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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時元修真尊天劫已至,他身負重傷,法器受損,最終沒逃過雷劫,灰飛煙滅。而凌陽炎卻根據元修真尊最後留下來的法寶找到了玄天閣,霸占玄天閣瑰寶,成為新一代玄天閣閣主,並迎娶了冉詩詩成為雙修伴侶。
苦主白雨開始還挺厭惡元修真尊,可日日被元修真尊拿在手裡,竟是也生出感情。當看到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師父中了凌陽炎的計謀而受傷、又被雷劫毀得魂飛魄散時心中頓時後悔不已,後悔當初不該沉迷女色,反誤了自己和師父的性命。
白雨在元修真尊死後便也死了,死了的他變成書魂閣中一名苦主,夙願則是祝師父元修真尊飛升仙界。
想起那個活剝了皮的劇情,花斯年躺在床上又是一個寒戰。
[你說這個苦主,和他師父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虐戀情深?]花斯年將頭枕在胳膊下面,仰頭望著頭頂。
腦海中一個漆黑的豹子盤腿而坐,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
[你這個實體還真不錯,]花斯年稱讚道,[難怪獎勵任務的時候你天天喊著要完成啊,獎勵豐厚啊,原來這個獎勵是讓你可以實體化?]
可:[當然不能實體化!只是可以在你的腦海中隨心所欲進行變幻,可以更加形象的督促志願者完成任務!這是完成任務的必要基礎,我可沒有任何私心!]
花斯年在腦海中嘖嘖兩聲,[說了好像我信一樣,就你這個工作態度,也就碰上了我。]
可:[……]自從可可以在自己的腦海中實體化之後,每次看到可的形象他總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你跟我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咬咬牙,[說起來就生氣,獎勵任務完成後領了獎勵,我立刻馬不停蹄去見局長大人,結果局長大人又去找寵物去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寵物獨得局長大人專寵?!]
花斯年笑了笑,正要繼續調笑它一番,卻突然眼神一凜,看向窗外方向,[有殺氣。]
[咳咳,那不是殺氣,是你的那位剝皮師父充滿愛意的凝視。]
花斯年「噌」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恩?不是要過幾天才出關嗎?]
可兩隻前爪交疊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啊,可他就是出關了,你能怎麼樣?按著人家腦袋說:麻痹快點滾回去,你還沒到出關的時候?]
花斯年:[神經病……]
花斯年剛從床上坐起,腦海中便突兀地響起了一聲低沉悠揚的男人聲音:白雨,來為師書房。
正是修士之間的傳音入密。
花斯年一邊朝元修真尊的書房走著,一邊回想著今天上午的七星龍鱗草,越想越心虛。雖說要動師父救命草心思的是白雨不是他,可在元修真尊面前他們就是一個人。
花斯年想著想著,就來到了元修真人的書房前,躊躇著要不要開門。
突然,門從裡面霍地自己打開,花斯年凝神向里望去,就見一名滿頭銀髮、一身素灰色長袍的男人正低頭拿著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
這便就是自己那個剝皮師父——元修真尊了。
強大的威壓隨著房門的打開向外湧出,直灌得花斯年倒退了兩步才定住腳。
這個威壓…………到底是怎麼被一個金丹期的臭子干翻的啊?!
花斯年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並不見這刻意外放的威壓有減弱的趨勢,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嘆了口氣,任命的頂風朝里走去。
每一步都要用盡全力,這段僅僅只有二十幾步的距離,花斯年卻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花斯年走到了書桌面前,擦了把嘴角流出來的血,行了個禮低聲道:「師尊,我來了。」
威壓瞬間全部收回,花斯年長舒了口,就差沒跪下來「謝師尊不殺之恩」。
元修真尊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慢慢抬頭看向花斯年。
那是怎樣一張英俊而淡漠的面容,俊美的臉龐上是入浩瀚海洋一般幽深的黑色眼瞳,鼻樑高挺卻不突兀。他的嘴唇微抿,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花斯年,如同山間玉石,又如林間青竹,最是清雅脫俗。明明穿著一身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素灰長袍,可他舉手投足間的風采卻讓任何華美的衣物乃至風景都黯然失色。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看到元修真尊的嘴似乎動了幾下,「啊?」
元修真尊微微蹙眉。————哎呦我去,連皺眉都這麼好看!
花斯年正犯著花痴,就聽到元修真尊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為師這些時日閉關修煉,徒兒可有什麼要和為師說的?」
花斯年聽完,「撲騰」就跪下了,「師父,我有罪!」——我錯了,我不該罵你剝皮師父,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剝皮師父,你就是我的美人師父!
元修真尊挑起眉,「徒兒何罪之有?」
「師尊,徒兒不是個東西,求師尊責罰徒兒!徒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聽信了妖女讒言,差點釀成大錯。」花斯年吧啦吧啦就把前因後果全都吐露給了元修真尊。
元修真尊氣急下剝了白雨的皮花斯年其實是理解的,白雨也理解,這就是為什麼白雨後悔自己對他師父所做的事情。
一場修真界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元修真尊是農夫,而白雨則是那條蛇。只是寓言故事裡的蛇跑了,白雨後悔反省了。這個苦主的夙願有些特殊,因為他在裡面加了一條,他願意用他的全部神魂換元修真尊飛升仙界。也就是說,一旦任務完成,等待白雨的不是解脫和前往極樂世界,而是徹底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