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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收了雜誌,架著腿,笑道:“好,你說,你要怎麼全面勝利?”
高逐說:“爸,你原來對我寄予厚望,但是我那時候……我承認我不太給你爭氣,好學校沒有考上,還差點被開除才接回國來。你現在就算送我去好的學校讀書,我大約也正經學不到什麼了,但是我可以娶一個有才華的老婆呀!”
高正呵呵一聲笑,說:“你?你想結婚?你看上哪家有才華的姑娘了?”
高逐羞羞答答說:“就是……趙老師,趙大醫生,但她不理我,說我經濟不獨立、沒學歷、還是她的學生。”
高正靜靜的沒有說話,只睨了高逐一眼,看這傢伙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高逐又說:“趙醫生教我語文,她還精通英文、日文,我的一點法文也難不住她,她上課是天馬行空,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無一不知,她是金針神醫,會氣功的那種。她還是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傳染病權威劉易斯教授在種方工作的私人助手,她都還沒有醫學本科畢業呢。”
高正點頭:“那是真的很優秀,她要求學、研究的話,可能就呆在國外了,你們確實就不合適了。”
高逐抗議道:“爸,你也覺得我只能配那種,要麼有好爸爸、但長相抱歉、學歷不算低但跟我一樣是錢鋪出來的女人,要麼就是泡女明星和網紅?你要不要抱孫子孫女的?你想不想要一個才貌雙全高智高的兒媳改善孫輩的基因的?我的讀書基因就這樣了,誰讓我只遺傳了你的美貌。”
高正不禁忍不住撲哧一笑,端起紅茶呡了一口,說:“說了這麼多,說主題吧。”
高逐:……
高正說:“你是我生的,知子莫若父,做這麼多鋪墊,總得有一個主題吧?放心,我受得住,有你這麼個小兔仔子當兒子,我什麼受不住?”
高逐說:“主題是,我還沒有追上之外還有更困難的事。”
“什麼更困難的事?”
高逐才娓娓將她的悽慘身世說了,高正反而沒有關注那對殘疾的養父母,怔怔看著他,問道:“你是說在二十二年前五月,羊城XX公園被人販子偷走的百日左右的女嬰?”
都是同一個省的,高正父親原是羊城市政一名公務員,母親原是市教育局的職員,他也是羊城長大的。後來他和同學朋友在深市優惠政策下創業,後來還和大學同學羅雯裕結婚,當年公司不大,他是有些高攀羅家的。
他創業的開始說起來都有點上不得台面,他在上世紀末先做電器進出口和山寨碟機之類的三年賺兩億,然後順行形式做山寨手機、雜牌MP3、遊戲機四年裡發家了五億,之後以敏銳的嗅覺和強大的人脈支撐做了房地產,從而迅速崛起。
高裕集團是粵海省最大的地產商和電器城的母公司,而羅雯裕是做投資基金和豪車引進的,巨嬰想要新車會找媽。
巨嬰在國外讀中二中三那幾年正是高裕集團迅速飛騰的那幾年,高正和羅雯裕當然忙得很,請人在國外教導看護巨嬰,但是巨嬰叛逆期遇上刺激他的事,哪裡是一般的外人降得住的?
在要被開除的邊緣,他們怕開除對孩子影響太大就早一步低調接回國內,放到國內的重點中學去。巨嬰從小在國外學的教材體系就不同,回國內高中就像是對牛彈琴的牛一樣坐教室里,他哪裡受得了,就又渾起來了。這樣弄得連高中會考都沒有過。
高正和羅雯裕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心地不壞,殺人放火的事還是不會做的,將來多少學點知識後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高逐說:“她的命運太慘了,她也不求親生父母給她富貴,她就是想找到一個答案。她這人……怎麼說,就是特別的傲,是那種隨時自己能拼的人。所以她才看不上我,大約我跟爸爸一樣能幹她才看得上我。”
高正喃喃:“大約二十二年前XX公園丟的女嬰,我還真知道一個人有這經歷。”
高逐驚道:“你認識?”
高正說:“二十幾年前,羊城早報上尋人啟示登了一個月,是想抱走孩子的人看到重金贖回會抱回來。羊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就是不熟悉也是聽說過的。”
高正的人脈廣,原又是羊城人,加上羊城早報登了一個月,也會聽說這麼個人。
高逐急道:“是誰呀,爸,你就當幫我,給聯繫一下呀。”
……
趙鴻煊開了一家中等的貿易公司,當年也是欠債滿屁股沒有辦法他才辭去中學教師的工作拼命的跑外貿業務,幸好趕上了經濟發展最快的那幾年,然後一手辦起現在的公司。
正月初八開年,公司放了鞭炮,他發了紅包,又做完了新年動員回到辦公室。
現在還是要奮進呀,近幾年的廠里的貿易業績又遭遇10年周期的疲軟。
忽然李助理慌張又滿面紅光的進來說:“趙總,剛剛高裕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打電話來,說高正董事長想問您一件事,讓您回一下電話。”
“高正?你開玩笑嗎?”
他們歸鴻貿易有限公司只是一家中等公司,一年賺個不到兩千萬利潤,在羊城的生意人中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哪裡能和那種財閥名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