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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故鄉的原風景》如滌盪人的心靈一樣,陶醉在青山綠水之中。
白雲掠過青山,悠然飄遠,也帶著人追憶過往。
清風拂面,穿過發間,也穿過人們的胸膛,撩動人心間無語用言語表達的綺麗和空靈的感覺。
許家的竹筏與他們當然離得不遠,許堯在日本呆過幾年,也很喜歡這首曲子。
少女平衡能力驚人,站在竹筏的一頭,專注地吹著竹笛,清風拂起她的髮絲和漢服裙子,水面倒映著她的人影,少年看著呆了。
趙景:我女兒太有才了!太好學了!太漂亮了!多拍些照片。
瓜娃子托腮:我也不求能和大姐姐一樣強大,我想考進體校,賺她十分之一的錢。
楚盈盈:說好的破鏡重圓、一家團圓的劇情呢?誰要看她表演?討厭!
趙清漪:渣爹的精神世界被我引導或擠占著,哪有餘力和跟你回憶往日甜蜜?蚊子血要變回硃砂痣,難的喲。最重要的是,你有我的顏值嗎?
吹完笛子,周圍的兩條竹筏上的遊客也紛紛鼓起掌來,趙清漪大大方方做了一個體操完成致敬的禮節。
許太太和身邊的許凱旋說:“趙景家這個孩子真是了不得呢!聽說今年還要參加奧運了,小小年紀這麼出息。”
許凱旋低聲說:“這也難怪,我要有這麼個女兒,我也捨不得……
許太太擰了他一下,他敢在外頭有女兒!
許太太又瞟了自己兒子一眼,說:“你是不是也得看著點兒子?”
十七歲的少年,少艾慕色,都是正常的現象。放在他年輕時候,要是有個這麼漂亮優秀的同學玩伴,要沒有這個心也難。
許凱旋說:“他要有這個緣分,和趙景家結個親也是好事。”
許太太低聲說:“那你讓楚盈面上怎麼看呢?”
許凱旋皺眉:“你這話奇了,雖然說是世交朋友,但也是兩家子人。我兒子娶媳婦怎麼就要顧她的臉了?只要是個好的,兒子將來中意,關外人什麼事兒?”
許太太又說:“你看楚盈這能不能挽回趙景,十幾年夫妻了。”
“我看懸了。”
……
劃完竹筏都一點多鐘了,就上岸找了家飯店吃飯。楚盈盈就想趁上廁所的時間拉了趙景在一旁說說貼心煽情的話。
趙清漪和楚盈盈先後進了公廁,趙清漪剛好看到趙力偉打她的手機,眼珠子一轉接了起來。
“爺爺~~想你~~~”
“怎麼樣?二伯母同事的侄女你去看過了嗎?漂不漂亮?雖然說爸爸這個年紀了,但別又歪瓜裂棗,別說他不樂意,我也不樂意。”
“讀博士留校任教的?單位是遠了點,不過如果是知己,這種都可以想辦法。”
“爺爺,你看到要是好,你也跟人家姑娘透露個意思,雖然爸爸有兩個孩子跟著,但我常年不在家,書凡也挺乖挺上進的。咱們家沒有那種難搞的孩子,再說我們都十幾歲了,和爸爸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不會妨礙他們的生活的。”
“爺爺,我很快要集訓了,爸爸的幸福就要靠你了。”
趙清漪的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同一間衛生間,楚盈盈聽到關鍵詞就靠近趙清漪那間,豎起耳朵聽了。
楚盈盈越聽臉越黑。
趙清漪掛了電話,方便完出去,到了盥洗台前洗手,看到楚盈盈剛閃出洗手間的身影,暗暗勾了勾嘴角。
趙綠茶悠然理了理自己的漢服髮型,臭美了一下才飄然出了洗手間。
回到小包廂的時,趙景、楚盈盈、許家夫妻都不在。
許堯卻在這裡等趙清漪,而趙安然是許堯在哪裡,她也在哪裡,瓜娃子也餓極了,在這裡翹首等著飯菜。
“怎麼大人都不在?”
許堯說:“我爸媽看後院的花不錯,在外頭走走。”
趙清漪說:“我們也去看看。”
許堯是巴不得,趙安然惱道:“你去就你去,你為什麼要叫堯哥哥?”
趙清漪水眸流轉,微微無奈落寞,說:“好吧,我不叫他,只盼你別惱我了,難得出來玩畢竟是為了開心的。”
趙安然更難受,但是許堯心中也不禁厭惡了趙安然這種態度,說:“我去不去又不是你說了算的,我什麼時候請你當代言人了?”
趙安然眸子閃動,說:“堯哥哥,你要幫著她嗎?”
趙清漪忙道:“許堯,你別惹她不高興。我只是隨便走走,沒有什麼事,你陪著她好了。”
瓜娃子忽然呵呵一笑,說:“女人就是麻煩!”
趙清漪佯裝俏臉一板,說:“你又說什麼胡話了?”
瓜娃子說:“我又沒說你,你多想了。”
趙安然聽了更惱,說:“那你是說我咯?趙書凡,你這個死小子,枉我這麼疼你,你有沒有良心呀?你現在胳膊往外拐!”
瓜娃子最討厭楚盈盈和趙安然一句句的提醒他“對他好、要有良心”了,這就讓他想起張曼和趙晗母女對付爸爸的手段。他認定了爸爸的愚蠢,卻越不想走他的後路。
這一點偏楚盈盈和趙安然還沒有看出來,但大魔王早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