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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道:“你這麼自信,要不教我兩招,將來也有那麼多女人喜歡我。”
霍天放道:“你不用學。你若學了,就太可怕了。”
趙清漪摸了摸髮型,說:“我明白了,你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前浪死在沙灘上。”
霍天放笑了一會兒,說:“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有看不到邊的海,你在船上那些日子不是說快要看吐了嗎?”
趙清漪道:“我呆在院子裡也挺悶的。”
霍天放說:“至少沒有那麼大的太陽,這可會把你曬黑的。”
趙清漪笑道:“若是太陽能將你的光頭曬得黑些,便是沒有頭髮也是無礙了。”
霍天放沉吟著,趙清漪道:“你生氣了,不喜我提這個?那我不說便是。”
霍天放說:“沒有頭髮就很醜嗎?”
趙清漪道:“估計不太美。”
霍天放俊眉微微蹙了蹙,趙清漪已經站起身來了。
兩人結伴下山,約過兩刻鐘回到蓬萊派的那間客院,卻見陸煦和李氏兄弟、薛氏兄弟都在院子的角亭中。
兩人自然也走了過去,陸煦鳳目微眯,說:“你們二人去哪裡了?”
霍天放道:“在後山一帶遊覽了一下蓬萊風光。”
薛辰對趙清漪說:“我上午還找你一起出去走走,你偏不去,下午倒和霍公子出去了。”
趙清漪本想說她不是和霍天放一起出去的,霍天放笑道:“我認識子競多日,便是在船上,她也是上午都用來練功,只過了中午才會出來放風。”
上午人體內陽氣漸生,無論修煉內功外功,都是好時辰,事半功倍,趙清漪嫌棄自己功夫太差,現在沒有急事,上午當然不會去玩。
陸煦請了霍天放和趙清漪坐下,說起他們蓬萊派的紫精真人、紫英散人和另外幾位嫡傳弟子共同商議,過了明天紫陽真人的四七,就舉行競爭掌門人的比武大會。
陸煦又說:“中午時,陳、楊二位師兄和支持的他們的弟子也都同意了。”
趙清漪說:“最終還是要用這種方法。”
武林就是武林,而不是政界,武功的高低就像一個人的學歷和技術水平,決定著個人的名望地位。
假和尚一展摺扇,微笑道:“正好見識一下蓬萊派未來掌門的高招,我想貴派不會建議吧。”
陸煦道:“先師與霍老先生也是故交,霍兄既然到了這裡,自然要請霍兄見證。”
……
晚上用過飯後,天色漸黑,今夜也不是輪到陸煦在大殿守著衣冠棺槨,趙清漪剛剛沐浴完,陸煦派了吟雪來請趙清漪去他院裡去說話。
他是蓬萊派入室弟子,地位不低,而且陸家巨富,當年還贈銀給蓬萊派重修各處樓宇。位於大殿東側的一群新修屋宇都是年輕一代弟子居住的,地位高的有自己的獨居房間,外門弟子和陸煦晚一輩的弟子則是幾人一間。
像大師兄和二師兄自然有獨居的小院,而陸煦出了錢、武功又高,當然也有。
趙清漪還以為陸煦有什麼要事,她一見他,他卻和她說:“你也不小了,平日也該避避嫌。”
趙清漪奇道:“我沒幹啥,避啥嫌?”
陸煦道:“你與薛辰他們勾肩搭背,又與霍天放往來親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
陸煦說:“你是女孩子,也不小了。”
趙清漪哦了一聲,沒有十分意外,也沒有否認,說:“你當不知道、沒看見就行了。”
陸煦說:“我想你母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趙清漪說:“哎喲,其實我真沒有幹啥,薛辰他們把我當兄弟,他們彼此也是這樣的。”
“這不是自欺欺人嗎?男女有別,有什麼兄弟可言?就算是義兄義妹,也不能這樣。你這樣覺得沒有關係,那麼將來……將來薛辰他們的妻子怎麼看?你打著自己是他們兄弟的名義親近他們,他們的妻子什麼感覺?”
趙清漪深吸一口氣,一手插著腰,一手撫著腦袋,沉吟了一會兒,又看向陸煦,說:“你對你手下的人還挺有信心的。他們功夫是不錯,但是你憑啥認為我會貪戀他們的美色,還借兄弟的身份吃豆腐……天哪,你腦子裡的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陸煦怔了半晌,蹙了蹙眉,說:“這是你想的吧,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清漪看著他,說:“三公子,你的下屬們真的只有中人之姿,他們很安全。就算把我和他們放在孤島上一百年,他們也不會成為我的後宮愛妃們的,請你放一百個心!請看我認真的眼神!”
陸煦無語地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說:“你這是什麼想法,我都不敢用耳朵聽。”
“不是,是你說的呀,你說他們的妻子會因為我吃他們豆腐而難過的,我發誓我沒有這個想法。對了,你何時知道我是女生,我這年紀和扮相演技沒有那麼容易看出來吧。”
陸煦說:“你身受重傷,我給你診的脈。”
趙清漪奇道:“你還是醫道高手?男子與女子十二三歲要辨出脈象的區別不容易的,只有成年後區別會更大一些,但是成年後區別男女也不需要靠把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