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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太郎說:“你何必這麼悲觀?”
“不是我悲觀,而是現在的一切,真的是我們可以做到的極致了。一百年內若不貪得無厭,也許東北滿洲的大陸我們還能保住,若是輕言再次擴張,我並不看好。”
福山太郎不禁沉思一分,忽又道:“不說這些了,既然恰巧遇上了,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這個新聞招待會。見見那位什麼‘種花女俠’。”
齋藤新之助對這個“種花女俠”倒有一分好奇,種花家的人把她傳得神乎其神,因為“斑點狗”的機主從不露面,反而趙清漪名揚天下,是種花家的全民偶像,民間偶像無人可與之爭鋒。
於是兩人起身前往二樓宴會大廳,但見路上還有三兩貴客過來捧場。
到了二樓宴會大廳的大門前,自有身穿制服的禮儀小姐,恭請前來的貴客和記者們。
“歡迎光臨!”
齋藤新之助和福山太郎倒沒有受到阻攔要求出示邀請函,大約是因為他們穿著考究,人又長得帥,特別是齋藤新之助,其氣質實不是一般男子可有。
可是兩人一進大門,卻見到前面立著一塊牌子,上書:倭人與豬立入禁止!
畫了一個小丹胡倭人的漫畫和一頭豬的漫畫,上頭又畫著大大的“X”,兩人都不禁驚呆了。
……
趙清漪挽著林青雲的胳膊,正和一群記者朋友說起藥業的發展和他們的願景。
種花家的人生病,人人能吃得起藥,人人都能治得起病。
這就好像之前的一克強必林一克金不是他們生產似的,當然趙清漪也早就解釋過了,那種新藥當時產量極少,成本極高,又被黃牛黨捧高,她也沒有辦法。
現在終於能推出平民藥了。
不少腦殘粉記者當然非常理解她,筆觸絕不會著重突出“不是她乾的”壞事。
腦殘粉記者們只覺種花女俠和姑爺(沒地位的男人)金童玉女、俊男美女,怎麼看怎麼登對,並且自從有了種花女俠,他們找新聞都更多姿多彩。
而且,她這樣的地位的人,如此平易近人,哪裡不讓人感動?
正一派言笑宴宴、其樂融融間,大廳中響起乒呤乓啷的聲音,保安已經叫起來了。
“何人在此放肆!”
“你們幹什麼?”
齋藤新之助並不贊同右翼軍部那些瘋子的想法,但是也決不能接受這樣大庭廣眾下對大腳盆雞帝國和倭人的污辱。
他上前一腳踢倒踢爛了那塊牌子,而福山太郎更是上前踩了兩腳。
幾個保安見了,從宴會旁邊湧上來大喝,就要扭了人教訓。在江海地界,趙清漪和青龍幫的場子居然有人敢來砸?
齋藤新之助見人動作就與之交起手來,他是練兵館的少宗主,劍術已經逼近他父親的水平,沒有劍在手,其身手也是了得,小時還學習過空手道。
幾個保安被他扭倒在地,趙清漪趕過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看看倒地上成兩半的牌子,還有他的身手招式是倭人的柔道,心中就有數了。
林青雲又要讓人上前,他倒一時沒有看出對方的路數。
趙清漪囂張跋扈,在江海誰敢這樣當眾砸她的場子,打她的臉,記者們都在場呢。這種時候,這個囂張的女人只有更囂張,把面子裡子都給拿回來。
她抓住老公的手臂,冷冷道:“我自己來,我抽死他丫的!當老娘這兒是什麼地方!”
“小心點!”林青雲無奈,這個連老虎都不怕的母老虎,他也實在沒有辦法。
趙清漪上前喝道:“都給我住手!”
保全部的人見是大老闆發話,也就收起衝上去打齋藤新之助和福山太郎的動作。
趙清漪揮了揮手,俏臉凝霜,說:“兩位是倭人吧?雖然我與倭人素來不和,但是你們這大庭廣眾來砸我的場,好大的膽子呀!”
福山太郎一聽,說:“你……你是趙清漪?!”
趙清漪抱胸道:“正是你姑奶奶我!”
滿場不禁響起一陣笑聲,福山太郎怒道:“那塊牌子是你擺的?”
趙清漪攤攤雙手:“廢話,當然是我擺的。我在我自己的場子上擺我的牌子關閣下什麼事兒?我今天擺倭人與豬,明天擺倭人與狗,後天擺倭人與屎殼郎,我高興!”
福山太郎說:“你敢挑釁我們大腳盆雞帝國!你這個野蠻的支那女人!”
趙清漪冷笑,一邊脫下腳上的高跟鞋,一邊說:“小倭瓜,你以為這在挑釁誰呢!野蠻?你上我家砸東砸西的,我野蠻?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野蠻!”
說著,奮起上前,縱身躍起一個飛速的四連踢,其力道就算沒有強壯的西方巨人格鬥士那麼大,但也絕對不小。
福山太郎原是會一點空手道,但是他也根本來不及應對,他一下子摔在地上。
滿堂一陣喝彩,還有記者興奮的記錄或拍照。
趙清漪正要上前補一腳,卻是齋藤新之卻一腳踢來。
場上好幾個人大喊一聲:“小心!”
但是趙清漪一個鎖字訣去以快制快去拿那人的腳,齋藤新之助動作雖快,還是被冷不防被她一個巧勁泄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