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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雨對這個村子依稀有些印象,趙清漪道:“小雨,你不用怕,他是你的親生爸爸,他原來像我和你爸爸一樣愛你。”
趙雨問道:“親生爸爸和爸爸有什麼不同?”
“親生爸爸給了你生命,他想陪伴你長大卻來不及,爸爸代替他陪你長大,代替他來愛你。”
趙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趙清漪看看墳,心中默默說:何水根,我不是原來的趙清漪,但我一定會愛你們的孩子如親子,教養他長大成人,你們就放心吧。這個村子,給你們一家帶去了太多的不幸,我想你們也並沒有太多留戀,況且每年清明、冬至也無人祭拜你們。我已經在之江公墓買了幾塊好的墓地,把你們遷過去,我返回之江探望父親時也方便帶趙雨祭拜一下你們。
完成開始的遷墳前的動土儀式後,一切交給專業的團隊,有錢就是這點好。
趙清漪就帶著趙雨、張勝美、趙和平去當初住的老宅子,趙和平也是在農場勞動過,吃過不少苦的,看到何家的老破宅子時,仍然淚流滿面。
忽聽外頭一陣嘈雜,趙清漪帶著張勝美出了何家的門,卻聽外頭圍觀的村民指指點點。
一個長相醜陋,邋裡邋遢的瘋子嘻嘻哈哈流著哈拉子在也在這邊探頭探腦。忽然,一個老婦過來了,眾多村民更移開了一步,像是怕沾上他們一樣。
“黑子,咱們回家~~”
“呵呵~~~哈哈~~~”那人卻像是失語一樣傻笑,然後又手舞足蹈起來。
張勝美不禁蹙眉:“這什麼人呀?”
劉明一直積極培養小兒子當村主任的接班人,這時也是讓兒子來多交際見識,陪著他們一行人,正站在不遠處。
“這是村裡的一件醜事,趙同志也是那年離開去尋親的,想必知道。”
趙清漪像是沒有看到劉明小兒子偶爾的色眯眯眼神,只純潔無辜地說:“看著是……劉黑子和朱大丫,他們不是一直很……相愛的嗎?過得不好嗎?”
劉明小兒子道:“趙同志果然是知道的。”
“當時村里一直引以為恥,劉主任嚴正批評幾次了,哪裡能不知道呢。”
劉明小兒子嘆道:“不久,他們就分開了,劉黑子本來出去打工,後來聽說在外頭犯了流氓罪坐了一年牢。回來後,縣婦聯送了朱大丫回鄉下,他們夫妻也有伴。”
“夫妻?!”張勝美吃了一驚,顯然劉黑子年紀還很輕,而朱大丫已經滿頭白髮了。
劉明小兒子嘿嘿一聲笑,說:“那老婆子原來是劉黑子的丈母娘,兩人不要臉的湊在一起了,當時怎麼都分不開他們這一對。沒有想到,沒有過多久的好日子,劉黑子就瘋了。趙同志,這個你不知道吧?”
“我確實不知。”
“你還有不知道的呢,朱銀鳳也回過鄉,朱大丫還想留住女兒三人一起生活呢,但是她怎麼也留不住朱銀鳳。”
趙清漪暗自搖了搖頭,趙和平道:“這個村子怎麼會出這樣的醜事呀。”
趙清漪還問了一句高根花的事,劉明小兒子卻說:“去年一場山洪,她給泥沙壓死了,當時死了好幾個人呢。”
“竟是這樣。”趙清漪淡淡呢喃一句,要說和高根花的關係,稱不上好,畢竟她對原主的悲慘命運起了催化的作用。
而這一世,她們也不是什麼真情,不過是互相利用,她對此看得極淡。
她沒有再打聽李二虎了,二十年癱瘓的期限還沒有過呢,想必也難好。
給何家遷了墳到之江,張勝美帶著老婆孩子也要回京了,54集團軍現在正處於京城軍區。他在非演習或者軍事交流活動期間,每周是能調休回來的,而她平日則是一邊帶娃,一邊寫作,日子過得極是平淡,但張勝美卻是愛她若性命。
到一九八八年時,張勝美的前妻連娜卻回國來了,她好不容易讀出了碩士學位,但是國外也並不好呆,受過一次情傷後想到了前夫張勝美。
這時狗血的上演了一出奪夫記,主要是據說她當初是騙張勝美說她打掉了孩子,事實上她是去美國把孩子生下來了。
這不得不在張家父母面前上演一出奪夫記。
趙清漪雖然漂亮,但是只有小學學歷,她那有兒子的歸國碩士就顯得很金貴了,坐在客廳中不時說著幾個英文單詞。
趙清漪都不禁耳朵起繭了,於是用曼哈頓華爾街精英腔提了一串問題問她,問的問題其實也不複雜。就是她是美國哪所大學留學的,學什麼專業,導師是誰,她研究什麼課題的。
又對美國的名校和野雞大學如數家珍,而名校當中不但專業分好壞,本科生和碩士生也是有區別的,有些學校只認本科生為校友。
又故意說她一定是屈指可數的那幾個名校的好專業出來的高材生了。
因為她越說越滔滔不絕,連娜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趙清漪才不耍她了,轉開話題,熱情地要留她下來吃飯。
連娜不禁落荒而逃,此後不敢再戰趙清漪。
一直到九一年,趙清漪才終於給張勝美生了個兒子,而在前一年趙雨進了重點小學讀書,趙清漪是因為他上小學才放心再懷孕的,這一點張勝美也表示理解。趙雨受到了良好的啟蒙,後來讀書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