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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東宮裡,爬過床的旺財自然是熟悉門路,天天來爬床。
趙清漪枕著浴桶邊,旺財給她搓著背,他也聽說了事就問起來:“婉妍,怎麼處置外面那個狐狸精。”
趙清漪說:“你想玩什麼?”
郭延錦道:“是你喜歡玩。要套姚榮,破五弟的局,也不用真的就留著個名妓。”
趙清漪道:“如意姑娘挺不容易的,我既然利用了人家,也舉手之勞給人家一條好路,也是應該的。”
郭延錦說:“就只怕人家姑娘不這麼想,就想嫁給你這個四品少詹事。你這樣玩,也不怕人家痴心錯負。”
“你還挺憐香惜玉的。”
“比不得娘娘你。”
趙清漪轉頭去瞄了他一眼,他又貼過來親熱,叫著:“好婉妍,女王大人。”
此中細節,不可盡述。
第479章 太子的大戲
又過五天,在東宮劉良娣、馮承徽帶著東宮諸姬的督辦下,東宮家宴體面細緻地辦起來了。郭永崎膝下的皇子公主和王妃駙馬無病的俱都到了場,包括信王家裡,面上都要過得去。
席上除了歌舞助興,增加了一些趣味遊戲環節。一向崇尚武力值和學問的女王大人還是頭一次拿出了狼人殺戲遊戲逗樂。
之前,趙清漪還教了東宮的諸姬妾玩,贏的隊伍和倖存到最後的人都有獎勵。於是,諸位姬妾上場,示範一回,解釋了遊戲規則,年輕的小皇子、小公主大感興趣,最後幾位年長的也上場去玩。
其他人上帝之眼看著那遊戲者撕逼還有受冤者被出局,不禁都哈哈大笑。
東宮小宴具體經過,且不細述。
此宴過後也就是代表了皇室正式接納她這個新太子妃,而到朝廷和天下都承認就需要在冊立大典後,再入宗牒了。
趙清漪且就不去計較那些,這日和郭旺財尋去了姚榮在京都的府邸,因為郭旺財是不放心她一人在外胡鬧,也就在休沐日裡隨她一起。他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在更多的不是休沐日裡,他也關不住她。
姚榮見到是他們登門來,豈有不驚喜之禮?卻是范子良和三個江湖朋友也在姚家做客,一時又是熱鬧無雙。
吳涯知道趙清漪的真實身份,范子良卻還不知道,一直以為趙季青真是少詹事,看到郭延錦的模樣也是懷疑,特別姚榮待郭延錦之禮不下於對誠王。
都是聰明人,只是不點破而已,此時范子良也不敢無禮。
趙清漪是重重的謝了姚榮的拳拳美意,又說:“如此美人,便是不納為妾,收在院中看著,聽聽小曲,也是妙得很吶!虧得姚兄當日自個兒紋絲不動,卻又成全小弟,可見姚兄是重義輕色之人。”
姚榮雖然為了妹子將來怕是別有所求,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也是高興。況且他素來自恃甚高,有股子霸道梟雄的戾氣,這樣的人交朋友必定是要看別人的家世地位和才能,趙季青這樣年輕有地位有本事的才俊他還是真會看重,儘管他也對趙季青給他面相測字時說的話有所芥蒂。
他還是自我安慰:占卜命理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此時他奈何不得趙季青,恐還有事求他,自然把這事移到心靈最角落之處。
可是他的潛意識裡還是要爬上去,風光無限,一展所長,最後用事實來打趙季青的臉。
姚家的酒宴也是賓主盡歡,但是范子良回到誠王府和郭延錦說起詳情,郭延錚都不禁目瞪口呆。
特別是姚榮主動巴結趙季青,因為不知她身份還做出贈送當朝太子妃青樓名妓這麼荒唐的事來。
郭延錚原來想著在前頭的幾個兄弟們爭得烏眼雞似的,自己低調積蓄力量,才能在他們兩敗俱傷時取而代之。但是自己的大舅兄都還朝三暮四相當不聽話,“趙季青”背後代表著誰,這事兒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姚榮的吃相也太難看了,枉費他還看重於他。
真是各人看楊桃均是不同,郭延錚的腦子裡都是為大位積蓄力量,所看到的東西就如此理解,墮入了趙清漪給他調的思維定勢陷阱。
郭延錚又看看范子良,又假意試探,說他若是武舉得了功名,交好那位“趙季青”,將來在官場上只怕是比他這位小小誠王要強。范子良自居為士,自不會向誠王動不動就行跪禮,只揖手道:“王爺何出此言?范某雖覺趙子淨文武雙全,也是君子之交,哪有攀附之意。”
郭延錚一時沒有忍住,說出口後,已覺後悔,執著范子良的手說:“范兄誤會了,我是怕誤了你呀!”
范子良道:“王爺切莫說這樣的話,折剎我了。”
二人再說了會兒話,范子良離去,夜色中路過遊廊,聽得秋蟲似在入冬前發出最後的鳴叫,心下卻是感到好沒有意思。
到了九月初三,卻是郭延錦帶著隨從,便衣來了誠王府,誠王是一個太子黨,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會自己在時機不成熟去掀掉這層面紗。
所以,哥哥到關係好的弟弟家逛逛也是平常,今日郭延錦態度隨性得很。
范子良雖然之前對郭延錦的身份有所猜測,但是真實的扒開來相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還是心底震動莫名。
在識得郭延錚如此人物時,范子良已覺他是賢明之主,但是兩次相見,他不得不承認太子真是風光霽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