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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間地板的瑜伽軟墊上,陷入很多原主的回憶。原主印象里,許堯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白馬王子,她黑暗人生中的一米白月光。
原主是喜歡過他,但沒有得罪過、害過他、沒有給他添過麻煩。他委婉拒絕讓她“把心放在學習上”,原主也沒有糾纏不放。
得要多變態的男人會因為少女跟他表過白,他就要找人毀了她。況且喜歡他、向他表白過的人那麼多,如果他是這樣的變態,她就不應該是唯一的受害者。
換個角度看問題,經理人經歷過許多噁心的男人覬覦的角色,她都沒有想要在沒有因果的情況下再毀了他們。
如果原主遇上李誠誤導她成為太妹、還醉酒失身這些事不是意外,而是受人指使。
許堯和原主沒有利益之爭,如果許堯不是變態,他就沒有犯罪動機,而剩下最有作案動機的是什麼人,就很明顯。李誠認識許堯,那極大可能也就認識她。原主吃過多少校園暴力和冷暴力,對她的性子是早有領教的。
只是單從認識這一點就建立這樣的假設,從法律角度看又太站不住腳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重來,就算她們真的做過,她也不可能跨越時空去找原來的證據了。
趙清漪克制著心中湧起的悲苦怨恨,這些人欺負一個孤獨進城的鄉下原配之女算什麼人呀!畜牲都比他們有人性。
趙清漪又想到了許堯,和他沒有直接關係,那也極有可能有間接關係,誰讓他是趙安然的王子,楚盈盈眼中的佳婿。
現在一切沒有發生,只有對不起了,許堯和趙安然的婚事是註定要泡湯了。楚盈盈想女兒嫁進高門,那沒有可能。
她就算有原主的感情,原主死時也早過了對許堯憧憬的年紀,所以現在她並沒有打算和許堯真有什麼超越友誼的關係。
但是許家既然這麼有背景,何妨趁不符合婚姻年齡而沒有人逼婚的年紀和許堯當個好朋友。“不早戀”是個保持被他愛慕卻不答應他的好理由——難道要說她不和他早戀是玩弄人的感情?
和他當了好朋友,一可以絕了趙安然借和他結婚提升地位、擴大影響力的路,二她自己可以擴大了人脈,許家也成為了朋友,許家可是有四兄弟,許家大伯已經是那個級別了。
要比楚將軍更強大,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也要有人脈。立足趙家,等她自己有瓷器活和名望時就可借力許家,那麼楚家對她的威脅和阻力就沒有那麼大了,這種“勢”本來就是此消彼漲的。
……
趙景晚上回來比較早,因為趙清漪明天要回校了,他回來陪孩子吃飯。
趙景難免不舍,知道女兒接下來半年要經歷魔鬼訓練。
趙景叮囑了好一些瑣碎的事,趙清漪且就聽聽。
趙清漪卻又提起今天和許堯去看電影遇上李誠的事,然後說起李誠的父親。
趙景說:“你問李向民幹什麼?”
趙清漪說:“爸爸,你可別學他,咱們家以後最不缺的就是錢,我會賺很多錢的,你就專心當人民公僕就好了。”
趙景不禁好氣又好笑,心中卻是溫暖,別人家多少孩子就要仗著父親的勢胡作非為,他女兒卻說讓他當個好官,當官不要求財,因為她將來會賺錢。
“你把你爸爸當什麼人了?”
趙清漪說:“爸爸,咱們家以前和李家也認識嗎?”
也虧得趙清漪是他的女兒,不然官場上還有點忌諱,趙景說:“知道的,李向民是市交通局的一個官員,當年架子也是不小的。城建交通難分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是太不像話了,內部都引起眾怒了。”
李向民參加工作早,當時還比他高兩級呢。
“那應該有往來,書凡怎麼不認識他兒子?”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也不認識他兒子。我們和李家以前雖然有基本的往來,但也不是很親密的朋友。”京城官場有個圈子並不奇怪。
趙清漪說:“你說這欠了人的終是要還的。我聽許堯說李誠他媽媽當年也是代表收東西了,不也出事了,現在落得不好。所以娶老婆不能娶這樣的貪的,收來東西又用不了,買棺財也用不了那麼多。”
趙景聽她說得天真中帶著赤誠,微微一笑。
第281章 這樣的家
趙清漪說:“楚阿姨認不認識李太太?當初會不會被李太太誤導……應該不會吧,她是楚將軍的女兒。爸爸,我就是今天聽了這事害怕。”
趙景勸道:“小小年紀,別胡思亂想。我和書凡媽媽離婚了,不會有什麼影響。況且,官場上的事,你不懂。”
李家的案子過去兩年了,和李家有關係的那波人,站不住的早倒下來了,站得牢的都有幾把刷子。
再說趙景作為趙力偉的兒子,顯然是屬於“少主派”,和那群政治暴發戶派的人就算認識也分屬不同派系的。
趙清漪卻看向瓜娃子,說:“書凡,我不是想管你媽媽的事,就是我一聽這種事就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媽媽認不認識李太太?”
瓜娃子:……
趙景說:“告訴你沒事的,你別嚇書凡。楚盈雖然認識李太太——她好像是姓周,但是交情應該不深的。爸爸和李向民是不同的,當初楚盈和她不可能有那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