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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彤嗚嗚大哭,趙峰說:“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
趙彤和趙拓出了正院時,正瞧見趙清漪牽著才會走路的趙清湄,身旁還跟著兩個姨娘和奶娘,大家相處和諧模樣。原本她的爹她的家被這些人都生生霸占了。
趙清漪看到趙彤和趙拓的神情模樣,標準的後爹的孩子,感慨渣男在古代的殺傷力。
為了不讓自己的角色背上大惡果,也為了渣爹有利用價值,並且是那麼多女人的生存希望,只好讓你們委屈點了。
趙清漪不禁面露微笑。
趙彤許久才認出她來,趙清漪挾持她離開時還不到十二歲,但是現在她快十五歲了,本是生長發育最快的時候。
趙清漪露出反派大魔頭的笑容:“這不是福寧郡君和大少爺嗎?你們來給爹和太太請安呢,怎麼這麼早就走呢?”
趙彤憤恨地看著她,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忽見趙峰匆匆趕過來,沖趙彤吼道:“你住口!你這個逆女!”
小白菜看著渣爹,淚水就湧出眼眶了,說:“爹,我也是你女兒呀……”
趙峰說:“何氏是什麼教養!見著親妹妹就是這樣的嗎?你看人家是怎麼當姐妹的!你再敢如此,老子當沒生你這個逆女!”
趙拓忙跪了下來,哭道:“爹,我求您了,您別罵大姐姐,我們就是想娘。”
趙清漪私毫沒有同情心的轉開了頭,他們還有兄弟相依為命,還有何家的親人,比原主幸福多了。
當年原主被當丫鬟差使受辱罰跪被拳打腳踢餓肚子都是常事,他們也沒有來同情她,被送去和親也就被送去了,沒有人捨不得她遠嫁,她根本除了一個萬事不管有小算計的渣爹之外就沒有任何有關係的人了。
趙清漪說:“爹呀,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想親娘,那就成全人家送去團聚呀,小孩子哪有不想娘的。你這樣強求,不是生生當了惡人嗎?”
趙峰微笑道:“乖女兒,爹知道你心善,但是她太不像話了。何氏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她還有臉攀扯不相干的人了,就是想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
趙清漪看看跪在地上的趙拓,說:“爹,何氏犯了大錯是一回事,為人子女侍奉母親乃天經地義,這是兩回事。何氏之子這麼孝順,你何不成全他呢,送他去事奉何氏終老,還了這生恩。也省得他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怨你阻了他天倫?”
趙峰背上冒起了寒氣,暗想:大魔女呀大魔女,真的太毒了!這怎麼說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送去事奉何氏那聲名盡毀鎖在何家佛堂的廢人,他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他也不過十歲,正是讀書的時候,爵位已經不打算傳給他了,連一點兒本事都沒有,將來也是個庸祿之人。
趙彤也不是沒有腦子,連忙怒道:“趙清漪,你這個惡毒賤婢!你休要害我弟弟!”
趙峰上前就又扇了趙彤一個巴掌,在場人不禁都倒抽一口氣,連趙清湄都哇一聲哭出來,趙清漪連忙抱起她溫柔輕哄。
趙峰罵道:“混帳!老子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老子的種!何氏的事我不想牽扯孩子,你們偏還自己覺得能耐了!”
趙拓上前抱住趙峰的腿叫著:“爹,我們知錯了,您不要打姐姐,我們真的知錯了。”
趙峰從前對嫡子嫡女還是相當看重的,特別是趙拓這個嫡子在鎮國公府就像是賈寶玉一樣的地位,比賈寶玉還名正言順了一點,他是嫡長子和唯一的兒子。
這時趙峰也要打下手去,不然難道真的送他去侍奉何氏嗎?
趙峰怒叫道:“請家法!”
小廝看趙峰不像是開玩笑,就跑去拿藤條,姜氏連忙勸道:“公爺,孩子還小,有話好好說!”
趙峰說:“你看她沒大沒小地罵得什麼話。”
趙彤憋屈死了,捂著頰,落淚道:“爹,你怎麼能這樣打我?我怎麼沒大沒小了,在這個家裡,論長幼,我是姐,她是妹,論嫡庶,我是嫡,她是庶,我便是氣在頭上說她一句又怎麼了?”
趙清漪忽說:“爹,我讓你為難了。我早說過我不回來過年得好,你上回了殷殷叮囑我要回來看你。我這一回來,害得你左右為難的,我真是於心不忍呀!”
趙峰忙迎上去,溫和哄著:“你是爹的寶貝女兒,回家來好!怎麼能不回家呢?爹一點都不為難!”
然後看趙峰去拿過小廝送來的藤條就往趙彤、趙拓身上抽。趙清漪看著這一切,心中湧出一陣快意,但也只有一陣,如潮水退去,只有蕭索和無趣。
以德抱怨,何以抱德?
但是原主記憶中的事這時還沒有發生,她親自造成趙彤死的話,和夏櫻雪當年殘殺中學女生有何區別?就算打著主意讓趙彤和親,也是借朝廷之手,起因於她和大晉朝廷的因果。她跟和母親被何氏害得住在水雲庵受十幾年的孤苦,這裡有一段的因果,和母親的死的事是兩件事,可以抵消她促成這事的業障。
報仇是一筆生意,不報就虧了,過火之後會引火燒身的,絕不能讓原主的戾氣左右自己的修行生涯。
趙清漪抱著趙清湄,哄著她:“湄湄不怕。”
姜氏也是勸不住他,兩個姨娘也不敢吭聲,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趙峰氣成這樣。她們不約而同把此事歸於何氏偷漢的事積在他心底久了,這時兩個孩子又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