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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沒有去理會吳潔發給她秦老師告狀的事,這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秦老師本業就不是那種清新寡慾又非常高尚的人,她雖然業務還不錯,嫉心重的女人的通病她都有,告狀、搬弄、勢利眼。無衝突尚要搬弄三分,何況這在她看來,是她搶了她的班,在她看來現在班裡學生的成績好都是她占了她的便宜。
經學校教務處的安排,秦老師這個學期要教英語寫作的興趣課,教學任務不重,當然工資績效也就不高,評級上面也擔擱下來了。她就覺得是趙清漪耽擱了她一樣,而不是她自己生孩子被耽擱掉的。
況且高二1班可是建立與市長家的聯繫的好機會,只是懷孕這事真的不由人,她結婚一年了,年齡也到了。如果等他們高三畢業,仍然會有下一屆學生,而且年齡會更大,生了孩子不易恢復。
所以,秦老師會覺得她生孩子是無奈又合理的,她現在所失去的不是自己的錯,只有看到別人得了便宜,就分外看那人不順眼了。怪別人,而不怪自己的情有可原的人生大事,這總是容易許多。
女人圈子,無論宮斗、宅斗,或者當著公務員、老師的職業女性,其中總有部分人就是這樣的性子。
趙清漪也早認清這個社會現實,所以她穿越多世,幾乎不和這類女人深交,她的女性朋友多是那種大氣和達理的人,她對朋友是有定義的。
……
開學後,匆匆過了一個星期,第二個星期三時,校長卻接到了教育局領導的電話。原來秦老師眼見校長偏心,她在教育局還認識個科長,把趙清漪的問題就反饋上去了。
校長一聽這電話,也猜出是秦老師乾的,校長當然就把趙清漪擋了。
“哪有這樣的事兒,你就去問問高二1班的家長好了,趙老師不是那種人。就說陳市長,他家的公子也在趙老師班上,不然你問問陳市長,趙老師是不是那種人。趙老師就是個拼命三娘勞模,天天給學生們補課,高二1班現在的學習氛圍比高三的學生還要濃。要不行,局裡可以來做個調研,問問學生,也問問家長,趙老師是不是那種人。”
教育局那邊的領導聽了,說:“你老弟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也不是隨便能給人擔保的人。”
校長又說:“趙老師人年輕,但是很有想法,業務水平又高,全班學生都很聽她的話,很上進,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還非得弄得人家心理不好受,索幸不幹了,那還會好嗎?人家多干那麼多活,成績提高這麼多,不收一分錢又不說,正月里家長自發地提一點土特產送老師就有問題了,這怎麼說呢?就是古時候,也有家長送點土產給老師。”
教育局那邊也沒有話說了:“好好好,我不了解情況,局裡絕不會亂來的。”
校長說:“誰去搞得事情,我心裡也明白,女人呀,就是多事兒。自己去生孩子了,關趙老師什麼事兒?哎,不說了。”
掛了電話後,校長還是對秦老師這個告狀精有點不爽的,她已經向他告了狀了,這也就罷了,他也了解情況後,判斷過後給出最好的解決結果。她這是不服氣他這個校長了。
有這告狀的功夫,不如像小趙,把精力都放在學生身上去,成績顯著提高,學學個個上進聽話,那誰還能搶了她的不成?
班級和學生又不是她秦老師的私人物品。
這人品和才華高下,一目了然。校長因此對秦老師心中也生了點厭惡之情,而秦老師眼裡是趙清漪長得不錯、性子愛出風頭才會哄得校長偏心。
趙清漪根據學生類型不同,每天下午加晚自習都在補課。
比如:有六個學生成績只在三本線上,是這家重點中學中比較差的了,而他們的身體素質又不太適合學體育。
他們決定潛心學美術,也許還能考上二本和一本的學校。
趙清漪每周二、周四下午自習和活動課,給他們補美術,外面那些死貴的老師,水平哪裡比得上她。
從素描開始教,比例解構,打線示範開始,由易到難畫過去。平日裡每天要畫一幅之外,周末要畫兩幅。
星期一、三、五的下午,就拖著涉及體育的學生學一些體能訓練技巧,每天早上還和她一樣早起半小時做體能訓練。這些學生被折磨得流下無數的汗水。
平日他們班的師生和學生之間交流多用英文,經過半年的適應,他們口語表達進步很快。
全校的師生,都覺得他們師生都瘋了。
像秦老師這類老師,就覺得趙老師事多,就愛顯能耐膨脹,她是個個老師的活都搶,好像是自己都比別人強一樣。
趙清漪教體育時,除了練籃球、田徑的之外,見幾個學生資質還好,決定傳授一套劍舞,最好將來能參加全國的武術比賽,得個名次,就是好學校的敲門磚。
她就像鐵人一樣,拿出所有的精力來給他們鋪路。
自己一天也睡不了六個小時,終於,她在五月份一次淋雨後居然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還來勢洶洶,她就算精於醫學,吃了藥後,還是低燒,渾身無力,不得不請假。
她回了家躺兩天,醫生說她需要的是靜養和睡眠,她是精神上的一直緊張,她不是一個人高考,而是擔著48個人的高考和前途,神經上疲憊了。神經上的不合作,讓她必須稍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