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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虛笑眯眯的,站起來雙手將陶罐捧到湘兒小姐面前,「既然許老爺都這麼說了,我哪裡還有不給的道理。湘兒小姐,這精油可一定要好好保管,切莫摔了。」
湘兒趕緊接過陶罐,將它小心放在懷裡,吃飯的時候時不時低頭看向陶罐,一頓飯下來也沒吃多少。
「還有一事,許老爺,」桑虛把「精油」給了湘兒,花斯年又看向許老爺,「湘兒小姐的婚事你就不要太操心了,我前幾日為湘兒小姐掐指算過,湘兒小姐洪福齊天,命中有貴人相助。姻緣也是水到渠成,時機一到,姻緣不請自來。至於那些冰人的保媒,許老爺切莫應允,否則造就一段孽緣,只會害了湘兒小姐。」
經過這兩件事情,許老爺對兩人已經是深信不疑。他見花斯年表情凝重,也不敢再給自己女兒想什麼保媒的事情,「老朽知道了,知道了,可我這女兒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此乃天機,天機不可泄露。你只管知道,你這女兒,苦盡甘來。如今萬事皆畢,她不會再受到邪祟侵擾,日後更是無憂無擾便可。」
湘兒一直是許老爺的一塊心病,現在聽花斯年這麼說,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那老朽就放心了,多謝道長提點。」
在他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那串佛珠突然閃爍了一瞬,露出一絲微弱的金光。金光乍現,不過眨眼功夫,又重新褪去。
花斯年和桑虛還要趕路,內丹不可長期脫離肉體。他們在這個鎮子呆的時間也足夠久了,此事告一段落,桑虛將許老爺送給二人的黃金全都收進了虛空中,便就要打算離開。臨走前桑虛在這個宅子周圍布了一個陣法,將作為陣眼的一幅畫掛在了許老爺的書房中,「這幅畫可保你們全家安寧,切莫亂動。你且看看,今年你們家還會不會有子嗣死去。」
許老爺哪還有不聽的道理,趕緊就將這幅銀蛇飛天圖掛在了牆上,代替了之前的屠蛇圖。
見兩人要走,許老爺親自送兩人出去,為他們備上馬車和糧食,一直將他們二人送到小鎮鎮口前才算停下來。
……
桑虛施了個小法術,取了一個黃豆化成馬夫驅趕著馬兒,自己則是和花斯年仰頭躺在了馬車裡柔軟的軟墊上,「那一罐血回去,可是心疼死我了。」
「誰讓你的血有奇效,一瓶血換一個秘術,值得。」花斯年哈哈大笑一聲,剛笑道一半聲音卻又戛然而止。原來八天已到,他的身後又伸出了八條尾巴。
這次換做桑虛笑了,「真羨慕你,玄古道。」
花斯年發了個白眼,「你那些的障眼法做的可牢靠?」
「牢靠的很,我整整加固了十次障眼法,就算是二郎神在那裡,也看不出那瓶精油其實是血。我的血就連死人都能救活,更何況是幾個破損的珠子,最多九九八十一天,那個叫什麼星月的,必定可以重新化形。」
「那陣法呢?」經常變狐狸變得久了,花斯年也習慣了,這才他倒是主動搖晃著九條尾巴花枝招展,「可牢靠?」
桑虛見花斯年尾巴動個不停,不由地伸手抓住一條,拉到自己懷裡揉搓起來,「那日我聽許老爺講詛咒的時候就納悶,詛咒說的神秘些是咒術。說的普通點其實不過是些心理暗示。譬如說我詛咒你十天後一定會愛上我,之後你日日心想我不能愛上你、不能愛上你,心中想的皆是我的事情,自然而然會想起我來,對我上心。詛咒的首要一個條件,就是收出來讓受詛咒人聽到詛咒的話,這樣詛咒就成功了大半。可他們殺蛇時那蛇根本沒說什麼詛咒,怎麼後面這些人的家人卻離奇死亡。」
「原來是還有一條蛇。」桑虛拿著狐狸尾巴在自己的臉頰上掃來掃去,「那就解釋的通了,他們離奇死亡根本不是詛咒在作祟,而是有妖物不斷在殺他們。一年追殺上百人,卻不趕盡殺絕,讓他們日日在驚恐中等待死亡。這蛇是恨極了這些人們。」
「那陣法是我在崑崙山山洞的上古遺蹟中看到的,可將妖物全部擋在府邸之外。不僅如此,日日待在此陣之中,身上也會沾染正氣,就算離開陣法,妖邪也不會不得近身。就算那蛇法力再強,想要進入此間,也要破除陣法。可破除陣法非要從內部破除不可,要破除陣法只能是人為。」
花斯年道:「陣眼的那副畫被人撕了不就好了?若是有人受到蠱惑,被控撕了畫,不照樣可以輕鬆破解?」
桑虛哈哈大笑一聲,「我說那副畫是陣眼它就是陣眼?陣眼是那串快要散架的菩提佛珠!星月那個傢伙,凡人誰動得了他?」
花斯年恍然大悟,無奈一笑,「哎,你這人……」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請等三更。
還有大白有話說……
你們都不愛我了嗎?你們為什麼只看文不評論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寂寞啊,給我點評論淹死我吧!
第61章 古代玄幻位面1.9
桑虛和花斯年一路向東, 直往皇城而去。桑虛的血雖然能維持住花斯年的人形,可他還是法力不濟。而且內丹不可長期離體,一旦超過三個月, 內丹就會破損,成為死物。
花斯年可以感受到內丹的所在, 兩個人就驅著馬車,一路朝那裡趕去。可這內丹拿在被人手裡, 花斯年和桑虛動,它也動。這兩天來馬車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南, 氣的花斯年想要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