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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炎也驚叫一聲,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仙級秘法?!」
「你有這本秘法的事情還告訴過其他人嗎?」
「因為擔心重修秘法被趕出去,所以只告訴了師尊您一個人。」
「那就好,」冉星空點點頭將玉簡收了起來,「這枚玉簡我先回去研究一二,看看能否找到和縹緲間心訣相容的方法。還有,這本秘法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
凌陽炎點點頭,送走了冉星空便躺下休息了。
入夜,凌陽炎正在淺眠,突然一道殺氣傳來,凌陽炎猛地睜開眼朝旁邊躲去,就見有個黑影隱去修為朝自己襲來。凌陽炎看向門外,卻不知何時已經設下了禁制。
這人是誰?為何要殺他?
那黑影見凌陽炎躲過「哼」了一聲,身形一晃就如鬼魅般出現在凌陽炎身前,一掌便擒住了他的咽喉,將他按在牆上。
凌陽炎:「你是何人?」
黑影嗤嗤笑了笑,卻不回話。凌陽炎只覺得身上一疼,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那人已是將手整個穿進了自己的腹之中。凌陽炎只覺得痛徹心扉,氣海翻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遊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突然,那雙手抓住了自己的單系火靈根,狠狠用力拉扯著將它拽出了自己的體內。
瞬間,凌陽炎痛得幾欲昏厥,卻都靠那股憤恨強撐下去。
「你在做什麼!你做了什麼!」
黑暗中,一條不斷扭動的火龍在黑衣人的手裡翻騰,那火光碟機散了周圍的黑暗,也照亮了眼前的黑影。
凌陽炎看清眼前黑影的面容,突然心中一寒,恨從心生,「冉星空!」
冉星空揭下一直改在頭上的帽兜,笑了笑,「烈焰九天訣,單系火靈根。我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上蒼竟把這等機緣送到了我面前。」
「自從在對劍台看到你施展出那一招後,我就知道你拿到了烈焰九天訣。我把蝕骨散和晃神散混在天級凝神丹中,你服下後神魂動盪、靈氣混亂、根骨受損,能不走火入魔嗎?」
凌陽炎痛苦地仰視著冉星空在火龍映襯下充血的眸子,恨得牙根打顫。
「蝕骨散已經讓你的單系火靈根動搖,再加上我每日用靈氣加以輔助,你的靈根早已是搖搖欲墜。」冉星空念了一段法訣,那條火靈根周圍便被纏上了一圈金色符文,安靜下來。
冉星空將火靈根心翼翼收進乾坤袋中,周圍再次恢復了一片黑暗。
「你為何要如此害我,你已是合體期大能,再過不久就會進階乃至飛升!」
「進階?呵,我滯留在合體期大圓滿已經三百年了,這三百年裡我想盡一切辦法,甚至是雙修,可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我陽壽已近,若是再不進階,只能等死。可我不想死,我要成仙。」
冉星空用騰出來的手摸了摸凌陽炎的頭髮,「炎兒,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殺你實屬無奈。待你死後我會為你立一盞靈燈,日夜冠以靈油,保你來世生得個俗世富貴人家,一生富碩,衣食無憂。」
凌陽炎驚恐地看著冉星空伸過來的手,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神魂從體內拉扯出來,撕了個粉碎……
那一晚,大地震顫,本來分外寧靜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跟著崩塌一般。
花斯年從睡夢中驚醒,望向窗外可怖的場景,心中忐忑萬分,[出什麼事情了?]
[凌陽炎死了!]
[什麼?怎麼就死了?]
[是冉星空,他奪了凌陽炎的單系火靈根,騙了他的烈焰九天訣,捏碎了他的神魂。]
花斯年急的在屋子裡打轉,[位面之子死亡,這個世界要崩了?]
[不,還沒到那一步,凌陽炎還沒有魂飛魄散,他只是修為盡失。不過也差不多了,沒有了身體當做屏障,凌陽炎若是在去鬼界的途中遭遇不測,就真的會形神俱滅,我們也跟著倒霉。]
[原著里並沒有說冉星空是反派啊。]
[那是誘惑不夠大,凌陽炎一直將自己的烈焰九天訣隱藏的很好,直到凌陽炎占據了玄天閣成為新的玄天閣主,他的烈焰九天訣才展現出來。可那時他已經是實力超群,再加上諸多法寶傍身,冉星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自然不敢動手。可這個世界因為你的逼迫凌陽炎過早地展示了烈焰九天訣,命運就此改變。]
花斯年的臉都白了,[我還不想走啊,美人師尊都還沒泡到,怎麼能說走就走啊?]
可:[……]這是重點嗎?
一人一系統正在這裡哭天搶地,突然周圍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流動,花斯年就覺察到房間被設下了禁制。
元修真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裡,依舊是以魂氣的方式,只是這次在他的手裡,抓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魂魄。
花斯年和可看到那個奄奄一息的魂魄怔愣了一下,差點沒跪到美人師尊腳下。
「師尊,這個魂魄你是從哪弄來的?」
「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這個魂魄,為師見那它底子不錯,想著乾坤鈴還沒個器魂,便帶了來。怎麼,徒兒認識?」
喜歡,怎麼不喜歡,這可是凌陽炎的魂魄啊。
花斯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師尊,這個魂魄可以救,但不能用。他就是凌陽炎,我曾在對劍台打傷過他,難保他不會反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