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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天少能轉移幾十個學生,最多的一天也只有八十六個人,還是以高中生和大學生為主。
每批次安排四到八個洪門兄弟保護,每隊也有隨行轉移的老師,學生中必也有興民黨的黨員當組織者。
8月10日,報紙上刊登出消息,在軍用機場上日軍駐江海的陸戰隊士兵製造事端,開槍打死種花士兵,其它種花士兵開槍反擊,打死兩軍日本兵。
大家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到了11日,有些家人也想要逃亡來不及收拾行裝,有現成安排的逃難方向,他們也要把孩子送出去。這時竟是紛紛要孩子們隨著興民黨和洪門的門路先走。
11日的人數就達到了300人,12日也有近400人,本來已過了輪期日的校學的學生也打聽到了當日輪到撤離的學校,紛紛插進來。
現在的車票船票本來就不好訂,如果不是他們興民黨有了老江的首肯,包車廂有了方便,普通人是一票難求。
這時人突然多了,倒也在趙清漪的預料之中,司徒維動用人脈,去漢口等地的船行都租了船,每天一艘從江海開往漢口,然後轉陸路去蜀中。江海本地已經很難租到空船了。
八一三事變的炮火一響,大亂才開始,想要撤離的學生就更多了。還有一些百姓買不到車票,去外地也沒有門路,開始求到她頭上來。
趙清漪真的沒有辦法,就算殘忍,船艙容納能力有限,如果個個市民想要搭便船走,那麼大家都別走了。這和鐵達尼號要讓婦女兒童先走一樣。
趙清漪每天只能安排500人,如果學生數量不超過500人,那麼想要離開的市民可以搭便船。
14日之後,日軍正式發動了總攻,而種華的軍隊也不斷派往前線戰場,此事市民都有眼睛,甚至早在六年前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
這時候他們還能抗禦住侵略者嗎?
大家的心底都不知何去何從,倒是興民黨員及其親友還有點譜。興民黨自上而下都是讀過趙清漪的文章的,國家貧弱民智不開的最基本的農業問題沒有解決,軍事上對兩國的判斷和戰爭的預判。
無論是七月事變,還是發生在江海的戰爭硝煙都精準的驗證著趙清漪文章中的預判。
此時掀起全面戰爭已經不言而喻。
趙清漪的工作進行到了八月下旬,此時雙方激戰近半月,整日炮火連天,而想要求興民黨安排門路撤退的市民越來越多。
趙清漪不禁感到了厭煩,她的性格素來是遇強則強,哪有這樣帶人逃跑的份。
當初那一個角色這樣逃跑,是因為她懷孕了,這時候卻沒有懷孕。
遇上了敵人,身體健康,她堂堂天帝陛下、趙大總理、趙大將軍、趙大神棍居然只是在對著一幫學生們說“跑呀,不要作無謂的抵抗,留得有用之身積累力量”。
誠然,對於學生們來說,他們沒有能力抵抗,當然是無謂的犧牲,可是她並不是。如果種花國內像她這樣真正有能力抵抗的人都躲在後方,那還有什麼希望。
原主二十年後的冤屈不是今日懦弱的理由。
忙了一整天,晚上休息時司徒維發現了她很不對勁,司徒維問她,她也不說。
他沒有一點兒記憶當佐證的事,她一般不會全盤托出,像他這樣其實每一世的凡人身份之間沒有一點傳承關係的,知道並不是好事。他只要明白他們是註定相愛的人就好了。
趙清漪晚上睡得早,一心叫著系統,她現在做任務時幾乎不會這做了,就如上一個角色,沒有一次找過系統。
晚上入夢時見著了少年模樣的系統,系統嘆子口氣。
【經理人,你還看不開嗎?你到了這種位面,你就算改變一百次,對於你生活的時空位面來說,歷史就是歷史,對於其它位面世界仍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執念什麼呢?難道你也成了執念人嗎?你這樣會影響執念人給你的任務的。】
趙清漪道:【我想試一試,我不是真正的弱質女流。改變一百次沒用又怎麼樣,如果我能活下去,我這個角色看到的時空不就是不一樣了嗎?我想我現在做過的事也已能給我與原主留下些氣運功德了。我並不僅僅是因為執念,而是與任務更加的統一。原主最恨的是日本人和汪謹、鍾露,然後是那些無知的人。我就是覺得‘沒有發生’的仇可以借著國運來報,我所進行的殺戮只會給原主的下一世積福,很合算。我的修行就是歷經千百劫數,當劫來臨時,我沒有去經歷,仍然不會變得更強。】
系統說:【如果你死了呢?】
【我應該不會死吧。】
【可是你已經不用空間,不用任務系統工具。】
【我希望你、背後的人或者上清會保佑我。如果我這樣死了,背後的人也並不能得到什麼。】
【你不要天真了。】
正在這時,原主終於顯身,她還是那個老婦模樣。
【你有能力活下來,然後不帶惡業地殺了汪謹和鍾露嗎?】
【我行。】
【我知道了你的過去。你那些輝煌的歷史哪裡是會跟我妥協的人。只要你能殺了汪謹和鍾露還給我賺取功德,不讓我的家人受到傷害,我便由你幹什麼。】
鍾露被她所救,還吃了她十二年的飯,鍾露對原主卻抱著讓所嫉妒的人當妓女養自己最後推原主進火坑的極噁心理的。原主也想以牙還牙,殺了那種人反而得到功德,也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