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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痛得暈過去,血流一地,一個小時後她氣弱遊絲時,餘子軒才打理好花園回來,“乍然發現”妻子出意外,“急忙”才打了120。
之後她昏昏沉沉,只覺得他的戲很好,哭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在救護車上,她已經氣絕,之後的事她不知道了,不過想想也能猜到。
結婚滿五年,可以得到京城戶口,配偶是第一繼承人,可以得到房子和遺產。
真是完美的計劃。
卻說現在,餘子軒的心靈受到趙清漪的一萬點暴擊,他被人打臉扒褲露屁股蛋兒,還要被嘲笑什麼東東長得不好(流氓)。
餘子軒終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說:“你這麼說,那麼你呢?你以為你是天仙嗎?”
趙清漪鼓著掌,笑道:“正好,原來你希望找個天仙,我剛好不耽誤你,你儘管去找好了。簽字吧。”
餘子軒深吸一口氣,說:“我不簽。”
趙清漪說:“你家那些醜事鬧出來,你在單位可是一點臉都沒有了。
拖個一年,最後不還是法院會判離婚,甚至不用一年,只要我能提供證據證明我們感情不和、絕無和好的可能,就能判離婚。對了,我已經立遺囑了,給你看看?”
說著,趙清漪笑著打開手機視頻,正是她在京城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拍的視頻遺囑。
視頻中,她說明和余家的三觀不合,和餘子軒毫無感情,絕無更改離婚決定的可能。
在正式離婚前,她若受到一切自然或非自然死亡,所有遺產將成立一個信託基金,她的母親每月可以在基金領兩萬元的生活費,一直到她死亡。
如果母親死亡後,所有財產一半捐給希望工程,一半捐給科大化學研究院。
餘子軒臉色一陣慘白,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清漪說:“打碎你的夢呀!多謝你的弟弟提醒了我,我還想多活幾年,要不你試試謀殺我,反正你一分錢也拿不到。然後,我的律師會提醒警方我們夫妻關係不好的。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將我、我媽、我媽的朋友、我的律師全都一窩端了,毫無痕跡——當然最後你還是拿不到錢。不過,也許你心中是痛快了。”
餘子軒氣憤地說:“這只是你無端的意測,你怎麼能這樣?”
“是嗎?不過這是我的自由。那字你是簽還是不簽?
我已經讓律師起訴離婚,如果在開庭前,你簽了字,那就不用麻煩了。
真要開庭審理,我就在微博上公開我們離婚的事,我想你的職場壓力更大吧。”
趙清漪輕笑一聲,手指在協議書上敲了敲,風流一笑:“好好考慮,不耽誤你吃飯。”
說著,拎著她二十幾萬的包包,踩著女王范的高跟鞋離去了,只留餘子軒感覺窗外的黑夜像魔鬼一樣朝他撲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作踐他?
京海粵容不下肉身,老家容不下靈魂,註定漂泊,他恨這個世界。
條條大路通羅馬,她生在羅馬。
餘子軒忽略了趙清漪一路讀書的艱辛,只看到她天生就擁有京城戶口和房子。這樣他的恨也合理多了。
想要得到一樣這輩子都幾乎沒有可能自己賺取的東西,他找了條捷徑,卻還不願為了捷徑付出,還覺得委屈了自己去侍候“老女人”。
這是比那些找大叔傍的物質女還不敬業。
至少那些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很明白自己想要得到什麼,要付出什麼代價,她們會有基本的職業素養。
只要你情我願,誰也管不著。
餘子軒出了甜品店,因為沒有地方住想要去唐愛妮那裡,但是去之前想起兩人的計劃失敗了,不禁有種逃避的心理。
他去了酒吧,心中委屈,只有酒精能麻醉自己。
看著那燈光搖曳的舞池中,年輕性感的女人人穿著清涼,充滿著著誘惑,餘子軒也起身來步入舞池搖擺著身體。
最後,一個年輕的美女像是發現了他,靠近他,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在一曲DJ音樂結束時,兩人勾著一起喝酒,最後越靠越近,然後親上了,而他的一隻手也覆上了她的胸脯。
最後發生的一切也是順理成章的,兩人相攜出了酒吧,不能開車,找了代駕,這附近好在很多準備做代駕的人。
在酒店一夜風流。
翌日早晨,餘子軒還做著美夢,春宵苦短,他卻是被人拍醒的。
他清醒了,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終於想起她是誰,只不過女人妝前和妝後相差太大了。
“怎麼了?”餘子軒聲音還帶著風流過後的沙啞。
那女人倒了倒他的錢包,說:“給錢呀,老闆,你不會這麼不懂行規吧?”
“什麼?”
女人笑道:“沒有現金,電子轉帳也行,昨天讓你盡興了吧,三千塊總要給吧,這是京城,大家都要過生活的。”
餘子軒揉了揉發脹的腦門,坐了起來,說:“你……你是坐檯的?”
女人冷笑,說:“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大家都是紅塵男女,不要以為道德綁架,就可以不給錢了。
就算本姑娘高興白干,那也不用找你呀,又不是很帥。你雖然是開日本車的,三千塊總給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