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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晚上他會花兩個小時的,但是今天洗漱後,拿著書怎麼也看不進去,那種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是沒剩幾分。
他總是想著那個大膽又流氓的少女,他心煩意亂,只好提前上床睡覺。
“真的沒有嗎?”
“我們是前世今生約定的人,如若相遇,以蓮花為標記。”
“我叫趙清漪,有印象嗎?”
“如若緣盡,不如與天競緣,這句話你有沒有印象?”
這些話想是魔音繞耳,激起他心頭蕩漾,他輾轉反側睡不安穩,直到半夜,他才迷糊睡去。
【你要回家了,應該高興。】
【我……】
【我會忘記你的,你放心。】他的語音似很平穩,但是心卻這麼疼。
【好,一定要說話算話。】
她給他一個吻,他終於渾身顫抖起來。
可是他們再深情也留不住她,她掙不脫被人掌控的命運,他只能看著她消失。
【天讓我們緣盡,不如緣競。】
他深情地擁住了她,習慣克制自己的情緒,說:【不要害怕,今後你去哪,我陪你去哪。但是不要這麼對我,你讓我品嘗到了什麼是傷心,我不想再傷心了。】
【下回我陪你當凡人,你願意同我成親嗎?】
【我在身上留個記號,你便認得了。】
【潑皮無賴胡鬧流氓你第一。】
他心愛之極,終於得她回應,擁住她,說著彼此的約定,可是她忽然說:【那你不可以轉世成斷袖。】
【……】
李易之猛得驚醒坐起,發現自己全身是熱汗,那些奇奇怪怪的夢境只記得十之二三。
他口乾舌燥,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發現自己身上的濕黏一片,發出酸臭的味道,明明昨夜洗過澡的。
他只好去浴室再洗個澡,脫下了衣服,任溫水淋到身上,衝去污濁。
他身用沐浴乳擦在身上輕搓,忽然發現自已胸口心房,左乳上方有一片肌膚顏色不一樣,他原來還以是為污漬,用力搓了搓,卻完全搓不掉。
他沖洗乾淨,低頭仔細一看,那像是一朵淡淡青色的……蓮花?
李易之嚇了一跳,跑到洗手間的大鏡子前,只見他胸口赫然有一朵綻放的青蓮。
他身上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以前明明沒有的。
李易之不禁瞪大眼睛,冒犯他的女流氓,如果她不是有巫術的話,那麼難道一切都是真的?
……
沈鶴年的壽宴果然如期訂在了海州大酒店,沈在家海州有頭有臉,與李家也交情不淺,海州大酒店當然要為沈家辦好來。
此事李芝也交給趙清漪看著酒宴菜色、酒品、排座等等的細節。
8月1日,她查驗了酒莊送來的紅酒入庫,到六點鐘也下班了,她這種工種雖然是調休的,但是一般不用值晚班。
她在更衣室換了衣服,就下了電梯來,和前台的同事微笑頷首後往大門走,忽然一個男人疾步走近。
“趙姑娘。”
趙清漪一見是陸之炎,冷冷淡淡說:“陸總,你好。”
陸之炎微笑道:“可以賞臉一起吃飯嗎?”
趙清漪說:“我媽等我回家吃飯呢。”
陸之炎說:“那我送你回家吧。”
趙清漪說:“多謝你的好意,但我坐地鐵很方便。吶,不耽誤你了。”
趙清漪沖他疏離地微微一笑,就徑直往大門走去,陸之炎撫了撫額,還是跟了上去。
陸之炎追著她出了酒店,走在她身邊,她目不斜視,冷冷淡淡,一句話不說。
首次被女人這麼忽視,而且是自己一見鍾情的女人,陸之炎更加不甘心。
“趙姑娘,你沒有必要這樣吧?”
趙清漪說:“陸總,你有什麼事?”
陸之炎說:“我只是想跟你道歉,然後送你回家。”
趙清漪說:“不用道歉,只有朋友才需要道歉,我們不是朋友。”
陸之炎說:“如果你是因為沈小姐的事,其實我和她沒有什麼的。”
趙清漪說:“這些事跟我無關。”
陸之炎爭取和她講道理,說:“你不能限制別人交什麼朋友,沒有人可以這樣不講理的。”
趙清漪點頭說:“沒錯,但是我可以決定自己不交什麼朋友。”
陸之炎說:“你有這麼討厭沈小姐嗎?”
趙清漪說:“非常討厭。我跟你是不可能當朋友的,除非你和沈夢如兩天內正式斷交,老死不相往來,我們才有可能是朋友。”
兩天後的斷交就不值錢了,因為那時沈夢如即將成為笑話和詐騙罪犯之女。
趙清漪有原主記憶,知道陸之炎有那種心思,她這種霸道卻不是為了綠茶他,而是做得徹底,且不是她沒有給他機會。就算真相大白,他也沒有資格去促成她這個真正的沈偉宸唯一的女兒與他聯姻。
他徹底死心,對雙方都好。
陸之炎說:“趙姑娘,你了解人情世故嗎?”
趙清漪說:“完全了解。但是戰勝不了世俗的交情完全不值錢。我不是你的敵人,但是也不可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