漪道:“明天,我偷偷去問問他吧,哪些事是他幹的,哪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