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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次譁然,奧頓王、叛軍首領、奧頓王妃之間的糾纏早已傳遍了整個星河帝國,單單是奪妻之仇,這兩個人見面不會廝殺起來已經是不錯,更何況是聯手,的確是荒謬。
西頓已經氣得臉色鐵青,「放屁!簡直是放屁!都是一派胡言!來人,將他們帶去煉獄之地!立刻!馬上!」
在這片帝都廣場暗無天日下面,隱秘地伺養著數隻凶物。花斯年和奧頓在西頓的監督下,慢慢進入了漆黑的鐵門之後……
身後的大門被緩緩關上,直到最後一縷陽光也被截斷,周圍再次恢復了一片漆黑。
花斯年抱起身邊的奧頓,嘆了口氣,「這下完蛋了,**過頭了。」
黑暗中,奧頓呵呵笑了兩聲,「超常發揮,有乃夫風範。」
花斯年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接下來怎麼辦?」
「沒關係,我都安排好了。」
…………
「把海茵家族的人都抓起來,我要把海茵家族的人統統殺光。」西頓坐在象徵著帝王身份的華貴鐵椅上怒不可遏,「那個蒙迪·海茵,他讓我今天出盡了丑。」
一直擔任參謀的國師卻搖了搖頭,「國王啊,現在動海茵家族不是個明智的選擇。雖說皇權至高無上,但布萊皇族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得賴於海茵家族和梅爾登家族。您已經以『通敵叛國』的罪處置了帝國最強的戰士,您的親哥哥。不能再故技重施,顛覆海茵家族了。」
西頓臉色不愉,沒有說話。
國師又道,「說句難聽的,當年布萊皇族也是建立在推翻前王朝之上。樹大招風、民憤群起,不是個好兆頭啊。」
西頓沉吟片刻,只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惡氣,「只是暫時饒了他們。」
「好,給彼此一個緩衝期,既能讓我們積蓄力量,又能讓對方放鬆警惕。」國師頓了頓,笑道,「陛下,那尋海城如今群龍無首……您看……」
「尋海城以後就是你們范賽家的領地了,奧頓三年攻不下叛軍首領,你們范賽家可不要讓我失望。」
國師大喜過望,「多謝陛下,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望。」
西頓想了想,又問道:「那個小兵呢?」
國師回道:「陛下放心,已經處理乾淨了。」
「好,退下吧。」
國師走後,西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個被侵犯的自尊心,憤怒地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吼了一聲。
他西頓·布萊,自出生以來,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的羞辱,這接二連三的羞辱,竟然都是來自那對夫妻。蒙迪·海茵,奧頓·布萊!
西頓深吸了兩口氣,又突然嗤嗤笑了。
如今已經兩天過去,這對夫妻怕是在煉獄之地已經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吧?
你是帝國最強的戰士?那又如何。
藐視皇權的,都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在尋海城只聞奧頓王卻不知有西頓國王,這群人是想造反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西頓這個笨蛋難得聰明一次的真相了。
…………
窗外的太陽漸漸升起,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月亮沉下,又是嶄新的一天,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祥和和安寧。
今天就是看試煉審判結果的日子了,西頓想像著兩個人面對凶獸驚恐的表情,心中竟然十分遺憾看不到他們兩人死亡前的絕望表情。一想到兩個人已經死,西頓就心情大好。
只能看到兩人的殘屍,雖然不夠過癮,但也足夠了。蒙迪,我看上你是你的榮耀,可你偏偏不識好歹。既然得不到你,那倒不如毀去來的舒心。
忽然,寧靜的街道上,傳來一聲猛烈的爆炸聲!
西頓正站在王宮城堡的窗戶邊上,一眼就望見煉獄之地冒出咕咕濃煙。
西頓心頭一緊,腦海中突然閃過不詳的預感。
煉獄之地出事了,是有人來救蒙迪和奧頓還是出了其他狀況?可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踏足帝都來挑戰皇權的威嚴?
在試煉之地大門前上萬名叛軍打扮的男人手拿武器站在大門前,保護著最裡面的兩個人。叛軍們一圈圈的將人圍在裡面,不讓任何人傷及他們分毫。
帝國士兵們很快聽到爆炸聲趕到了現場,他們從來沒想到,會在帝都裡面對這群突然出現的叛軍。誰也不知道這群叛軍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在這裡的。若不是聽到了這裡的爆炸聲,恐怕就連他們將人劫走,這些士兵都不知道。
為了公平起見,死囚在進行煉獄審判時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片區域,也正是因為這樣,士兵們毫無防備,被叛軍打了個正著。
他們只看到叛軍以環形陣將裡面的人一圈圈包圍起來,雖然看不到人,但獨屬於Alpha的強大信息素卻讓前來的士兵都渾身一顫,手心出了汗。
趕來的士兵們面面相覷,看向各自的侍衛長。可侍衛長仿佛傻了一樣,竟也是沒了動作。
叛軍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悲愴的聲音,「讓我出去。」
叛軍們面面相覷,又聽到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道:「讓出路來。」叛軍們這才十分有秩序地為兩人騰出了一條通道,讓藏在最裡面一直看不到身影的人走了出來。
蒙迪的臉上布滿了血痕,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他的手裡捧著一件看不出本來模樣的灰色囚衣,囚衣碎成了數片,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