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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得跪下給你洗腳呀?
我在美國面對的是諾貝爾得主們和他們討論學術;
我回國受到國家優待,還有國家領導人接見;
我的學生是種花家頂級的精英人才,未來的棟樑科學家;
我參與的是關係國家產業興亡的項目!
你哪來的底氣讓我無條件跪下,然後白養你的兩個兒女?
互相尊重都做不到嗎?
我沒有時間來糾結這些家庭倫理關係,不滿意我,你們一起收拾東西離開我家,我的律師會送上《離婚協議書》……”
這才是科院教授的自信,雖然真正的科學家是很謙虛的,不會這麼說。但是現在眼前的對象不明白謙虛的味道,她這個西貝貨就來換一種風格語言。
餘子軒忙道:“清漪,哪裡有這麼嚴重了,都是誤會。”
趙清漪反問:“是誤會嗎?餘子軒,大家都是受高等教育的成年人,難道你不明白嗎?
是我能改變你低了幾級的階級層,是我能給你京城戶口,你只要說你的妻子是我,你在這個社會才能得到更多的尊重。
你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你怎麼混大學畢業的?
或者你根本就沒有真正靠近過上流社會,眼界還是和吊絲一樣?
你要是不想要,我還求著你要?你以為你是誰呀,潘安還是天人下凡呀?
你們蹦躂你們的,我不奉陪了。”
趙清漪當年戳得沈俊、王薇心肝肺劇痛,功力絲毫不減,她也不在乎她現在的話不符合科學家的身份。
她就是來打臉的,這千方百計擠到她面前來求打臉,這麼賤的行為,她只好痛打了。
方萍衝過來,拉過趙清漪,說:“你在說什麼呀?你怎麼能和子軒這麼說話?好好的結了婚,為什麼又把離婚掛口上?”
趙清漪一邊拿著帕子擦著余母潑在她肩上的豆漿汁,一邊說:“媽,你看看,這日子能過嗎?
我沒有功夫伺侍他們這群端起碗吃飯,放下碗就罵人的低素質的人。
他們跟我活在兩個世界,我沒有道理獲得如今的身份地位,還要反過來往下面鑽。
餘子軒要是願意跟我過,他最終能從他們那個世界爬過來得最大好處的是他呀。
但是他討厭我的生活環境,沒道理我求他吧,他委屈的話儘管回去好啦。”
雖然這是大實話,但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血淋淋地揭露出來,底層的人不明白,精英層不需說也明白,或者平常是不屑說的。
事到如今,趙清漪接觸的世界圈子和餘子軒是不一樣的,她的地位和他也是不一樣的。
城市和鄉下(相對的),高級精英和普通職業者的結合,兩人之間難道是要“以上從下”,而不是“以下從上”?
方萍是傳統女人,只想到夫妻之情和為妻賢慧忍讓之道,卻沒有能站在他們的社會地位的區別上。
而余母更是覺得兒媳是搶走她兒子的女人,還大齡嫁不出去,兒子吃虧了,要得到補償。
餘子軒這時才有些害怕,原來自己的各種委屈於老女人的心理,這時卻發現如果失去,等待他才是糟糕的人生。
要當小白臉,他也比不上小鮮肉,要當霸道總裁,他沒有資本,最好的路不正是這樣跟著條件好的女人過日子?
這個女人還根本就不在乎他,現在她是真的不怕離婚,可是一旦離婚,他就什麼都沒有得到。
媽也是的,這時候逞什麼強?他和趙清漪的夫妻關係,長輩亂抽手什麼?
餘子軒道:“媽,你剛才拿豆漿潑人本來就是你不對!還有,你好好的說那些幹什麼?”
余母看到兒子幫媳婦,更是惱恨,說:“你這是有了媳婦就不要媽了嗎?”
不等餘子軒說什麼,趙清漪輕笑,將餘子軒往余母推了推,說:“給你,給你,我不會跟你爭的,你們娘倆一起過一輩子都成。
不過,你罵你兒子我管不著,不要來罵我,我工作夠累了,不想回家來不是休息而是受你的精神折磨。
你再說一句我年紀大,你兒子跟我委屈了,那你把兒子收回去好好的疼愛,他永遠是你一個人的寶貝疙瘩蛋。”
餘子軒:……
余母:……
余氏姐弟也目瞪口呆。
還是方萍說:“漪漪,你少說一句好嗎?”
趙清漪拉著方萍,說:“媽,我要出去走走,你跟我一起吧。我這房子借他們一家好好商量把兒子收回去的事兒。”
……
趙清漪開著車前往商場,可能原主是滿腦子學術和研究,但趙清漪還是幫她改變一下吧。年輕也沒有幾年了,除了工作之外,也要善待自己吧。
方萍還是勸著趙清漪。
“雖然你婆婆潑你是不對,但是一家人哪裡沒有磕碰的?你張口閉口說離婚,這是什麼事兒?將來你老來無依怎麼辦?”
“……”
“總要有個男人吧?”
趙清漪看看方萍,說:“你要是覺得一個女人孤單,你幹嘛不和李叔叔湊一對兒?”
方萍難堪,說:“你說什麼呢?”
趙清漪輕笑一聲,說:“媽,你別好心幹壞事好不好?認不清現實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