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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空劍?
花斯年彎身將劍拿起在手中把玩片刻,碎空劍沉甸甸的一把,揮舞在手裡剛剛好。
「這把劍,劍如其名,碎空碎空,劃碎虛空,這把劍可以撕開屏障,任意穿梭在各種時空。管它是書里還是現實里,只要你心中想去哪,只要在空中一划,便可輕鬆打開通道。只是這劍,」小可用爪子摸索了下巴一下,「自從它的上代主人去世之後,便失去了效力。名字雖好聽,也是神器一把,可無人可駕馭,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它的上代主人是誰?」花斯年握住劍柄將寶劍抽出來一寸,頓時寒光乍現,亮光刺入花斯年眼中,激的他眼中讚賞一片,「好劍!」
「就是局座鎮壓的那個亂世者。」
「原來如此,」花斯年瞭然地點點頭,將劍隨手別在了腰間,「終極大禮包也看完了,現在給我看看這個苦主的未了夙願吧。」
小可連連「嗯」了幾聲,花斯年的腦海里便湧入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剛才聽外面那兩名大漢交談時字字不離「妖孽」二字,還以為是兩名大漢的鄙稱,沒想到自己這次俯身倒還真是個妖孽。
上古遺脈,九天玄狐。
如今善見山狐族的皇族,而他的身份正是善見山狐族中至高無上的那一位——古道狐王。
這身體本是一隻修行千年的九天玄狐,名叫玄古道。父母早已羽化,這世上就只剩下玄古道和小他五百歲的弟弟玄九思相依為命。本來善見狐族在善見山中日子過得好好的,玄九思卻突然思慕凡間風景,偷偷出山闖入凡塵,被一名道士發現真身,打出了原型。
玄九思操著狐身疲於奔命,正好遇見了巳比國的太子殿下。
那太子殿下見小狐可憐,心生憐愛,收入懷中,也正是這一遇,一段孽緣開始了。
巳比國太子將玄九思帶入宮中悉心照料,不假旁人之手,這一回兒一回兒的,竟是讓玄九思春心萌動。彼時巳比國妖孽橫行,皇室凋零,太子一日外出遇到邪祟險些受傷,玄九思不忍,化了人身幫他趕跑妖孽,兩人這才算是第一次以人形相見。巳比國皇室也不知招惹了什麼人,皇子公主一個個離奇死亡,就連天佑其身的巳比國太子也不能倖免。
太子一次次被襲擊,最後終於還是中了妖毒。
國師曰,只有修行千年以上的上古之物的內丹才可救治太子的妖毒。
修行千年,上古之物,說的不正是他九天玄狐玄古道嗎?
玄九思連想都沒想,為了他的大愛,毅然跑回善見山中,趁著玄古道修煉內功吐出內丹時搶走了玄古道的內丹,還哭唧唧義正言辭的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內丹沒了可以重練,人命卻只有一條」,「再說只是借用,救完之後馬上歸還。」
去他娘的救人一命啊,你若想救你上,何故要搭上整片善見狐族?
玄九思帶著哥哥玄古道的內丹離開沒多久,善見狐族的結界沒撐多久就裂開了。本來這片結界是靠玄古道的法力撐著,如今玄古道法力全無化成原型,善見狐山不攻自破。山下當時早已盤踞不少修士,一見結界破損,立刻一擁而上。玄古道見狀只得燃起生命化作法力,用起最後的法力將狐族傳送出山,又與修士們大戰數日,終是被擒,死在鎖妖籠中。
玄古道死後恨怨纏身不得解脫,化成執念盤踞在書魂局不肯離去。
只是這玄古道執念重重,卻又並無明確夙願,所以才在魂龕中躺了這麼久都沒有志願者接手這個世界。
這篇文章作者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寫的是一篇獵奇性質的小說。
自己穿越過來的現在在原劇情里玄古道已經死了,當修士們發現玄古道死了之後,依舊是抬著入了皇都,獻給了國師和陛下。巳比國國王素來有喜歡將獵物剝皮做成裝飾品的喜好,當年的巳比國王曾經與一十幾丈的巨蛇大戰三天三夜,拖回皇城後當著在廣場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巨蛇抽筋剝皮,做成了簾幕,如今這簾幕就掛在巳比國國王寢宮的巨床之上,整日為巳比國王遮羞擋光。
九天玄狐的外形極為漂亮,巳比國王見了甚是喜歡,便親手剝了皮,將毛皮賞給了太子,而太子做成裘衣後轉手就送給了玄九思。
玄九思離開善見狐山後一路趕回皇城,又整日藏身於太子宮中,並不知善見狐族已經是大難臨頭,自己的哥哥也被做成裘衣,還一邊撫摸著黑亮的皮毛一邊感謝太子的賞賜……
想到這個劇情花斯年就不由打了個寒蟬,要問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可怕,那肯定是人類的腦洞啊!
搖搖晃晃的路突然停了下來,花斯年就聽到籠子外大漢急躁的聲音響起,「喂,是何人攔路!速速讓開!」
花斯年眼睛受困,只有耳朵稍微好用些。他只聽到一聲漫不經心的淺笑之聲,緊接著便是金鐵交鳴聲。聲音響的時間不長,也不過是半盞茶功夫,聲音頓消,一切歸於平靜。
有腳步聲慢慢向這邊走來,花斯年苦無無法動彈,便也索性不動。
不管來認識誰,反正此刻已是最遭的情況,他還有何好懼怕的?
聲音到了自己耳邊便停了下來,花斯年抬眸望去,就見一雙白皙的手帶著一道亮光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人逆光而站,花斯年看不太清他的容貌,只聽他聲音清亮地嘖嘖兩聲道,「還以為是那隻小狐妖,豈料是只老傢伙?咦,還是個沒有了內丹的老傢伙。大爺,您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