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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延錦冷笑:“你覺得你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會得到女子的理解?”
趙清漪苦笑:“只怕大部分女子比男子更恨我。”
“那有何意義?”
“我曾讀過一句詞句‘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覺得簡直是不要太英雄豪氣了。感謝老天給了我這個本事,不能辜負老天。”
糞土皇后之位,總是抵得上糞土當年萬戶侯。
“所以選擇辜負我。”
“不是對你也有利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時移事易只是常理,你不要想太多。”說著,她舉杯朝他致敬,“這種原則上的事,咱們以後就不囉嗦了,好好過眼前的日子。美人如此多嬌,英雄自古風流,你的才貌我也覺得不錯了。”
郭延錦此時並不想和她乾杯,趙清漪卻淺笑:“太子殿下,人豈能因噎廢食呢?人一生都在練習死亡,但不妨礙活著求生,每一對在一起的男女都註定要分別,又何必在在一起時去計較分別的原因是什麼呢?”
郭延錦忽然起身,就要拂袖而去,趙清漪拉住他的手,他含著隱怒:“你還想幹什麼?!”
趙清漪笑道:“真要走呀?”
“你當孤是何人,孤心悅你,你就可以踐踏孤的心嗎?”
“我不曾。我待你沒有一絲虛假。”
“是呀,太真實了!”
趙清漪頓了頓,說:“沒有心情嗎?”
“那你到外頭去問問,誰受得了?”
趙清漪托腮,放開他的手,長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想和我一夜風流呢……沒心情就以後再說,其實我還不到十八……”
“……”郭延錦愣了半晌,看著自顧飲酒的慵懶女子,怒火和慾火交織。
郭延錦猛上前三步,一把抱起了她,她呵呵一聲笑說:“……心情不好的話,影響技術嗎?”
“……不影響。”
“那影響……持續力?”
郭延錦鳳目陰翳地看她,說:“你試試就知道。”
他抱著她進了臥房,為什麼不是她抱他,只因為男人有時候喜歡干藍領。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隨便。
八月十八日,月亮才升起,他擁她親吻時,卻早沒有那種挫敗和怒恨,自己的身體熱得嚇人,無法自持。
紅燭搖曳,一夜旖旎,無法描述。
翌日一早,趙清漪難免睡個懶覺,今天也不是早朝日,郭延錦也沒有早起。
他低頭看她俏頰含春,濃密的睫毛微微卷翹,此時的她沒有那樣冷俊和慵懶,是符合她的年齡和身份的天真可愛的模樣。
他偷偷樂呵好一會兒,但是她是桀驁不馴的女人,他恁添幾分心事。
……
太陽東升,演武場上,趙清漪練了一個半時辰的武功,總覺得腰有點兒酸,收了鞭子在一旁坐下,鈴蘭奉上茶水,她喝了一口。
郭延錦也舞完一套戰場的刀法收了功,過來溫柔地問:“累了,好好歇著,不差這時候苦練的。”
郭延錦總覺得昨晚他才爬上她的床,侍候一夜,她要是今天能練一天的功夫,對他有點心理壓力,明明自己久未沾女色,對著心上人雄風長勝來著。
趙清漪說:“你累了你也不要強撐。”
郭延錦拿著長長的陌刀,挺直腰杆說:“我是男人,健壯著呢!我還能練兩個時辰大刀……”
趙清漪點頭:“那你練兩個時辰,我看著,也許還可以口頭指點一下。”
郭旺財:媳婦,要不要這麼狠?
正在這時,周楨進演武場,郭延錦把大刀扔給他,說:“你演一套馬師父傳的刀法給太子妃瞧瞧,她能指點你,你就賺到了。”
周楨有幾分尷尬,奏道:“殿下,娘娘,王沖求見……趙大人。”
趙清漪欣然道:“哎喲,真是耽誤事兒,那殿下你就忙你的去。”
郭旺財說:“我不忙。”
……
見王沖和幾個骨幹時,趙清漪還是換了男裝,在花廳接見,以趙季青的身份見人。
一見她,幾個人又是好話說盡,趙清漪喝了口茶,談笑道:“得了,來都來京都了,差事還能少了你們不成?你們在京都安頓下來沒有?”
王沖笑道:“咱們租著幾個院子住著呢。”
趙清漪道:“老婆孩子呢?”
王沖為難地說:“差事還沒有定下來,兄弟們當中有老婆孩子的也不敢接來。”
趙清漪輕笑:“你們還挺謹慎的呀。”趙清漪暗想,原來還以為他們很著急呢。
“見笑,見笑。”
趙清漪放下茶碗,說:“這樣,你回去這兩天呢,分類整出份名單給我,這身手高低、已婚未婚、識不識字或者擅長什麼的。我得按你們的特點安排差事,不然要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到了東宮排班在東宮侍衛里要被欺負的。武功差點的也另有用處。不過,醜話說前頭,要是武功差、人又懶、還一個字都不識,那本大人對這種扶不起的阿斗也是無能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