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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秋笑而不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像薔薇一般嬌艷的花斯年耳邊,想要去親吻他的唇。
花斯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突然用力推開唐越秋,泥鰍似得滑出了唐越秋的懷抱,「唐師父覺得徒兒這段舞跳的怎麼樣?」
「呵,」唐越秋手反撐著床抬起腰,「是個勾引佛心的妖精模樣。」
花斯年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將散亂的腰帶重新系好,「那我就放心了,老師晚安。」
唐越秋一愣,「就這麼走了?」
「剛才臨睡之前突然頭腦風暴,想自己編排一段白骨精幻化成美女勾引唐僧時候的舞段,現在目的達到,學生我自然要回去休息了。天不早了,老師你年紀大了,也要注意身體呀。」
花斯年說著就像一縷風一般飄出了唐越秋的房間,臨走還不忘為唐越秋關掉房門。
唐越秋眼看著狠心拋下自己的花斯年,再低頭看看蓄勢待發的腹,長嘆一聲,無奈地走向浴室。
三年前腳腕韌帶受損,他再也不能完成高難度舞步。
溫熱的水花從花灑里噴灑而出,順著唐越秋的脖頸滑向背脊。
自三年前韌帶受傷,他漸漸忙於康復手術,一年時間裡有半年在國外。碎月之魂這個他曾經的心血也漸漸荒廢。不過幸好韌帶康復手術有所成果,就在去年年底的那次康復治療里,大夫告訴他,他的韌帶已經完全康復。
只是因為已經離開舞蹈兩年多,首次跳舞的結果並不理想。
鏡子裡的自己是那麼的醜陋難看,每一個動作都僵硬地好像行屍走肉。他這三年,疲於治療,卻忘記了跳舞的熱情。這樣的舞蹈,跳了倒還不如不跳!
唐越秋的韌帶雖然康復,可他卻假裝沒有康復。
水流卷著泡沫落在磚瓷地面上,慢慢淌進下水道中。泡沫堆積在下水道邊緣,鋪展開來,好像一朵白玉蘭花。
唐越秋扶著牆壁無聲的搖頭笑了,真想不到,讓他重拾對舞蹈的感情的,竟然是一段脫衣舞。
還是強行未遂的那種脫衣舞。
枉他唐越秋自詡清高傲慢,沒想到最後竟然折在了妖精手裡。
一手撐著牆,唐越秋腦海中浮現出青年時而清純、時而嫵媚、時而嬌艷的臉龐和舞姿,輕聲悶哼,身體戰慄痙攣。
許久,來自身體深處的戰慄才漸漸消失,唐越秋仰頭抹了一把臉,興致索然地穿上浴袍,出了浴室,只留下牆壁上隱隱還能看出痕跡的白濁液體。
[ 唐越秋的腿果然沒問題。 ] 寂靜的黑暗中花斯年在腦海中道, [ 我就知道。 ]
可: [ 你是怎麼發現的? ]
花斯年在黑暗中輕輕笑出聲, [ 當然是只有細心的我才能發現這個秘密。告訴你也無妨,那麼狂野持久和耐力,還有各種高難度動作,怎麼能少的了強勁后座力? ]
可: [呵呵,那還真是除了你沒人有能力發現……]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本還是溫和舒適的九月,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秋風颯颯的十一月。
碎月之魂已經將演出壓縮到了最少,儼然進入了冬眠期。
全國古典舞大賽之日,也是近在眼前。
海選早在幾日前便結束,毫無懸念的,花斯年和許逸伊十分輕鬆地以優異成績進入了正式比賽,每日等待他們的除了緊鑼密鼓的訓練,就只剩下漸漸溜走的時間。
010年11月1日,全國民族舞大賽正式拉開了帷幕,64名參賽選手,將要在這裡展現他們的風采。
因為比賽場地在另一個城市,為了儘快適應歡迎,唐越秋提前一周在安排好碎月之魂舞團的工作後便帶著花斯年和許逸伊前往出發市。
訂了三間相鄰的酒店,因為天色已晚,唐越秋囑咐了兩人幾句就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夜裡,花斯年正要關燈睡覺,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花斯年起身去開門,走到玄關處的時候卻發現聲音已經沒了。
花斯年疑惑地打開門,就看到在門縫下面夾了一張紙。
「來我房間。」
四個龍飛鳳舞的字,連署名都沒有。
可這並不是唐越秋的字跡,會是誰呢?
花斯年探出頭,就看到走廊深處一個身影拐進了黑暗中。
花斯年捏了捏這張被人塞到門底下的紙,反面觸感十分光滑。他把紙翻過來,一張彩色照片便收入眼底。
一張自己只穿著背心抱著衣服從唐越秋辦公室走出來的畫面。照片裡的自己滿頭大汗,臉頰微紅,讓人想入非非。
花斯年緊皺起沒有, [是誰放在這裡的?]
可: [ 我剛才查了查酒店監控,是劉喬山。 ]
花斯年: [ 他也在這裡?呵呵,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能他偏要闖進來。 ]
花斯年看著這張照片,冷笑一聲,隨便套了件衣服後捏著照片朝著黑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剛拐過黑影消失的地方,花斯年突然被一個力道一拉,一個高大的黑影便擋在自己身前,讓他陷在了牆壁上。
男人餓狼一般的目光俯視著花斯年,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你果然追來了。」
花斯年拿起照片,「劉董事長這是什麼意思?」
「表面上那麼清高,可骨子裡的騷味怎麼也藏不住。」劉喬山笑了笑,「孫菲曾經在我面前扭動腰肢像只狐狸一樣勾引誘惑我,我想你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