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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知道本系統的原則,天機不可泄露。再見!】
趙清漪看看被迷暈在地上的李二虎,厭惡地上前踢了兩腳:殺你易如反掌,但為你而迷失本性不值得,便宜你了,花了我20積分呢!我穿過多世連兒女們都未必有這樣的待遇。
趙清漪餵李二虎吃了藥,然後悄悄毀去有可能的腳印等痕跡,又特意繞了一個圈子,從另一個方向的小路回村。
這也是她行事謹慎。
李二虎到了天全黑都沒有回家,王愛紅到九點鐘以後也急起來,不禁出門找。因為知道李二虎的得性,還是到有大姑娘小媳婦地方找,特別是趙清漪家也來偷偷瞧過。
高根花看到她在趙清漪家探頭探腦,還說:“愛紅,你幹什麼呢?”
“我……我家那口子都還沒有回家……”
高根花有些鄙視:“那你就到清漪門外看呀?清漪她是正經女人家,看不上你們家那個的……”
王愛紅臉上有些掛不住,卻說:“高嬸,你怎麼這麼說話的?”
高根花從鄰村回來後,也常來趙清漪家吃飯,經常趙清漪做飯,她還能幫忙帶一下孩子,兩人聊聊家常。
現在在高根花眼裡,趙清漪是個“氣量”很大的人,只是不太會說話。她在她家吃飯,趙清漪必然給她白米飯。其實是趙清漪反正打算一兩個月內要離開,那些米留著也沒有用。
高根花說:“本來就是,你以為村里人人都像朱大丫這樣不要臉嗎?”
朱大嬸的名字就叫朱大丫,她五歲時叫大丫,五十四歲時大名自然還是叫大丫。因為她是從小養在丈夫家的,所以和丈夫一個姓。
王愛紅又擔心又怨恨,沒憑沒據,只有離開了,而李二虎一夜未歸。
翌日,高根花還來找趙清漪去拔豬草,趙清漪現在要裝沒事人,所以一切照舊。背著孩子,帶著籃子和高根花一起,高根花當然又說起王愛紅懷疑她的事,趙清漪頓時就用袖子擦著鼻涕眼淚,委屈到不行。
“還要有高嬸你相信我。高嬸,你不像別人,什麼沒根據的話張口就亂說,你說話實在,跟你往來心裡踏實。”
高根花說:“那當然,這做人呀,說話就要算話的。我和別人不一樣,她們就是會造謠,我都是說實話。朱大丫那事不就是那樣?”
趙清漪羞得滿臉通紅,說:“那……那也太不成樣了些,還是朱大姐她苦呀。”
高根花說:“哎喲,你別傻了,她們母女都不是好東西,朱銀鳳以前背後沒少造你的謠。”
趙清漪道:“不會吧,我看她和村子裡人都挺和氣的,不是那種人。比我是好多了,我外地嫁來的,嘴又笨。要不是有像你這樣的好心人,你說我一個人也沒有個說話互相照應的,我……”
說著,她又捂嘴抹淚,只不過沒有一絲楚楚可憐美女風情,演技比鞏利的《秋菊打官司》還要強大,本人和角色反差是判若兩人。
兩人拔了滿滿兩大籃子豬草回村,已經是中午,卻聽見劉春梅跑來說:“高嬸,哎喲,我告訴你,你早上錯過好戲了。”
高根花奇道:“什麼好戲?”
劉春梅說:“王愛紅在朱家門外探頭探腦,說是想找李二虎的,李二虎一晚上沒回家。結果被劉黑子打了。”
趙清漪聽了像是嚇了一跳,說:“這怎麼能打人呢?”
劉春梅神秘兮兮地說:“你說,這李二虎會不會也瞧上……那位?”
高根花說:“不會吧?”
趙清漪也說:“這話不能亂說的,劉黑子不是好惹的,他連村主任和鎮上的領導都不怕。”
劉春梅道:“嘿,我偏不怕,我也姓劉。哎喲,我呸!劉黑子是把我們姓劉的臉給丟盡了!”劉春梅正是劉黑子隔四代的姑姑,說起來村主任是劉春梅的堂弟。
高根花嘴角勾了勾,說:“也幸虧他爹娘早兩年去了,不然,不知道在村里怎麼抬得起頭來。”
“那還不把那老不要臉的活剮了?”
趙清漪不禁嚇了一跳的樣子,隔了一會兒,說:“可能,他們是真感情呢,劉黑子是真的……那什麼愛朱嬸。也許他當年娶朱大姐會不會是因為喜歡朱嬸,但父母還在所以不敢娶,娶她女兒也是補償呀?父母不在了,沒有人管得了他,也不用裝了……”
這麼曲折離奇的腦洞,華夏國八十年代的鄉村還沒有人想得到,高根花眼前一亮,劉春梅也不禁深思。
趙清漪說:“還是朱大姐可憐,一切都蒙在鼓裡,這麼多年當她娘的‘替身’……我家水根要是在,他也這樣對我,我想想都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唉!”
高根花和劉春梅感覺又打開了“炒冷不下去的飯”新角度。
包括趙清漪在內的農村婦女回家各干各活,一直到傍晚,聽說劉小軍去後山那邊的河附近發現了李二虎。劉小軍是去電魚的,不然那一帶村里人倒不常去。
劉小軍還是好心回來報信,李大虎和李三虎兄弟去把李二虎搬了回來。但是他中風了,不能走動,不能發出聲音,就會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