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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年前,鎮上修水庫,家家戶戶都要出工的,他出去做工,結果因為施工安全隱患,沒有及時清退附近的人,在爆破時被飛石打中而死。
縣政府還是賠了一點錢給她的,但她一個婦人,何家也沒有其他人了,她也爭取不了更多的權益。
“他爸,寶寶也一歲了,會叫媽了,你在下頭還好嗎?”
趙清漪落下淚來,這一世將要面對的人生簡直是慘上加慘。她穿來也才七天,基本是弄清了這個環境。她成了一個種花國八十年代初的一個鄉下寡婦。
一個人心多亂時期,在有些愚昧的村子裡的,一個長得漂亮的年輕寡婦如何生活。
趙清漪給墳鋤了草,上了供,燒香燒紙,寶寶看著她做著這一切,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還不明白什麼,好奇地觀察著這些新事務。
“寶寶,給你爸磕頭。”寶寶不懂什麼是磕頭,趙清漪只好教他。
過後,趙清漪才收拾了東西,擦了眼淚,抱起孩子往家走。
李二虎在路旁對著趙清漪探頭探腦,見她如此風情,手都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撫摸著,覺得熱。左右看看沒有人,忽然撲了過去,一把就想要從後頭將人抱住,好往草叢裡拖。
沒有想到就在他要挨到她時,她忽然一個轉身,手中菜籃子就往後橫掃,一掃擊在他的頭上,打中了他的頭部,刮傷了他的額頭。
李二虎後退一步,瞪大眼睛看她,說:“小趙,你幹嘛打人?”
趙清漪冷聲道:“離我遠點!”
原主的記憶中,今天是個悲慘的日子,李二虎擄了原主去草叢行不軌之事,結果孩子的哭聲引來了農村婦女高根花看到了光身子的兩人。
高根花又將這事告訴了別人,很快全村都知道了,李二虎的老婆張愛紅帶著姐妹們來趙清漪家,罵她是不安份的女人,砸爛了她的家,還翻走了當初何水根發生意外賠給她的錢。
李二虎偏不信邪了,看著這樣的美人心頭直癢,他一直嫉妒何水根從村外帶回這麼個媳婦,何水根哪點比他強了。何家當年因為是村中富裕是被同村人打壓的,沒有怎麼讀過書,那些年一來教育不完善,二來也因為那年代也沒有多少人正經讀書。
何水根父母那年代就死了,只有他一個人,前後沒有個幫襯的。李家卻有“三隻虎”。
李二虎道:“辣什麼,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李二虎還要向趙清漪撲過去,趙清漪雖然抱著孩子,這個身體也沒有什麼基礎,但還是能施展巧勁。
她身子一側橫腿掃向李二虎下盤,李二虎被打倒,趙清漪忍不住上前一腿踢向他的身下,李二虎痛得一聲慘叫。
“臭八婆!”
趙清漪實在是受原主的記憶影響太深了,她太恨這個人了,還有這個村子的許多人。
趙清漪抱了孩子,忽然看到了遠處走來的高根花,雖然她也恨這個人,也知高根花並沒有多清楚的是非觀,但還是要說一說。
“高嬸,你快過來!”趙清漪忽然喊了一聲,化被動為主動。
高根花也是上了墳後拔了一籃子豬草,聽到趙清漪的叫喚,她還微微驚訝,趙清漪這小寡婦素來不愛和別人往來,說話輕聲細語的,居然會叫她。
“是你呀,怎麼啦?”
趙清漪做出驚恐的樣子,說:“高嬸,你幫幫我。他想要強擄了我去,我踢了他一腳。他怎麼能這樣呢?強姦是要判槍斃的,聽說就算是未遂,被判流氓罪,那也要坐牢的,沒點錢是出不來的。”
高根花暗罵:這些男人,個個想偷腥!趙清漪也是個風騷的禍水!
高根花道:“這事我也不懂,但你也不能好好的勾引別人,你丈夫去了,更該安分些。”
趙清漪點頭:“我都聽你的。高嬸,他長這麼丑,我怎麼可能看上他呢?我是想去縣裡告他流氓罪,聽說能陪錢的,我正想高嬸你有沒有空陪我去一趟,當個證人。這錢陪下來,您幫我這麼大的忙,您拿個大頭,我拿個小頭,不知可不可以?”
高根花本是嘴碎農村婦女,並且很是看不慣趙清漪這種小輩,漂亮就不將人放在眼裡。但是高根花還有個毛病就是貪錢。
高根花眼前一亮:“這能陪多少?”
趙清漪道:“那就看情節嚴不嚴重了,他這樣耍流氓,往重了陪錢就多,輕了可能就沒有錢了。”
高根花說:“那打官司也不容易的。”
趙清漪道:“不容易也要到局裡去討個說法。”
高根花道:“都是一個村子的,我幫你和他們家說說,沒必要弄到打官司的地步。”
趙清漪道:“要是他們陪錢,下不為例,我就算了。那我還是要重重感謝高嬸的。”
李二虎卻還捂著身子打滾,趙清漪這腳實在是准,雖然沒踢壞他,但是痛卻是錐心的。
高根花就帶著趙清漪一起回村了,沒有回家,直接找上李二虎家,找他媳婦。
趙清漪一到李二虎家,抱著孩子,看到左鄰右里,就直接作農村某些撒潑的婦女的不雅哭嚎。
“他家男人想對我耍流氓呀!怎麼就沒個說法了!”她就賴在李家門前地上,絲毫沒有平時高冷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