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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煦眯著眼睛,瞟她一眼,趙清漪摸了摸鼻子。
這時霍青、霍天放都上前寒暄了,臉上均帶著喜色。
賓客們也感嘆霍家的面子大,霍天放成親,易少莊主大老遠的還能趕來喝杯喜酒。
易少莊主和霍氏父子寒暄之後,才由霍家的二少爺帶來引薦給在場的貴客。
趙清漪雖然年紀小又是女子,但是武功和地位擺在這裡,又是霍家的盟友,便是第一個引薦了。
趙清漪與易少莊主揖禮後,互相“久仰”吹捧一句,然後陸煦才上前致禮,他還是多年前與易昊雲見過面。
易昊雲見著他,果然就熱情三分,不像對著趙清漪更多的是好奇。
接著,易昊雲又與別的江湖豪傑招呼,趙清漪看著他的背影,那挺拔的背和精壯的窄腰非常養眼。
陸煦低聲道:“你注意一點。”
趙清漪笑道:“隨便看看嘛。”
正說著,聽說花轎將到,眾賓客便看著霍天放出門去迎。
湖畔山莊大門口響起噼里啪啦、叮鈴冬隆的鞭炮聲、鑼鼓聲,不過一會兒,果見花轎隊伍浩浩蕩蕩地來了。
新郎迎了新娘進門,在大堂行了大禮。
晚上酒宴之後,大家都想見見新娘子,便去鬧新房。
霍天放連連拱手,眾人均不放過,他無奈之下只好挑起蓋頭。
但見新娘粉面桃腮,眉如柳葉,大家都笑稱新娘子是天仙。
因為霍家是江湖中人,而新娘也曾師從峨眉,沒有官宦讀書人家那麼保守,眾賓客鬧起來也沒有客氣。
一時要見他們喝交杯酒,一時要他們演示武藝。
還是趙清漪說了句公道話,說:“演示武藝不是為難新娘嗎?新娘穿著喜服,怎麼演示?不如霍兄表演,新娘在一旁加油鼓勁就好。”
大家也同意退一步,新娘便說她可為新郎撫琴。
於是,大伙兒出了新房,到了院子,備了琴劍。
如此一對新人同演,琴劍相和。
新娘琴藝不凡,可惜的是在場多是大老粗一個,也只如陸煦、趙清漪等少數人可以欣賞。
趙清漪不止一次領略過霍天放的劍法,但見他今日所演招式沒有發揮出他應有的水平。
趙清漪低聲道:“霍兄這是突然謙虛了嗎?”
陸煦道:“大喜的日子,不要引來人的爭鋒之心才好。”
新房終於鬧罷,本地賓客回了家去,外地來的賓客也各自回到客房。
趙清漪和陸煦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一起回到院中,陸煦還有些生氣,因為趙清漪在宴上看帥哥。
陸煦並不覺得自己的相貌武功會輸給易昊雲,但是趙清漪對待易昊雲的樣子與她面對李氏、薛氏兄弟不同。趙清漪對待他們時,心中沒有“異性”二字,面對易昊雲是站在異性的角度看帥哥的。
陸煦不想說自己醋勁大,只得用“鬧出誤會來她難收場”諸如此類的理由來勸趙清漪,趙清漪嘿嘿一聲笑,哪裡吃這一套。
她說:“帥哥就是拿來看的,能有什麼誤會呢?你從小有婢女服侍,會有誤會嗎?”
陸煦說:“原來你是吃醋了,故意慪我。我跟身邊的婢女清清白白,你若不喜,我陪副嫁妝讓她們早些嫁了就是。”
趙清漪說:“不用了。我看我的帥哥,你享受美婢服侍就好了,我相信你。”
可是陸煦不太相信她,更不相信別的男人。
她本就美貌,而且是越長大越美不可方物了。
她不胡鬧時就是從內而外的像他夢中纏綿的女子。
運用無數文人墨客華麗的辭藻難以形容的美麗,讓人嚮往和崇拜。
陸煦在她進屋前拉住她,說:“漪漪,你饒了我吧。”
“你饒了我吧,我要休息打座了。”
陸煦說:“你說,是我長得好看,還是易昊雲長得好看?”
“都好看。”
“只能選一個。”
“不一樣的,怎麼選?”
陸煦生氣了,說:“你難道要三心二意嗎?”
“我只看看,怎麼了?”
陸煦猛然低頭吻住了她,溫柔霸道擁住她清香的身子,半晌他才鬆開,撫著她的發,將她按在懷裡。
趙清漪貼在他胸膛,說:“你耍流氓呀?”
“我們也成親吧。”
趙清漪仰起頭,笑得壞壞的,說:“因為霍兄成親了,你便羨慕得很了,是不是?”
陸煦說:“霍兄今晚洞房花燭,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羨慕又怎麼了?”
趙清漪說:“我年紀還小,不能成親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神功還未圓滿,一成親之後修習,事倍功半。
“你今年及笄了,可以出嫁了。”
趙清漪說:“我不能出嫁,我是蓬萊派掌門。”
陸煦一愣,也明白過來,暗想:難不成我堂堂男子漢要當贅婿嗎?陸家長輩們不知會不會同意。
趙清漪正要與他約法三章,不要講究什麼嫁入陸家或者入贅蓬萊派,兩個人在婚姻中可以是平等的。
忽聽遠方傳來嘈雜之聲,兩人轉頭一看,山莊一處高樓著了火,火勢越燒越大,照亮了半個湖畔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