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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就先把他們昨天操練過的項目都誇了一遍,還頭頭是道。然後補充說沒有長途奔襲、負重跑、伏擊、阻擊之類的,她看不出這方面的能力。
趙鐸原本只是問問他對朔方軍的直觀感受,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些東西來。
趙鐸不禁問道:“誰教過你這些?”
趙清漪道:“我師父說過一點,小時候偷聽過一些三國、隋唐英雄的故事,就自己想了一點。”
趙鐸不是傻瓜,如果他會想軍事上的事,人又是從中原來朔方的,那麼他極大可能來朔方就是投奔他的。
因為他是朔方節度使,總攬朔方軍政大權,他若想在朔方建功立業,除了投奔他,還能投奔誰?
趙鐸看著阿青那張臉,心中又疑惑了起來。
……
兩日後,趙清漪跟著趙清宣他們練武,而趙鐸卻和郭林在書房商量起來。
趙鐸喝了口茶,問道:“茂公(郭林的字),你看阿青這孩子如何?”
郭林撫著自己的青須,笑得意味深長,說:“長相極好。”
郭林作為趙鐸心腹,平日兩人是會打趣,趙鐸當然聽得懂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算沒做過,俊臉也不禁紅了紅。
“他……他真不是,跟我無關……”
郭林笑得更開心了,說:“屬下有說什麼嗎?”
趙鐸深吸一口氣,說:“是個討人憐的孩子,要真是我的,我豈會不認。只是不是,長得又這麼像,我也說不清了。”
郭林道:“侯爺是擔心夫人起了疑。”
趙鐸說:“她起疑也好沒有道理,阿青那眼睛長得不是像她嗎?她要起疑,我還……”
下面的話對一個女子來說又太無禮了,何況是他的妻子,為他守著京城,主持中饋、生兒育女的妻子,但凡有一點良心,都要敬重嫡妻。
郭林輕咳了一聲,說:“事情如此巧合,總不會沒有原因,何不查一查?”
趙鐸道:“阿青他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如何查?她只知道自己生下來就被大惡人抱走了,大惡人要殺她,因為有師父傳她武功,她才逃了出來。”
郭林反問:“侯爺,你相信?”
趙鐸道:“雖有未盡之語,這些話應該也不假吧。”
郭林道:“侯爺真想弄清楚,又有何難,查一查他從前生活在哪裡,那個大惡人是誰,不就摸到脈絡了嗎?若是別人到了侯爺面前尚有更多的巧合因素,但是就阿青這張臉,就帶了故事了。”
趙鐸懷疑道:“難道是阿萱有遺落在外的姐妹,也許剛好嫁與了叔伯遺落在外的堂兄弟,生的孩子才會既能像我趙家人,又像張家人,長得跟清宣親兄弟似的。”
郭林暗道:侯爺,你真能想。
(趙鐸岳父吹鬍子瞪眼,爆跳大喝:“把我的四十米長的青龍偃月刀拿來!我要砍死女婿!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認,要誣賴我在外有私生女!”)
郭林道:“那阿青不找他的親爹去,來找侯爺幹什麼?”
趙鐸“邏輯能力極強”,說:“我趙氏一門,族人眾多,但是找旁人是不好找的,而我卻是天下皆知的。找到我這個叔伯,再找爹不是容易多了嗎?”
郭林長吸一口氣,說:“你剛才不是說,是你的可能的‘流落在外的堂兄弟’嗎?既然是‘流落在外’的,現在找你有什麼用?”
趙鐸一拍自己的額頭,邏輯已死,愣了半晌,說:“可能是想讓我……幫著找?我總是人家長輩。”
郭林:很好,侯爺,你的邏輯很強大,起死回生。
第225章 偏激
趙清漪在侯府混了幾天,除了跟著趙鐸去巡視軍營和朔方城的守備之外,就是和趙清宣他們一起練武。
因為趙清漪當時打得趙清宣毫無還手之力,眾少年對她的武功也是很感興趣的。
趙清宣坐在椅子上,還沒有吃幾塊胡瓜,就看著趙清寧他們全者倒下了,一時忘了吃瓜,目瞪口呆。
這兩日以來,侯府眾少年家將磨刀霍霍想來找虐,實在是擋不住了。
趙清漪當然沒有客氣,約定了今天比試,當然還有規則。
趙清漪心想:哥哥一人輸在她手裡,倘若他心胸稍狹窄一點的人,只怕是耿耿於懷了,那讓所有少年敗得比他還慘,任他心胸如何也就甘心了。因為敗在她手上只是普遍現象,他不是個例,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於是,現在她下手十分利索解決了,趙清宣都還沒有看夠就完了。
這就像一個現代宅男看島國藝術片,原本是懷著希望:本片突破傳統、“情節”波瀾起伏、一浪高過一浪。——結果是兩秒鐘就結束了,女主角還表示,阿娜塔太強大了,瓦塔西受不住了。
宅男的內心戲:臥槽!騙錢!藝術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現在的片子是一部不如一部了。
“宅男”趙清宣看看地上躺著的“女主角們”,長嘆了一口氣:“女主角們”也不濟了,還是“男主角”太強大了,這一對N的結果都被干翻了。
白衣小屁孩走了過來,案上堆著那些少年們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小屁孩動作熟練地一擼,銀子全被擼進了他的一個布袋子中,沉甸甸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