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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都漸漸黑了,卻是趙鑫來了她寫論文的休閒間,叫她吃晚飯。
李浚龍太忙了,去新加坡參加一個企業峰會。
現在,趙家父母因為她不放心而堅持,並且因為各自工作環境變化,所以辭了職都來了海州。李浚龍雖然為兩老置了一棟小別墅,但是還在自己的家裡整出了他們的房間,偶爾可以過來住。
他經常出差,她有時可以跟隨,但不可能一輩子就跟著他跑。每當她留守的時候,趙家父母可以陪著她,他也放心。
李浚龍想的是,有長輩在,就沒有人挖他的牆角了。老婆這麼顏控,要是真有哪個小妖精,趁虛而入可怎麼辦?這種事他也知道的多了。
吃飯的時候,王靜又說起她過幾天回吳州答辯的事,他們要一起回吳州去。
趙清漪說:“回去就回去,總是老家。我也是想你們享享福,你們喜歡忙就去酒莊,我還沒有太多時間管呢。”
趙鑫說:“管理公司的事,我們又不懂。我是在紗廠當副廠長,但酒窖里的事完全不一樣。”
趙清漪說:“那就學呀,挺有意思的。而且,爸爸你不是挺喜歡幾兩口的嗎,跟著品酒師學點,又去跟李叔他們吹吹牛也好。”
趙鑫就想要爆栗打過去,但還是捨不得,他們只有這一女,從小寵到大的。現在女兒嫁得這樣好,還有那樣一技之長,一個月能贏來10個億的身家,簡直是無法想像。
原來女兒有那方面特長,虧得他們從小在這方面很嚴,絕不讓她接觸,這一和女婿交往,女婿居然把她帶澳城賭場去玩,這才發現。
王靜忽說:“漪漪,你舅今天又來電話了,回吳州時大家一起吃頓飯吧。”
趙清漪想想原主受的那些苦,對這種落井下石的親戚才不待見。
趙清漪有幾分吊著嗓子,說:“我這樣的賠錢貨還是不見好了。他想見我,不過是想讓我賠錢,我沒有興趣。”
王靜蹙眉道:“漪漪,做人不能這麼得意忘形、翻臉不認人的。”
趙清漪不以為然:“媽,不是我翻臉不認人,而是當初被翻臉了。這樣的親戚少一個是一個,也不值得幫。我和他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王靜勸道:“你大表哥到底是孩子都有的人了,還有二表哥一家,他們一大家子擠著住也不容易,才會有當初的打算。”
王靜本來心腸軟,那到底是自己娘家,哪裡能不念幾分。
趙清漪知道王靜是有點糊塗的,只能對她下猛藥。她以為和好了就是好了,然後和光同塵做親戚。而父母慘死於周海之手,原主好好的生活,被女兒的一場意外全毀了,操了十年的心,落得那樣的結果。這也是原主最大的傷痛,就算王靜糊塗,她也是要保護他們的。
趙清漪放下筷子,雙手交握,說:“媽,你明不明白,舅舅他們想求什麼?但凡他們是想要努力向上,我會這樣嗎?他們就想占便宜,躺著讓我給錢。我有再多的錢,我憑什麼給他們呢?我從小到大是欠了他們嗎?有句話叫升米恩、斗米仇,救急不救窮。舅舅家這樣子,是沒有人能幫敢幫的。況且,媽,我說句不好聽的,這是要幫著外人給我添堵,要幫著外人粘在我身上吸血呀。”
王靜嚇了一跳,說:“哪裡這麼嚴重了,就是親戚間一起吃頓飯。以前有什麼不開心,咱們現在是什麼生活,肚量就大點,沒有什麼。”
趙清漪不屑地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你捫心自問,他們真不是來要好處的?這種事,一開頭就是無底洞,而且你幫了,人家還覺得拿得少了。如果是有真情的親戚,我肯定會幫,但是我沒有那樣的舅舅。我不是小肚雞腸,我是愛恨分明。”
趙清漪不會看不起窮人,但是看不起無賴。他們其實和周海有同樣的性質,這種人沾都不要沾,幫了也未必感激。再說,她要他們的感激幹什麼,能當飯吃嗎?就算能,她又不缺飯吃。
王靜蹙了蹙眉,說:“以前那件事,他們不也沒有占到好處嗎?”
趙清漪看著她,自帶些氣場:“那是不是要我吃一次虧,上一次當,被白眼狼作踐一次,媽才會心甘,如果是這樣,我就答應你見人。”
王靜不禁生氣了,眼淚落下來,說:“你現在神氣了,可是你媽我也只有那一個兄弟,他再不好,也和你媽我流著相同的血。”
趙清漪捂頭,什麼是豬隊友呀!可是現在因為原主後來舅舅一家也是落井下石的事沒有發生,她又解釋不清楚。
太過善良有時真的會害死人的。
原主真是太可憐了,父親善良,母親善良加糊塗,親戚極品,同學校友懷有惡意,前男友渣男,上司想潛她,同事很大部分想打壓下她上位,只有少部分相幫,但不可能一直幫著,不干自己的事。這樣一手牌,一個普通柔弱女生,不被坑死才怪。還有周海那種殘廢噁心的無賴。
這是比第二世穿的角色還慘,第二世穿的角色,原女主是自己腦子有坑,身邊隨便一張就是好牌而不用。
趙清漪深吸了口氣,說:“他想要多少錢?”
趙鑫聽了也不順耳,說:“漪漪,你這是讓你媽難過呀。你媽怎麼說也是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