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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斯年又看了呂溫綸幾秒鐘,突然展顏一笑重新躺回呂溫綸腿上,側身面朝呂溫綸小腹雙臂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謝謝你。我們只是肉體-交易,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好,能夠回去拍戲我已經很知足了。」——你已經在床上讓我很舒服了,親愛的。
呂溫綸不敢低頭看花斯年泉水般清澈的眸子,他緊緊盯著面前的書桌用低沉喑啞的磁性嗓音心虛道:「我說過,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開口,自己是因為想要宣誓領土所有權才想要帶花斯年出席宴會。喬家的家宴,他從來不屑於去參加,可這次宴會上歐亞倫也會出現。
花斯年拍攝《父兄》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這二十天他雖然從未到過現場,可對那裡的情況瞭若指掌。這些天歐亞倫刻意接近花斯年,和他走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幾乎到了死灰復燃的地步。
可他又不能說什麼,畢竟當初為了牽絆住花斯年,說出這只是肉體-交易的那個人是他呂溫綸。什麼狗屁的肉體-交易,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堂堂呂氏總裁,活了三十多年一直獨善其身,多少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對他們視而不見,什麼時候想到過會為了一個男人患得患失?
花斯年就像開在天堂的罌粟,外表乖巧清純,卻又熱情如火不加掩飾,讓他成癮。
呵,他怎麼可能只滿足於擁有五年這個短暫的期限?
枕在腿上的頭若有似無擦過他□□的小腹,繾綣的頭髮隔著衣服都能讓他感到軟綿綿毛茸茸的觸感。呂溫綸呼吸急促,開始意亂情迷,不管要這個人多少次,都讓他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呂溫綸合上看到一半的資料,將花斯年打橫向上提到自己懷裡。
懷裡人的呆愣讓呂溫綸心生愉悅,他不給花斯年反應的時間,低下頭狠狠將自己的舌頭闖進花斯年的口中長驅直入,任意採擷。呂溫綸的手熟練地掀起花斯年後背輕薄的睡衣滑進他的後背,略帶薄繭的指尖擦過他敏感的腰部,引得花斯年一陣痙攣。花斯年悶哼一聲,吻著呂溫綸的嘴唇不由自主輕咬了一口。
呂溫綸吃痛,手下動作不由加重,花斯年的身體戰慄地更加厲害,眼神也越發迷離朦朧。呂溫綸眼中含笑,親吻的動作兇狠又不失溫柔。良久,他才鬆開花斯年的唇舌,轉而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單手去解花斯年的睡衣紐扣。不一會兒,花斯年就像剝了殼的白雞蛋全身泛著螢光呈現在了呂溫綸的面前。
呂溫綸呼吸急促,一把將花斯年抱起,走向與書房相連的臥室。
燈,不過一會兒就關了,靜謐溫暖的四周回歸於淺淡的黑暗。
空氣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動情聲音,便只剩下偷偷探進來的朦朧月光,平添了這一室的祥和溫馨。
…………
喬老爺子是喬氏影業的創始人,前些年將董事長職務讓給了自己的獨子喬宏,自己則退居二線。雖說影視業後來者居上,喬氏影業已不如以前風光,但作為三朝元老,業界人士對喬老爺子的態度還是十分尊重的。
今天是喬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喬老爺子喜靜,請的也都是自己的親戚和業界好友。
被邀請的人一般都是業內巨頭,彼此之間就算不認識也聽過名號,倒也不會覺得尷尬。有的甚至想要通過這次宴會與對方結交,拓寬自己的人脈,也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向笛,你也來了。」花斯年正坐在不起眼的院外角落喝著紅酒,聽到聲熟悉的呼喚,一抬頭就看到了一身白色西裝格外顯眼的歐亞倫。歐亞倫身材修長偏瘦,這種淡雅的白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正合適,襯得整個人不僅精神飽滿而且俊逸非凡。
花斯年舉起酒杯淡淡笑了笑,「是啊,你也來了。」
歐亞倫在花斯年旁邊坐下,「自己在外面喝悶酒,怎麼,不適應裡面的應酬?」
「倒也不是,呂溫綸被喬老先生叫過去了。裡面又沒有我認識的人,實在有些尷尬。你呢,怎麼自己在這裡,喬飛呢?」
「他?也被喬老先生叫過去。我本來打算出來透透氣,一眼就看到了你。」花斯年今天穿了一身低調的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打了個簡單的黑色領結,淡淡的燈光和月色下本來就比別的一般男人白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
「喬飛挺好,祝福你。」花斯年扯出一抹微笑,虛空對著歐亞倫舉了舉手中酒杯,繼續往自己嘴裡灌著。
「不,你別誤會,我和喬飛,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強顏歡笑的牧向笛越發的脆弱,歐亞倫心中抽痛,忍不住急急解釋道。
「你不必向我解釋,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都和我沒關係了。」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嘛,「我看得出喬飛對你真的上了心,這麼執著的人,不是誰都能碰上的。」
「那麼你呢?像你這樣的人,也不是誰都能碰到的。」
花斯年又抿了口酒,抬頭之際眼角餘光掃到了在歐亞倫身後向這邊走來的喬飛,苦笑道,「我只是一個生活的失敗者,我認命了,放下了,現在只要拍戲就知足了。」
「你如果真的認命,為什麼一定要來《父兄》劇組?在呂溫綸的懷裡,你就算想拍男一號都沒問題不是嗎?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再次來到我的面前?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認命放下了嗎?你還愛著我,對不對,向笛?我可以看出你還愛著我。」——對個屁啊!我現在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裡,滾到呂溫綸大帥哥的懷裡洗洗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