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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還沒有完成時,趙清漪已經把自己的一組組透析表就整出來了,也才下午兩點四十五分鐘。
趙清漪最忌諱拖,然後如原主一樣被未知小人暗算,所以一有成果就拿著去見組長老闆。
王祁澤看了看後說:“你這麼快做完了?”
“到底是間接數據,但是短期內沒有別的辦法。也就是外國人就喜歡數據,他們也有形式化的一面。賣衣服嘛,很有不確定性的,這和餐飲行業一樣,要說前幾年港氏甜品店的生意多火,這幾年不也無人問津。他們進入市場之前,肯定也有各種調研和營銷策劃。”
“你這樣消極沒信心,怎麼贏?”
趙清漪想了想,說:“你放心,我會盡力的,不會和錢過不去,我再想想。”
趙清漪第二天上午半天都在看SHINING品牌的相關信息和思睿公司從前的案子,直到下午再一次開會,討論創意。
李文超說:“衣服想要大眾化還是要請偶像明星代言,也需要舉辦時尚發布會,吸引眼球。”
明星代言是很普遍的做法,因為人總有追逐美人然後下意識模仿的心理。
何文州也發表了想法:“我覺得輕奢品牌還是要有點端著的,不是完全的大眾化。真正大眾化,它競爭不過網商的,價格就不太友好了。”
楊鋒說:“我贊同何總的想法,我覺得更該在品牌底蘊上突顯出來,追求輕奢的女人都是追求一種體面。有時候就是一種感覺,就像一個開德國車的比開日本車的人更得瑟一樣。”
趙清漪道:“SHINING畢竟是輕奢,而不是奢侈,極端愛靠衣服得瑟的女人穿這個得瑟不起來。但我同意楊鋒說的體面這一點。他們在歐洲也有自己的營銷團隊,到了種花才想請本土的營銷公司,就是不想在陌生的市場有所誤判。我從今年春季款上的資料看出來,他們在做亞洲特別版,像是有意走土本化流行的路線打開市場,擴大銷量。根據思睿做的前頭的一個連鎖甜品蛋糕店的案子,他們很有侵略性,方案就是迅速開分店擴張占領江山。如果他們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奪取這個項目,我覺得本身策略上就很有問題,不出三年,SHINING有可能會遭遇滑鐵盧,後面會退出種花市場。”
何文州說:“嘿,Michelle,這樣我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趙清漪想想作女那一世原主就是干服裝進出口的,幹了十年,這些大格局是差不多的。
趙清漪嘆道:“你們是沒有直觀感受過種花全國有多少服裝廠,他們有多大的模仿能力和成本控制能力,隨著網絡時代的發展,連鄉下都可承擔許多來料加工,成本低到讓歐洲人吐血。如果他們有意走本土化路線討好現在種花消費者,審美趨同,一開始仗著SHINING的歐州品牌名氣形象和快速的開店可以帶來短期銷售額激升,但是這裡面的投資也非常可怕。要知道消費者的審美是最靠不住的,作為時尚服裝品牌應該引領自我風格的時尚,而不是一味迎合消費者。本土化會讓SHINING舍了自己的特點和優勢去與紡織服裝業世界工廠去做同類競爭,那麼避免不了在價格上會被打得體無完膚。SHINING就要走歐洲風格,老品牌形象,一流的歐洲設計和奢侈品的品質標準,但是可以本地化生產降低成本,賣輕奢品牌這樣二流的價格,店面的擴張還是稍稍保守一點好,不要三四線的城市都飛快開起來。品牌針對的就是職場女性,一種形象煥然的感覺,從一個學生妹、宅女成為一個獨立、自信、體面、有精神的女性。正宗的歐洲風格設計永遠是多元化的種花市場不可缺少的一種需求,可能開始沒有本土化、猛開店的營業額高,但是投入資金少、風險小,還可以細水長流。”
趙清漪其實一方面是經歷過好幾個現代,知道一些發展趨勢,二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尋找碎片。這個時候,原主還沒有離開公司,但是面對強大侵略性的思睿營銷GG公司,這個項目沒有爭下來。而六年後SHINING在種花市場因為定位不清和攤子鋪太大連續兩年虧了八十幾億軟妹幣,品牌在種花也爛掉了,徹底退出種花市場。
何文州說:“如果這樣保守的話,只怕咱們贏不了思睿的。”
趙清漪說:“但是比砸了招牌好。種花消費者不好忽悠的,種花服裝業到處白菜價這是現實,定位一定要清晰,就是堅持自我品牌設計風格。女人買SHINING就是想要這種風格,而不是現在本土流行的什麼韓版。”
何文州仍說:“王總,他們來種花就是貪這個市場,他們雄心勃勃,但是我們的營銷策劃策略、預估銷售數據是保守的,他們肯定不會選我們。當然,我覺得煥然改面的那種感覺的賣點創意核心我是同意Michelle的意見的。”
趙清漪想了想,說:“或者我們可以不要像外企一樣程序化,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霍氏不是在爭取與SHINING合作嗎?只怕是要談代加工方面的事,霍氏有自己的本土品牌,他們就是偏向一種小公主風格。早幾年還能裝一裝,現在很多人在講這是鄉村社區公主,他們的供應鏈管理和質量是不錯的,但這幾年網際網路一興起,整個行業都開始受衝擊。他們也要求生存,不然也不會想著做SHINING的代加工。我們看看他能不能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