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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明這時又冷靜了幾分,今生的記憶湧上腦子,他心中憤恨,眼神怨毒不甘看著她。
“趙清漪,你……你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拒絕……”
蕭揚說:“為什麼不能拒絕?我第一次見你,但我也可以肯定你沒有值得她接受的理由。”
王冬明看向蕭揚,他明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天文系喜歡看星星的洪宇。
趙清漪就是個潘金蓮,男人一個又一個。
王冬明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揀了一個破鞋!我干她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排隊……”
蕭揚再也忍不住,目光含著冷芒,深吸一口氣,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往他的肚子踢了一腳。
還是趙清漪怕出大事,拉住了他:“蕭揚,算了,他是個神經病。”
王冬明怨毒地看著他們,說:“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蕭揚還要上前,卻被趙清漪緊緊拉住,這時竟然是趙清河上前來說:“不許你傷害姐姐!”
王冬明看著這個“死而復生”的趙清河,不禁道:“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趙清河氣得胸膛起伏,說:“我姐姐四年前就明明確確地拒絕了你,你現在都結婚了,你還要鬧什麼?”
王冬明恨恨地看了趙家的每一個人,這些前生害他負他的人,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王冬明轉身離去,腳步加急,而趙家前後已經圍著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帶拖著蕭揚的行禮進了趙家,因為王冬明這一鬧,大家憂心這事,反而沒有那麼拘謹。
“這位是蕭揚。”
“伯父、伯母,你們好!”
趙建華和賴彩鳳自然也會意過來他是女兒的男朋友,這來得也太突然了。
看模樣氣度倒是不錯,他們也不知是不是好姻緣,會不會幫著家裡。
“好,你也好。”
趙建華幾分靦腆,頓了頓又說:“剛才那人和清漪沒有關係,他已經娶別人了。”
“哦,我知道。”
“你喝茶。”賴彩鳳沖了茶給他,蕭揚忙站起身雙手接過。
蕭揚又拿出準備的初見禮品給了他們,是金手錶和翡翠鐲子,趙建華他們眼光看不出什麼,但也知不便宜。
趙清漪是有幾分眼色的,光那鐲子一看就是光澤極好的冰種翡翠。
“你買這些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好,第一次來嘛,伯父伯母也別嫌棄。”
趙建華小貪性子、以前觀念陳腐,但到底是良心未泯,不然原主受到所有人的卑視時也不會懦弱羞愧地選擇喝農藥自殺,而是去和別人拼命了。
“不會,不會!”
幾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坐了一會兒,直到賴彩鳳說是要去買菜做飯。
趙清漪將他安置在客房,又找了自己的一套舊被褥給鋪上。
他坐在一張木椅上看她忙祿,忽說:“四年前就是那個人?”
“嗯。”
“別怕。”
“我才不怕呢,他打不過我。”
蕭揚不禁好笑,說:“功夫高手呀,怎麼學的?”
“……公園裡有人練,跟著學,再看看《武功秘笈》、光碟教學什麼的,動作熟了就會一點。”
“學武奇才呀!你才是該去上體校。”
“許多武術冠軍也養不活自己。”並不是人人能當李臉傑的。
“我養你呀。”
她轉過頭,呵呵一笑:“你接著貧。”
蕭揚來了鄉下,他能留宿三晚,四號要走。但是趙清漪也沒有放鬆對趙清河的監督,蕭揚直觀這樣的學習方式,也不禁也咋舌。
趙清河去跑步練球時還是比較讓他驚艷的,他上場去和趙清河對打遠不是對手。
“他應該去省隊國家隊受專業的培養,運動員的生涯就這麼關鍵幾年。”
趙清漪說:“我是想讓他考體育大學。”
“他才高二。不是要再誤一年?”
“我不覺得是誤,單純的練體育和上大學是不一樣的。他的人生很長,高考是一種洗禮,多讀點書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好。多讀點書,人生的天花板就高一些。”
“看來想要讓你現在跟我回京城是不可能的。”
“你還有這種想法?”她不禁挑眉。
“怎麼沒有?”蕭揚牽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的寂寞。”他原來的計劃就是帶著她回京城。
趙清漪忽似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別後悔。”看到他的認真和堅定,她也是欣慰的。
兩個人只要簡簡單單的話就能能傳達足夠的信息,蕭揚微微一笑:“你這麼好,錯過了我才後悔。”
……
夜晚,她看著一本法語原文的《愛彌兒》,她以身作則給趙清河不是開玩笑的。她得到入門知識和流利的900句,有了自學的能力,經過四個月單詞和詞句的積累,已經能大致看懂原文書。兩個星期前她剛看了第一本《歐也妮-葛朗台》,她看過中文版的,所以開始雖然有滯涉,卻能讀完,現在提高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