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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茹忍著哽咽,說:“你們就這樣養大我的女兒?”
王金花聽她說起女兒也不禁抹了抹淚,說:“我們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那是……好不容易得到她。清漪本來是很乖的,很孝順的,就是那回她知道了,她生我們的氣,可能再不回來了。”
薛茹說:“你還想她回來?你們憑什麼讓我的女兒跟著你們受苦?你們填補了你們的遺憾,老來有靠了,我們這二十幾年怎麼過的,我女兒這二十幾年又失去了什麼?你們怎麼能這樣?”
說著薛茹又不禁拿出紙巾抹淚。
王金花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就想要個孩子,我們也養大她了。”
薛茹聽到這種可憐人的論調再好的修養和忍耐也要破功,說:“誰稀罕你們養了,我們自己的女兒我們自己會養!現在拿著這點事兒,可笑的是我們漪漪還得給你們養老!我這二十幾年都在找孩子,看過多少人找到了孩子,偏偏就是很多像你們這樣不會養孩子的人養廢了孩子,毀了孩子的大好前程。我們漪漪是好的,因為她聰明,她努力,才有這樣的成就,但是跟你們能提供的條件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金花說:“我們也好疼清漪的……”
薛茹是當母親的,這二十幾年的心頭肉被割去,還有自己當初沒有看好女兒的自我悔恨,讓她怨恨交織,聽了這樣的話哪有不氣的。
“我們的女兒我們自己會疼,不是你們當初生生奪走,我們這二十幾年不知會有多幸福。”
王金花本來就不擅言辭,這時候只是低頭流淚,一直到趙松回來。
薛茹看到趙松,又是一陣刺激,她可以明白她的女兒從來沒有快樂的童年,如果她沒心沒肺、不思進取、吃不了苦的話,在這種家庭里她不可能考上大學的。
薛茹真的見過太多二十年後找到孩子的父母,孩子被養父母的原生家庭限制翅膀,錯過最佳學習時間,錯過人生風景的案例了。
薛茹作為一個母親忽然又為自己的女兒深深感到驕傲,她居然能考上J南大學,這已經是奇蹟了。
薛茹還是到了趙清漪住的房間看看,看到那張木板床,看著她小時候穿的衣服,還有牆上貼的獎狀,她不知流了多少淚水。
薛茹當然不會留下吃飯,離開前說:“你們對我們的傷害和犯罪,我們沒有辦法追究了。你們要是有點良心,不要指望著找到漪漪再害她了。現在你們能工作還好,不能工作,你們去養老院,當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我來付點費用,你們不要去打擾漪漪。”
王金花說:“我只是想要一年能看她一回,別的我不求你。”
薛茹說:“漪漪出國了,你們怎麼看她?”
王金花、趙松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們雖然自私,從前也沒有為孩子考慮的思維,他們自己想要孩子、想為人父母、想養孩防老而犯罪,可是他們到底還不是潑皮無賴,對著薛茹這樣的體面人深深自卑,不敢相抗。
薛茹轉身離去,帶走了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張女兒小時候的照片,趙松、王金花心疼不已。
薛茹第二天去公安局做了筆錄後就回了羊城且不細述。
……
美國,馬里蘭州,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後花園草坪上。
“莉莎,站起來!”劉易斯太太鼓勵著女兒,又拍拍手張開懷抱,“到媽媽這裡來!”
小莉莎金髮碧眼,可愛得像一個天使,衝著劉易斯太太笑著:“媽咪!”
小莉莎往母親的方向爬,旁邊的趙清漪說:“莉莎,站起來走,好嗎?你想要白雪公主的娃娃嗎?”
小莉莎欣然點頭,趙清漪鼓勵:“站起來,白雪公主都站起來了,莉莎公主也站起來,好嗎?”
小莉莎手撐著草地,屁股撅起老高,努力地讓腳受力,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哇!莉莎公主真棒!”
劉易斯太太熱淚盈眶,劉易斯教授喃喃:“真是奇蹟!”
劉易斯教授的老友埃里森教授作為腦神經科的教授也不禁嘆道:“難以置信!”
趙清漪取得美國執照後,持續給小莉莎進行針灸治療,因為劉易斯教授發現小莉莎的身體數據漸漸好轉,同意了同時服用趙清漪所開的補氣處方藥和食補。
這不到兩個月,莉莎居然能站了,雖然她還不如其他六歲的孩子走得這麼穩,可是她能站能走了!
以中醫手法補充督脈的虧虛和刺激經絡,她的小腦也有恢復發育的跡象。
埃里森教授對劉易斯教授說:“威廉,我建議Michelle把針灸治療小腦發育不良的療法寫成論文,你覺得可以嗎?”
論文是需要數據支撐的,這肯定是要用到小莉莎身體變化的數據,劉易斯教授點點頭,說:“我也想讓醫學更加的進步。”
他們看看小莉莎又走了五六步到趙清漪身邊要那個娃娃,趙清漪將娃娃給她,小公主賞她一個吻,趙清漪又回了一個吻。
……
經過一個季度賽季的歌手比賽,高逐埋頭苦練唱腔發聲和舞蹈,憑著顏值抗打、痞酷中帶著貴公子氣質、會多門外語一直打到總訣賽。可是訣賽中卻是以微弱差距只得了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