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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維抱了兒子過去,孩子正咯咯笑著,叫了一聲爸爸,他最近剛剛開始學說話。
司徒維說:“清漪覺得很重要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她去做。我娶了她,註定沒有辦法了,我答應過一生一世陪著她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就暫時交給岳父照料了。”
趙仁的心也覺得酸酸的,孩子沒有出息,父母操心,孩子太出息,父母也操心。這時候他們又怎麼能拘束得了她呢?她都幾乎成了全國一半的青少年學生的精神領袖了,如果阻止她,也許就是拋棄那些學生。
趙仁長長嘆了一口氣,趙清漪說:“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會功夫的,槍法好,又擅長忽悠人,現在還沒有開打,我不會有事的。”
趙仁沉聲道:“你給我活著回來,兩人平平安安回來。”
趙清漪說:“好,一定。爸爸,你也辛苦了,我自從幹了這些事,家裡錢沒有賺多少,麻煩事不少。還有媽媽,豆豆差不多都是你帶著,現在又要靠你了,我不是一個孝順女兒,不是一個好媽媽,也許也不是一個好妻子。”
趙太太說:“說這些幹什麼,如果日本人真要滅亡我們種花,我們不做這些事,種花真滅國了,誰也沒有好日子過。”
一家人用過晚飯,趙清漪和司徒維帶著兒子豆豆回了自己屋裡,兩人輪流看孩子洗漱後,坐在床頭。
趙清漪倚在他懷裡,輕聲說:“你不要擔心,我們這次去就算不順利,也不會有事的。”
“嗯,其實我還有些想與日本人乾乾看的。”
趙清漪笑道:“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若只當一個兵,可以幹的事不太夠。”
“你可以當將軍。”
“事實上,這種大兵團熱武器戰爭我還真沒有實踐的指揮經驗,只有現在的歷史時期才有。可是我是女子,生得晚幾年,沒有趕上軍閥時代,不然我可以成為實力軍閥現在就能有機會了。”
司徒維瞄了瞄她,說:“小兵團就有經驗了?”
趙清漪說:“二十萬的有,半熱武器。”
司徒維其實也有一點兒雜亂的記憶,夫妻倆知道卻不會和其他人說。
司徒維說:“我感覺這一次的國難真的十分慘痛。”
“是的。可我們已經竭盡所能了,只能做到這樣。”
司徒維緊緊擁住了她,說:“我有時也問過自己,是否盼望著你就守著我和孩子過,我真的這樣希望過,可是最終發現,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也是你的閃光點。”
趙清漪說:“其實我也沒有這麼強,也是希望我們能修一個生生世世的緣分,我願意重新愛上你無數次。是你不讓我孤獨,我就喜歡你抱著我。如果天下太平,我也想就和你膩歪到所有人都想吐,撒狗糧撒到引起公憤,呵呵。”
司徒維抱著她輕笑,又咬了咬她的耳朵,說:“你這麼愛我,當時卻騙我。”
“我怎麼知道?你還提呢?我說過,我的記憶里你是一個白蓮花一樣的男子,智絕無雙的男人,你是黑社會嘛,不符合的。”
聽她說些零碎的信息,司徒維反而覺得有點兒有趣。
“我智力和功夫都不弱,怎麼不符合了。”
“能當大科學家和大富翁,誰還當黑社會呀。”
司徒維去挑逗她,親吻著她的頰,說:“黑社會想要非禮……”
“來呀,看誰非禮誰!”
兩人正親吻著,躺在旁邊的豆豆翻了個身,眼睛還睜著,顯然沒有睡著,沖他們無齒一笑。
黑社會和流氓的臉色都不禁綠了。
司徒維說:“爸爸唱歌給你聽,豆豆乖,快睡吧。”
趙清漪看著他哼著搖籃曲,不禁暗暗好笑。凡人的他還是多出很多東西的。
翌日,他們就收拾了行禮,乘火車返回江海。
……
卻說這兩年的鐘露過得並不是很如意,她當年因為趙清漪的訂婚、結婚的事感覺受盡了創傷,天道不公。
但是她也覺得命是自己爭的,她還是積極把握住了汪謹。當在金陵的汪先生當著金陵的二把手時,而他的親生兒子已經娶妻,鍾露就更加覺得她現在所認識的人當中只有汪謹是她的最佳選擇。
她絕對不能嫁得比趙清漪差,將來要比她更風光的高門太太,人人奉承,將來有一天能把趙清漪踩在腳下,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汪謹冷待過鍾露一段時間,但是他深深迷戀的趙大美人已經名花有主,他就算真想從司徒維手中搶女人,族叔也不會支持他。當時他還出席了對方的訂婚宴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汪謹情場失意的時候是鍾露總是出現在他身邊,這時鐘露再不提趙清漪,只用溫柔解語和關愛包圍著汪謹。
汪謹正是當婚的時候,他又對鍾家的財產有興趣,兩人也終於結婚了。結婚後,鍾露才發現汪謹沒有她想像中的闊氣。
但是她已經無從後悔,只能安慰自己,他有一位顯赫的族叔。
兩人也算相敬如賓過了半年,鍾露終於被查出懷孕,正是喜事。可是她卻在報紙上看到了在成都興民黨立黨的頭條消息,而趙清漪當選為興民黨領袖。孫夫人、伍先生和小孫先生及各大黨派的要員都去捧場了。而趙清漪發表的黨魁就職演講也被刊在報紙上。她算是聞名全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