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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父說:“都不要吵了,既然已經分手了,美雲,你還說什麼呢?雲帆,那個女孩子本身還是不錯的,你媽也是擔心你被那樣的岳父岳母拖累,這是有道理的。過去了就過去了,分手了也不一定要當仇人,還是可以當普通朋友的嘛。一個女孩子,能幫幫忙的,那就幫一幫。”
錢太太不知錢父其中的深沉心思,所以還不太同意,說:“有什麼好幫的?那賤人,我看著就討厭!”
在錢父看來,女人會因為愛情而盲目,不在一起了,如果舊情人以朋友之姿噓寒問暖,女人在這時候是沒有腦子的,她得到那些機會,可能會討好舊情人幫著創造機會,那樣兒子將擁有更好的前程。
錢父說:“你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人家也和雲帆分手了,怎麼得罪你了?”
錢太太就是對出身至低寒門想當鳳凰的只會勾引攛掇她的丈夫和寶貝兒子的女人特別看不順眼,恨不得打爛她們的臉。
錢太太說:“你們男人就是腦子不清,那種賤女人有多遠離多遠,還要去幫人家。哪天被人騙光了錢,有得你們哭去!”
錢雲帆這一整天都在想趙清漪,人家那樣純粹美好,對他情深意重無怨無悔的,媽就是個無知不講理的女人。
“媽,你憑什麼罵人家是賤女人?誰說她騙我的錢了?我跟她交往時,她從來沒有賴我給她買什麼。她不是那種女人!我已經對不住她分手了,她也沒有怪過我恨過我,只有你還沒完沒了的詆毀人家。媽,我對你很失望!”
說著,錢雲帆起身上樓回房,錢太太在身後叫著,他也不聽。
錢父一番心思又覺得不能和錢太太這個有偏見和目光短淺的女人說,沒有興趣理她,也起身去書房了。
只有錢太太被氣得肝疼,自己坐在客廳氣苦。
……
趙清漪聯繫了陳醫師和安娜副院長,說約翰霍普金斯的劉易斯教授要帶女兒在中醫內科看病。
以他的身份當然好約時間了,陳醫師不能更改別的病人的看病時間,但是他是種花人,沒有那樣重視不在休息日幹活。
所以在他特意在休息日來醫院給莉莎看病。
陳醫師原來還以為趙清漪這傢伙給介紹一個高端學術界家庭的病人來會是一個不錯的揚名海外的機會。
那深藏不露的實習女中醫與他一直合夥愉快,並且她對同行毫不藏私讓他很感動,那真的讓他精進不少。
陳醫師瞭然她會介紹過來定是很有把握的病,但是他沒有想到是這麼難的病症。
現在是有點為難他了,他的針灸技術和他所知的中醫師的針灸技術哪裡能用在這個小女孩身上。
給莉莎望、聞、問、切四診之後,陳醫師用英語說:“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我師父李醫師生前遇上這樣的病人,他用針灸治好過兩例,但是他會氣功,我在這方面的功夫不太行,我更擅長方劑。”
劉易斯教授和劉易斯太太既失望又高興,失望的是他說他的針灸技術不行,高興的是中醫確實有治好小腦發育不良的病例。
劉易斯教授還是抱有學者的挑剔,即便求上門來,他作為學術界的傳染病方面的權威之一定要問個清楚。
“中醫真的能治小腦發育不良嗎?有這樣的病例?”
陳醫師說:“當然有,我師父生前治好的病人就在江州,現在他們長大了,你可以去看看,他們的親人朋友,只要是四十歲以上的人應該都有記憶的。當然中醫治療方案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
劉易斯太太說:“那麼陳醫師,你還認識其它中醫醫師可以療莉莎的病嗎?”
陳醫師說:“有是有,但是她的條件不允許做。”
劉易斯教忙道:“為什麼?是她太忙了?還是醫療費用的問題?”
陳醫師搖了搖頭,說:“不是這些問題。如果她的條件允許針灸治療就不會帶你們來找我了,但是給五六歲的督脈虧虛的小女孩針灸,她高估我的針灸術了。我動手的話風險太大。”
劉易斯教授認真的聽他的陳述,這時聽明白了,懷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趙清漪,趙清漪也沒有想到陳醫師這時會揭穿這個。依她想著他可以先用方劑調養試試,如果小女孩還是不能走路和體虛,兩年後她有執照後再試試。這也恰好促成劉易斯長期要來種花,就可以去她母校講課,因為女兒一定要留在種花觀察的。
這不是趙清漪要拖人家小女孩的病情,而是她也找不到比陳醫師更合適的中醫,連她的老師臨床經驗也沒有陳醫師豐富。像馮醫師水平和陳醫師也差不多,馮醫師還沒有她這樣高手助手。
陳醫師說:“趙的針灸術遠高於我,她會氣功,能運用一種風險小的針,不會氣功的人用不了那種細針。因為莉莎還太小,用那種針才最安全。”
陳醫師這樣說就是他不會氣功,對孩子太危險,不代表他不懂得治療,而他師傅在這種病症上有成功的例子。
劉易斯太太說:“Michelle,你可以治療莉莎嗎?”
趙清漪說:“教授,夫人,以我的資歷是不能在病人身上動針的。種花的法律規定,畢業取得學士學歷後在醫療機構任職滿一年才可以考得執照。所以,我的建議還是請陳醫師用方劑試試,如果能補陽氣改善督脈虧虛的狀況,使得莉沙能站起來,那就不用針灸了。那時可用西醫里的訓練方法,促進了小腦發育,轉回你們熟悉的理論方法,你們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