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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一臉的狗血,薇薇安這是要看好戲嗎?說她想要為難她倒也不至於,可能相愛相殺。
趙清漪說:“享利,你知道什麼是最沒有人權的事嗎?我生長在種花,我十歲以前生活在最底層的種花農村,我十歲以後生活在種花最繁華的京城。可以說我經歷過種花底層階級、中產階級的生活。
對於底層階級的人民來說,先吃飽穿暖,才有力氣為人權奮鬥。在歐洲工業革命時期,歐美國家的工人就有現在的人權水平嗎?如果享利對種花工人存在人道主義的憐憫的話,我覺得種花工廠里工人的人權進步的速度一定是快過歐洲的工業革命時期的,要知道幾十年前,種花都還是農業國,你能怪一個才三歲的孩子走路不穩嗎?
但是經濟的發展促進了民智的進步,從十年前到現在,各種職業的人民的工資翻了幾倍,比如我父親是公務員,從前一個月的工資大概只有200美元,而他現在的工資有大約1000美元,這還不包括福利性的收入和退休金。而工人的工資也翻了幾翻。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無論是法律機制、政府和民間都在努力提高勞動者的工作環境。在我們種花人的做事風格里,沒有時間指責或者抱怨人權沒有天生就處於最高水平。因為它是與經濟發展水平最相關的,要遵循社會發展階段規律的。我們還不如用寶貴的時間去促進它的跳躍性的改變,這需要智慧,而自文革之後,有跨越性的進步,所以我是樂觀的。”
在場的三十幾個對金磚國家新興市場和這個經濟課題感興趣的學生都不禁好奇的看著站起來發言,落落大方用流利標準的英語侃侃而談的美麗東方少女。
享利也不能說自己指責人權問題不是出於人道主義,於是說:“但是種花破壞了國際秩序。歐美的產業鏈受損,是因為你們的傾銷。”
趙清漪說:“我並不認同你的觀點。歐美國家自身本來就存在產業升級,很多利潤低的產業將要被更換和淘汰,這才轉移到新興投資市場。但是歐美仍然是智慧財產權集中的地區,新興市場存在大量的代加工,最大的利潤不是仍然在歐美國家手中?而種花出口大量的日用商品到美國,使美國的人民可以用更少的錢買到生活必須品,美國人民不是更受益了嗎?享利,你的觀點是因果顛倒的。並不是有種花出口到歐美的商品,才去毀掉歐美的一些產業,而是歐美國家本身就在進行產業升級才會將本國部分產業轉移到金磚國家,比如種花。而種花現在能生產出更廉價的商品出口,只是雙方共贏合作的結果。”
趙清漪現在才不談十幾年後,種花能把他們裝逼的東西都賣白菜價的事呢?其實歐美精英階層對種花是存在很多誤判的。
一個美國學生艾倫卻微微搖了搖頭,說:“我覺得種花的政府是很不穩定的因素,投資環境在金磚國家中是最惡劣的,這必將影響這個新興市場的潛力。”
艾倫關注的是市場這個問題,但是種花是價值觀與美國是不同的。
趙清漪笑道:“艾倫,恐怕你一點都不了解種花政府的政策。種花政府的核心路線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改革開放。這一點絕對穩定,比美國總統的政策穩定多了,因為種花是一黨執政,路線一以貫之。關於投資上的問題,我覺得還是落實上的問題更難,會中文、懂種花政策和法律的歐美企業家不太多,能預估種花十幾億人口市場需求的人也缺少。”
美國學生克里斯說:“種花是國家壟斷的市場,就算在種花投資,也是一個不公平競爭的市場,我覺得種花就算加入了WTO,但仍然是一個保守排外的市場,這令人非常不安。”
趙清漪聳聳肩,笑道:“假設種花就是一個國家壟斷的市場,假設克里斯你要去種花和我們的國家爭著挖金礦,那作為一個種花人,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定競爭不過我們的國家,國家也一定排斥你,挖礦人會擼起袖子來趕你。但是你可以去金礦山上賣肯德基給那些挖礦人呀!你還可以在挖礦人晚上休息的時候給他們放好萊塢的電影,或者賣麥可的專輯。如果你會跳麥可的舞蹈,你可以建一個麥可舞蹈培訓班,教挖礦人的孩子跳舞。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們的國家爭挖金礦呢?”
滿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學生們哈哈大笑,克里斯也不禁莞爾。
而任課的瓊斯教授悄悄來了,在後面不禁問旁邊的學生安妮:“這位種花姑娘是誰?”
安妮笑道:“是薇薇安帶來的Michelle-Zhao,一位來自種花的學生,還是奧運體操冠軍和奧數冠軍,還拍過電影。主修生物醫學工程和計算機工程。”
瓊斯教授眼中閃過一道光,說:“種花來的本科生,非常出色,令人吃驚。”
瓊斯是知道薇薇安的,她的父親和瓊斯教授是朋友,瓊斯也曾在華爾街工作,很多經濟學的教授是會走出大學的。
有足夠好的英文,而有組織反駁的能力,她的思維都不會給她的辯手牽著走,反應這麼快,不失幽默。
第335章 吃醋
薇薇安看著這條東方來的“小泥鰍”面對眾多意見還算游韌有餘,自己跟她辯論過幾個論題沒有占便宜也不冤了。
薇薇安是頭一次遇上和她一樣強勢的女生,而且還是種花人,兩人爭的面紅耳赤時,薇薇安牙痒痒時,說了一句:“小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