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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恆目光堅定了一些,慢慢伸出手去,正在這時王楚忽然說:“趙小姐,我可以試試嗎?”
趙清漪故意激將,說:“就憑你,敢嗎?”
王楚滿臉的倔強,說:“誰說我不敢!”
趙清漪將武士刀遞給了他,王楚接過來,但看著趙清漪切下來的那個浪人的人頭,頭就有點暈,每地步像是走在棉花上。
王楚走到一個倭寇面前,身子冒著冷汗,耳朵也因為緊張聾掉了。一刀下去,身首異處,血液噴涌,那場景實在是可怕。
她看不起你,你不敢。
說要驅盡倭寇,可是現在倭寇躺在這裡,你都殺不了,你就是個廢物!
種花家要是亡了,就是因為你太廢物!
王楚閉著眼睛用力一揮長刀,大叫道:“我不是廢物!”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鮮血狂涌,頭已滾開了,而王楚終於軟在了地上,喘不過氣來,胸膛起伏。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趙清漪看向趙清恆,趙清恆像是一根柱子一樣被釘在地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崩潰,但是妹妹那雙丹鳳眼仍然這樣清亮,給了他一絲安寧。
趙清恆看看現場有那麼多人,如果自己做不到,那麼他要被所有人看不起,他以後也不要說什麼打倒倭寇的話,因為送到他面前,他都做不到。
他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卻只能堅持住,去撿起地上的刀,蹲下身瘋狂地叫著,然後就朝一個倭寇的脖子用力砍下。
刀卡在那個倭寇的頸骨中,趙清恆已經無法判斷了,只覺得沒有砍下頭來,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他涕淚橫流,因為恐懼瘋狂地叫著哭著,然後努力拔出刀哭著再砍,在場人看著都不禁後退一步,而那個還有些清醒的浪人更是瘋了。
“魔鬼,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趙清恆是學過R語的,他已經瘋了,被自己妹妹今日的要求逼瘋,他爬起來一腳將那浪人踢倒,一刀橫出划過浪人的脖子。
趙清恆用R語罵道:“閉嘴!混蛋!”
這下所有人都再後退一步,除了趙清漪。
趙清漪說:“哥,沒事了。”
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哥,沒事了。倭寇還有千千萬萬,將來面對他們的時候,不要再害怕了。他們也是血肉之軀,沒有什麼可怕的。”
50年後,王楚老將軍的回憶錄中記載了他第一次殺腳盆雞的情景,世人也知道了他們的副總理年輕時候的狠辣。
……
1月29日下午。
第十X路軍在駐地後方是有接待處的,原來主要是為了接待政府高官,沒有想到最先來慰問的是江海有名的商界人士,容家和趙家,運來了大量慰問品和藥物。
容耀廷還暫時加入了醫療隊。
容耀廷因為醫學學歷,很快被戰地醫院接納,一個個傷兵運來,他已經無暇去想別的了。
趙清漪要去前線觀戰,但是接待處的人卻攔著。
趙清漪面上答應的很好,但是偷偷地叫了底下的兄弟,包括趙清恆和王楚兩個非要參一腳的少年,一個個背著慰問的包袱,裝了慰問物資,加上身上的自保工具,跟十公斤越野跑似的。
不過趙清漪一個少女老闆都堅持住了,那些男人也不能說他們背不動了。
他們往前線槍炮聲音密集的地方走去,直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槍聲越發清晰響亮。
沒有想到,他們十幾個人就被一個前線一個排給包圍了,然後就被扣押。
趙清漪表明身份後,被押往78師156旅6團直屬營張團長那裡。(註:歷史上是這個團最先反擊侵略者,不過在這裡架空戲說的,為免誤導讀者歷史知識,特此說明。)
張團長見到這十幾個人的裝扮後顯然也是懵逼的,他們穿著便於運動的衣服,身上套著戰術背心,個個有槍和子彈。這些也就罷了,他們的頭兒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此時腳盆雞和十X路軍已經狠幹過一架了,槍聲已暫時平息了一些,張團長也就親自問問。
“你們這些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扣押他們的排長說:“團長,他們是江海趙家和容家派來的慰問團,說是怕戰事緊,他們的東西送不到最前線。”
張團長是軍人,他還想不起江海有哪個有名的趙家和容家,卻道:“這可是戰場,腳盆雞的鐵皮王八也不是吃素的,你們這是胡鬧!”通過轟炸,他們的裝甲部隊上來過,十X路軍還組織了敢死隊去炸。
趙清漪也沒有爭辯,只一揮手,背包客們全都打開包袱。
但見他們掏出香菸、酒、餅乾、還有肉乾,張團長和在場的將士都不禁抹了一把嘴,或者咽口水。
趙清漪打開一瓶白酒遞給張團長:“張團長,我們無意打擾你們抗擊侵略者,只是作為種花家的一份子,想要給為國守門的將士送上一點溫暖,都快過年了。”
在場的將士們聽她聲音清麗溫柔,觸動心弦,很多人不禁眼眶一濕。
在這戰火紛飛的殘酷冰冷的背景下,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遞酒,任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張團長接過酒,卻看向了煙,趙清漪淺淺一笑打了開來,遞給他,然後拿打火機給他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