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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兄妹的結合可能生出傻孩子,演一場人間悲劇,但是如果容延宗和容傾城得到過她的暗示還最後堅持,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
“瑪麗女王”號有上午的朝陽中使向江海碼頭,容耀廷出國讀書時是七年前,江海市繁華依舊。站在甲板上,遙望家鄉。
“七年沒有回家了,有沒有一種近家情怯的感覺?”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清俊的男子輕輕拍了拍有些發怔當中的容耀廷。
“立文,你可是有八年沒有回家了。想必這種感覺,你比我更深吧。”
兩人是在“瑪麗女王”號上認識的,男子也正學成歸國。白立文今年26歲,出身寧州書香門第,今年剛獲得普度大學“物理力學”博士學位。他18歲就去了國外讀書,可有更久沒有回過家了。但是他還得轉乘火車才能回到寧州。
容耀廷讀的是哈佛,兩人學校離得遠,但是這個年代能在國外讀書的人都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而兩人都是江南人,在船上相遇也是緣,一見如故,之後一起相處一個多月。
船終於完全靠岸,就算當時感覺已經沒有在移動了,這時甲板上等候的人還是有一點慣性的感覺。
兩人去排隊下船,通過碼頭通道就遠遠看到不少種外迎接旅客的人員在招手,一直到出了關卡,容耀廷就聽到了聲熟悉的叫喚。
“耀廷!”
容耀廷抬頭一看,正是父親的身影,他穿著一身英倫文的西服,模樣較之七年前,已經顯得老了一些,身材雖然不胖,卻也更發福一些。
“爸!”容耀廷剛想跑過去擁抱自己的父親,忽聽一聲輕快的叫聲,語氣熟悉,聲線卻是熟悉又陌生。
“哥哥~~”一個白色身影如小鳥歡快向他跑來,倒是沒有抱他,而是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第90章
容耀廷像是想起什麼,看向這個已到他肩頭的妮子,有些不確定。
“傾城?”
少女抬頭,向他展露明媚的笑容,雙眼飽含親人的思念和依戀,容耀廷溫和一笑:“傾城都長那麼大了,再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小女孩了。”
少女天真好奇:“哥哥,美國好不好玩?”
容耀廷笑道:“等你長大了,可以自己去看看。”
少女似懂非懂,卻沒有糾結,又帶著幾分委屈說:“你說過會常常寫信給我的,可你一年也沒有寫幾封信,都是一句‘傾城,好好學習,代兄盡孝父親膝下’。”
容耀廷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避開她的髮飾,說:“好,是哥哥不對。”
容傾城訝然地看著這一切,暗暗好笑,又想:哥哥連我都認不出來,以後要給他好看。
但是,她扶著容延宗的胳膊,還是輕咳一聲,讓容延宗和跟來的陳氏父子都聽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容延宗也是無奈,誰讓他最寵愛這個名義上為女兒的外甥女,上前睜眼說瞎話:“傾城,不要鬧你哥哥了,還是上車吧。”
趙清漪學著容傾城的走路儀態回到容延宗身邊,又用她的語氣說:“爸爸,我也是太高興了嘛!”
容耀廷又介紹了身邊的白立文:“爸爸,這是白立文,他是普度大學的物理學博士,是我的好朋友。”
趙清漪想起這個男人,是容耀廷的好友,1934年從聖約翰大學轉去了青花大學教書。戰爭爆發後,他寫信來談論時局,邀容耀廷撤向西南從事教育,但是沒有等到拖家帶口撤退,容耀廷為救蘇若雪就死了。
容延宗是何等人,一聽這樣的身份就知不凡,連忙道:“白先生,年輕有為呀,耀廷有你這樣的好友,是他的福氣。”
白立文微微欠身,說:“容先生過譽了,是我的福氣才對。”
容耀廷說:“父親,立文是寧州人,還要買火車票去寧州,但我想這得擔誤兩天,他還說要去飯店住,這也太見外了。我邀請他去我們家住幾天,剛好我還想帶他在江海玩玩,有些想法還可以交流交流。”
這個年代的火車可不是現代四通八達,天天有到各地的班次的,有些是要隔好幾天的,票也難買得多。
容延宗笑道:“貴客駕臨,那可真是好事呀!”
白立文早就和容耀文在船上就過了過於客氣的時候了,這時倒是落落大方,笑道:“那就打擾伯父了。”
這時叫伯父也顯親近,容延宗更加高興,這時習慣性要介紹一下女兒們,但是一看身邊兩個丫頭,容傾城勾著胳膊搖了搖,她就想看看哥哥到底要多久才能看出她來。
她今天可是被趙清漪化了妝,與她平日模樣大相逕庭,現代的化妝術當然像是有魔法。趙清漪的空間裡還有很多前世的護膚品沒用過,空間時間靜止,倒都沒有壞。
送了一套精緻的東西給小姑娘,她當然如獲至寶,趙清漪除去標籤,慌稱是從一個法國商人那買到的,江海沒得賣。
容延宗只好說:“這是我的……兩個女兒。”
“白大哥好!”兩個女孩向白立文問好,白立文也笑著寒暄。
容耀廷這才看向穿著粉衣的少女,說:“這就是趙家妹妹嗎?聽父親信中提起,果然是很不一般呢,早聽父親和傾城來信,說你可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