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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都還指望我,可我又是哪個檯面上的人呢。”
原來何氏不甘就死,趙拓被趙峰送去書院讀書不能過大少爺的生活,都指望趙彤能受靖海侯的寵愛和公主的信任,或可借他們的力量讓鎮國公府立趙拓為世子。
趙彤收了信,只有偷偷抹去了淚水,在這裡不相信眼淚。
忽聽窗外三聲響,趙彤連忙去開了門,一個人影溜了進來,抱著她就親。
趙彤嚶一聲,說:“死鬼,這麼急幹什麼?”
那人道:“我的心肝,我想死你了。”
趙彤哼哼道:“誰會信你?你去了東南大島三個月也不見消息,外頭不知找了多少相好。”
那人道:“我可一直想著你呢,別人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趙彤阻止了他的動作,輕聲說:“阿牛,我懷了你的孩子。”
那人驚道:“什麼?!”
趙彤早已盤算過多少回,她誰也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拼一回。
“聽大夫說,這是個兒子。趙緋只生了一個女兒,我生下兒子,你要是支持他當世子,將來他就是靖海侯。”
這男人正是程牛。程牛因為三兄弟中只有他沒有當駙馬,官職也最小,心頭早就不滿。他與趙彤同是天涯淪落人,況且趙彤確實比安泰公主還要美貌兩分。
程牛因為獨一個沒有公主老婆,每當看到這些細皮嫩肉的貴女,就羨慕嫉妒恨,眼睛又忍不住多看向最美貌的趙彤。
趙彤初來福建時,心頭苦悶,日子艱難,發現程牛總是看她,起先是厭惡的,但是對比程豹,程牛還是要年經好看許多。她也想尋個靠山,就也開始眼神回應他。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
程牛輕輕往她小腹一撫,她果然有了身子,驚訝地看著她。
“是那回懷上的?”
趙彤點了點頭,又說:“阿牛哥,我好怕。如果被你大哥知道,他一定會殺了我和孩子的,你也完了。這些年,你為他辦了多少事,可是但凡好處,你總是落得最後。倘若讓你的兒子當上靖海侯,也是應該的。”
程牛想到這些年的憋屈,眼中帶著毒氣,憑什麼自己忙前忙後,在刀口上討生活,別人拿去大頭,他只吃點殘羹?
程牛抱著趙彤安慰,說:“放心,我總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吃虧的。”
趙彤不像兩位公主是正室,都有朝廷的政治意義在,還有皇帝和娘家往來,只有她像是沒有根,只有自己尋找靠山,鞏固同盟關係。——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個能繼承侯爵爵位的共同的孩子更紮實的同盟基礎了。
趙彤說:“有你這句話,我也甘心了。我們都是苦命人。就說安昌公主的身份原來還不如我,她是郡王的庶孫女,我祖父也是郡王,我是父親的嫡女。可是她有個公主的身份,我只屈居於縣主,當了妾氏。你的功勞不比二叔小,可他有駙馬身份,將來兒子多少有個爵位,每一回分到的東西也比你多比你好。我們要是不自己爭取,就什麼都沒有了。”
每一句都說在程牛的點上,程牛更加怨恨不甘,說:“放心,將來一切都是我們的兒子的,欠了我們的,我們都拿回來。”
……
程豹這晚宴客喝得半醉,便在園子裡醒醒酒,忽見園中出現一個黑衣人,嚇了一大跳。他富貴數年,自己已有許久不出海了,最是惜命,忙叫人護衛,兩個侍衛中的高手將他護得嚴實,上官緯辰前去刺探。
上官緯辰回報說,有個人影進了側夫人屋裡,他不敢冒犯。
程豹一聽,首先想到的還是不能讓趙彤有什麼閃失,畢竟她是有旺夫命的,忙派他再去看看。
上官緯辰卻說:“屬下也沒有聽到……危險的聲音,院門緊閉,守門的下人都都不在,只聽到幾聲男女的說話聲。”
程豹雙眼一瞪,悶哼一聲,說:“去看看!”
程牛知道程豹今晚宴客,程豹在那方面素來不溫柔,趙彤懷孕,若是服侍程豹會造成趙彤流產,程豹必然不會來趙彤屋裡。所以程牛又偷偷來與她相會。
程牛要溫柔多了,與趙彤溫存一翻,便抱著她說話。
程牛調笑道:“是我好,還是大哥好?”
趙彤嚶得一聲,妧媚地說:“當然你好。我只盼永永遠遠和你在一塊兒。”
程牛說:“等咱們的兒子當上了靖海侯,咱們就能永永遠遠在一起了。”
趙彤說:“那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趙緋不還是要壓我一頭,你呀,永遠只為他人做嫁衣裳。”
程牛恨恨道:“絕對不會的!將來兒子當了侯爺,他也要聽老子的話!”
趙彤呵呵笑起來,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一陣巨響,聽到腳步聲響。
有人怒喝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趙彤嚇得花容失色,啊一聲塵叫,程牛躲在床上不敢出來,瑟瑟發抖。
程豹怒喝道:“緯辰,去將他給我抓出來!”
程豹近年富貴,自己久未征伐,沉於酒色,身形中年虛胖起來,也越發惜命。他自覺武功是不及程牛的,所以讓上官緯辰去抓人。
至於滅口的事也得解決了程牛和趙彤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