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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些不能打發掉的姬妾個個指望著他、依靠他,姬妾們若是個個針對著婉妍甚至想他主持公道對付婉妍,那婉妍真的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理論,哪日拍屁股走人都不和他打個招呼。

    婉妍是不會為了私情和男人傷害女子性命的女人,如果需要她來當惡人,她一定不會對男人負責。

    若想要她來表態,只有是他屁股乾淨,完全是外面的不相干女子不要臉想要攀附搞事,她還有可能踢開不要臉的女人。

    可惜,東宮裡的姬妾都是有歷史的,婉妍不要說為他抬腳踢女人了,她連腳趾都懶得動。

    在這東宮裡,只有他自己做這個惡人,從而絕了姬妾們依靠他爬上去或者爭寵生事的念想,婉妍也不需要因為婚姻和愛情去做惡傷害女子,不用背不該她背的惡名,他才有可能留住她。

    無論哪個姬妾,像婉妍說的她又沒有享用過,關她什麼事。

    讓她背著冤孽,她是本能地打心底厭惡,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他?

    婉妍因為還沒有想和他相守,還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只要婉妍會給他當太子妃,她那麼聰明,文武雙全,別的女人能幫他的她只有做到更好,便是東宮帳目,便是管理東宮內務和皇莊產業,她也絕對有能力處理。  

    郭延錦幻想著自己和她大婚(忽略掉已經納進來了)的情景,然後洞房花燭,恩愛不盡,之後能相依相愛相守,一起面對一切挑戰。不管是塞外還是江南,也任他們縱橫捭闔。

    想著想著,終於陷入了美夢,次日也不用早朝,主要事務也交接了,案子有三司審、銀子有戶部接著,其它事都不急。

    所以他起床沐浴更衣也還慢條斯理的,太監宮女服侍他穿戴好,劉德忠就在身邊。

    郭延錦忽說:“劉德忠,從前服侍過孤,但是沒有名份的侍妾,是兩個還是三個?”

    劉德忠一愣,到底是大總管,回道:“殿下,去年卒了一位,還有兩位姑娘。”

    郭延錦道:“多養兩個人,又要丫鬟太監服侍,開銷也多了,都是民脂民膏,你打發她們出府嫁人。”

    在本朝之前的五代十國是很混亂的,就算是為了人口延續也沒有那麼嚴格的從一而終,就說本朝的柴皇后,還是李存勖的舊宮人出身,自然是二嫁。

    這位柴皇后其實是郭榮的姑母,現在的郭氏皇族能夠顯赫,飲水思源,柴皇后的地位自然是極尊的。  

    世家男子放妾就算到了明清也是尋常,但是當朝太子放妾就不太尋常了。

    劉德忠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郭延錦說:“放她們出東宮去,帶著自己的財物衣服出去,不管是嫁人還是回家都好。”

    “殿下,這……”

    “沒有品級、沒上宗牒,孤讓放就放。”

    劉德忠只好領命,想著之後去安排此事,郭延錦又說:“劉良娣、韓良娣,還有那些妾室用度也削減三成,孤去了民間一趟,才知民間疾苦呀。”

    劉德忠問道:“那……趙良媛呢?”

    郭延錦瞄了他一眼,帶著一抹邪氣,說:“你不怕她嫌棄伙食不好來找你問清楚,你就削減她用度。孤到時是不會管你的。”

    劉德忠內心想哭,說:“殿下,奴才哪敢呢!”  

    劉德忠想著趙良媛進門第二天就因為“豬食”大鬧東宮,劉德忠可是不敢觸這個霉頭,況且,劉德忠想著太子這是顯然不是要執行一個標準,只是他不明著承認。

    郭延錦舒坦了,當刻薄寡恩的惡人又不難,他當惡人了,她才能當好人。她才會發現東宮不是那麼難呆,連小妾都向著她,敬著她,她當了太子妃也是大度賢惠的太子妃。

    只是他對妃妾十分現實薄情罷了,沒有賢惠善良的太子妃婉妍在(他單方面認為自己已經是她正經丈夫了),她們只怕連口熱飯都吃不上,誰讓她們沒孩子、不討他喜歡、又不能生了呢?

    婉妍是善良的,不然她也不會提起韓良娣的事。只不過她並不會毫無底線的善良而已,因為有些是非是分辨不清的,她不會愚蠢的陷入其中。

    第465章 極品旺財

    過得兩日,六公主出宮來了東宮找趙清漪玩,趙清漪自然是好生接待。

    十皇子、十一皇子到底年紀小,又是皇子,就算教養不及他們的哥哥嚴格,也是要日日讀書、學習騎射的,他們想來找她,這樣秋高氣爽的讀書好時節也是難得假來。

    六公主相問河東一行的事,趙清漪也詳細說來,只不過略去了她殺人的血腥和自己一些算計人心的具體手段,但也足夠起伏有趣,是這位深宮的公主具沒有見識過的。  

    六公主又嘆口氣,說:“小嫂子,你的膽子真大,滿個皇室的王妃便沒有敢做和你一樣的事的。太子哥哥護著你,父皇也只有睜隻眼閉隻眼了。”

    趙清漪感慨地說:“我有武藝能貼身保護殿下,皇上才容我這般。皇上當真是慈父,與自己的寶貝兒子相比,其它的小事就沒有這麼重要,我便是犯了一些小毛病只要沒有大傷皇家體面,皇上不會計較。”

    六公主笑道:“你倒是懂我父皇的心。”

    趙清漪淡笑道:“天下為人父母的,多是這般。便是殿下,如今膝下無子,當初幾個姬妾沒有坐穩胎,他也是心疼的。但想殿下是皇上從小精心教養長大,其間花了多少心血,皇上只有比殿下心疼那些掉的孩子更心疼的份。在民間就是這樣,父母白髮蒼蒼,半生飄零,見到兒女幸福,便是無悔。就像我們在河東遇上的那個小貪官高元海,我們問罪於他,他肯認罪,肯立功,也願赴死,卻只盼我們別降罪他的兒子。殿下見他有這舐犢之情,便覺他人性未泯,只怕也有在那種境地身不由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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