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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雲握住她的手:“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想活……”
“傻子,正大光明的比劍我是不會輸的。今生我既然和你結婚,我會負責的。”
……
趙清漪原是在林家的一個院子裡閉關煅煉,親友們也知她是有正事,不來打擾她。但是此事見報,一個個都震驚了。
不得不湧上來看她,不過應酬親友的事交給了林青雲和林家女眷們,以趙清漪雖然閉關練武為名通通都沒有見到。連趙家、容兄的兄妹都沒有見到。
不過有一位意外之客,林青雲卻帶去見趙清漪了。趙清漪見到齋藤新之助的時候還是訝異的,沒有想到林青雲會帶他來院子。
林青雲卻是為了她,中村是神道無念流的高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趙清漪穿著玄色漢服短打勁裝,看著更加冷艷逼人,而齋藤新之助穿著一身白色和服,如雪如玉。這樣的兩人相對而坐,倒產生一種時代錯亂感,一種雅致浪漫古典的東方風情。
齋藤新之助前來拜訪的事中村左一郎也知道,中村還以為他是想來為倭方探查底細,其實齋藤新之助卻是存了私心。
就像趙敏在萬安寺之後,她終無法放下毀了她的計劃的張無忌跟了他去靈蛇島一樣,齋藤新之助也忍不住要來看趙清漪,他真擔心她會死。
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決鬥了。
趙清漪請了他到亭中坐下爐火煮著開水,趙清漪為他沏了的大紅袍,聽著他的來意。
“你要和我私下比一場?”趙清漪微一轉念,說,“多謝你的好意,但是還是免了吧。此時,你方已然亮劍,我若受你之情,到時也許還要手下留情,麻煩得緊。”
齋藤新之助道:“你又知道我是好意,不是要刺探你的水平嗎?”
趙清漪沉吟一分道:“你雖是倭人,自有不可轉移的立場,但是你不想要擴大兩個民族的衝突的心應該不假。”
“你為什麼相信我?我以為你不會相信一個東倭人。”
“你的神態氣質和別的倭人不太一樣。不過,即便你有歹心,我也未必怕你。”
齋藤新之助說:“中村不是泛泛之輩,如是用竹劍比試,我與他相鬥,有一半勝算,但是用真劍博命,我不是他的對手。”
趙清漪說:“我明白,他見過血,你沒見過。不過我也見過血,所以,我不怕他。”
齋藤新之助說:“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你的劍術。我對你的陰陽理論和破招理論的劍道很感興趣,但我只聽過理論,也是沒有見過。”
“過幾天你不是能見到了?”
“我是說體驗。”
“除非兩國和平,你們退出東北,不然,你要和我打,我也是不降出場費的。”
齋藤新之助長嘆一口氣,忽想起一事,問道:“你是否認識……南造雪子?”
“南造……雪子?”趙清漪微一沉吟,“為何這麼問?”
齋藤新之助看著她的臉龐心中苦澀,他知道他不該提醒,可是他如何也不想看著她不明不白被人暗算,就算是自己國家的人想要她死。
現在是自己國家想侵略種花,是非正義的——齋藤新之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簽生死狀的主意是她出的,她似乎極度仇恨你,不像是僅僅因為任務。倒像是女人間的仇恨。”
川島是女人,也想要趙清漪的命,可是她的角度和言行就完全不同。川島也是特務部的人,提她時就稱名字或者“那個支那女人”。
而南造雪子卻嫉恨入骨髓,提起便喜稱“賤人”“下賤丫鬟”、“無恥蕩婦”“勾三搭四”、“靠男人上位”,倒像是怨婦一樣。
趙清漪再聰明,也算不到蘇若雪會重生再靈魂轉換,也是不得其解。她終於想起當初想套路她的“廖雅莉”,她又姓“南造”,趙清漪從自己位面歷史上找原型就自以為得之。
不過,此事也不必和齋藤新之助坦白,因為他就算沒有存壞心,到底是外人。
“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趙清漪沒有招待他很久,奉茶後就送走了他。
接下來幾天,決鬥的消息甚囂塵上。
作為“主辦方”,青龍幫按照之前趙清漪的基本企劃框架宣布比賽憑票入場,並公開賣起了“門票”。
原本趙清漪還是良心的給倭方留個五分之一的票,看在他們出經費的份上。
但是他們陰謀想要在比賽時光明正大殺她不負責,他們這一步確實是反將她一軍。
——雖然她相信自己會贏,可心底膈應呀,當然也要膈應回他們。
懟人,她何時怕過?來呀,互相傷害呀!
青龍幫對外宣布:除了記者和邀請的中立見證人和選手之外,外人一律買票憑票進場,大學生半價,未成年人禁止進入。
倭方人員知道後更想要吐血三大缸。
特別是那一群想要觀看的倭方武術界人士,主辦的經費是他們出的,他們還山水迢迢或漂洋過海來了江海,只為了爭口氣。
付出了那麼多,臨到關頭,想要進去看還要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