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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說:“我怎麼管得住他?”
司徒太太笑道:“我看行。你那麼聰明。”
趙清漪說:“伯母別笑我聰明外露是假聰明就好。”
司徒太太說:“這是什麼話?一腔報國熱情的人,總不能是悶葫蘆,不然怎麼傳達自己的建設祖國的理解,團結更多的同胞呢?做人就要勇於表達自己的,每一個政治家都是如此。”
司徒太太也聽公公提起:此女不是池中之物。
她針線女工量體裁衣如此心靈手巧,還精通英文和機械,對歷史學、社會學的學識也一點都不落後於人。要說她有什麼缺點,按傳統眼光來看,就是鋒茫畢露了。但是值此國難關頭,誰有閒功夫做水磨功夫,不鋒茫畢露來得及做事嗎?
趙家父女和司徒家的祖孫在兩個司徒老先生的貼身保鏢的陪同下上船,還沒有進艙,舺板上人流涌動。
郵船汽笛聲響,機械的微微震動感傳來,眼見郵船離開碼頭,乘風破浪出了港。
大海茫茫,卻要近一個月才能抵達彼岸,此次算是滿載而歸了。
第735章 回國再見仇人
趙清漪等一行人在臘月二十六日回到江海。
趙清洋和家裡的司機開車來接他們時,見到大名鼎鼎的司徒老先生自然恭謹有加,體現出自小的嚴格教養的素質。
而江海司徒維的手下和義弟陳子豪也來接他們了,兩家人道別,司徒老先生先被簇擁著上了車,而司徒維還看著趙清漪,說改日上門拜訪,這才上車。
趙清洋正興奮著父親與妹妹回來,沒有察覺司徒維和趙清漪兩人關係不同了。
趙清漪和趙仁上了車後,趙清洋說起這三個月的諸事。
這都年底了,那幾個學生也早一步回老家過年了。
不安分的他們與趙清洋一起在趙家的公司工作過,又與江海的學生交流過,到12月眼見趙清漪還沒有回來,今年也不能實現大搬遷了,他們就又回鄉去發展“興民社”的事業了。
他們是絕對不會滿足於六個人的組織的,他們已經開過會,要執行擴招計劃,因為他們所認識的人已有好幾個學生有這種意向了。只不過自乾五的實幹興邦事業總不能耽誤學生的學習,畢竟知識也很重要,對於學生們加入興民社可以幹什麼的事,他們也開人討論過。
趙清洋還說:“我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等有更多的外地學生是我們社員時,我們也要有規劃地活動的。”
趙仁聽兒子嘰嘰喳喳個不停,嘆道:“清洋,我們才下船,這些事,你可以明白再和漪漪說。”
趙清漪從副駕座轉過頭來,討好一笑:“好的,爸爸!我也是太高興了。那麼你們說說美國之行總可以吧。”
“回家再說。”
回到趙公館,早已經放假在家,等得心焦的趙太太和趙清瀾母女等在院子中,趙太太眼中有點濕意,而趙清瀾卻撲到趙仁身邊撒著嬌,又抱著趙清漪不放。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趙太太卻說:“快過年了,你不許說那個字。”
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他們從美國回來,自然也買了點小禮物給他們三人。趙清洋一支鋼筆,趙太太一個胸針,而趙清瀾得一個漂亮的髮夾。這種禮物比較小件,易於攜帶。
用過飯後,姐妹倆回房說話,而趙仁和趙太太也回房了。
趙仁洗過澡後,趙太太細心照料他,給他捏了捏肩膀,心疼丈夫。
趙仁又拉了她的手,與她說起司徒家要給司徒維聘娶趙清漪的事。
趙太太吃了一驚:“漪漪願意嗎?她可不是什麼會安心在家的人,他們家明不明白?”
趙仁說:“人家處處周到,又是誠心求娶,與漪漪也算是志同道合,去了一趟美國,漪漪應當也願意嫁他了。”
趙太太說:“這司徒家也是我們高攀了。”
美洲僑界的領袖的孫子,自然是有影響力的,而趙家就是江海的一個富商家庭。
趙仁想了想女兒那些本事,嘆道:“咱們漪漪就算是大學生也有所不及的。待人接物,又洋文又極好,模樣也沒得挑了,不會配不上人家的。”
趙太太說:“老爺這是王婆買瓜,自賣自誇。”
趙仁又忽問趙太太從小教導趙清漪些什麼,趙太太說:“老爺幹嘛這麼問?女兒除了從小讀書之外,當然大家女子的理家算帳和針線就是學過一些的。”
趙仁覺得女兒的能耐都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子,但他又不是無知愚民,偏要相信怪力亂神的東西為難自己的女兒。趙仁生意繁忙,家庭教養女兒的任務在趙太太身上,而她從小就念書,念到高二也念了十幾年了,能考全科滿分,懂一些文史數理化生又有點兒道理。
翌日,趙清漪、趙太太、趙清瀾三人趕著買些年貨,趙清漪過年前也沒有事做,就買了些布回家,準備再給家人做身新衣。到了明年,不但自己更加忙碌,也許婚期也是定在明年,按照傳統的觀念認識,出嫁人是別人家的人。就算司徒家不介意她常年和娘家人一起,已婚未婚總是不同。
自從穿來後,她都忙著規劃大事,卻沒有好好孝敬父母,關愛兄長妹妹。原主是一個極其重視家人的人,她來承擔這個角色,做盡的人事還是要盡的。現在她與原主共情,沉於角色,也是真心愛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