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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十萬分的確定,他身上那股局座大人的味道都快要把我迷昏過去了。]
[……真巧,我也在他身上聞到味兒了。]
[你也聞到了?得了吧別吹牛逼了,那可是我特有的能力。]
[我不是聞到了你男神的味道,我是聞到了我老公的味道。]
小可呆住,[你說什麼?]
花斯年的身體已經暖和過來了,說話也不再磕磕絆絆。他上下打量了男人許久,眉頭一挑,怒極反笑,「不解釋一下?這可是在謀殺親夫啊。」
男人皺眉歪頭看了看花斯年,「黃金琉璃城城主,花斯年?我們很熟嗎?」
花斯年皺眉,扭了扭身體,「不熟你為何將我擼來?」
「你要去妖界壞我好事,不擼你擼誰?」嘲天無語,嗤笑出聲,「你當我為何擼你?就你這副尊容,難道以為我對你有意思不成?」
不是吧,又玩失憶?
花斯年趁著嘲天不注意飛起一腳踹了他腿一下,「你記住今日所說的話,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以後千萬別回來求著我說我真好看。」
嘲天被踹了一腳,竟然不覺得生氣,心中十分詫異。
腦海里的小可大叫,[你竟然敢踹局座大人!你竟然敢踹局座大人?!那可是局座大人,那是我的偶像局座大人!你這個黑粉,我要替天行道懲罰你!]
花斯年雙手被捆在身後,只能勉強互相揉捏才能緩解手腕帶來的酸痛感,他揉了揉手腕,不理小可。
「你真的不認識我?」花斯年試探地開口,「你不認識我沒關係,那你還記得書魂局、局座大人、晉江系統、志願者、魂龕夙願、碎空劍嗎?」
花斯年變成魂體的時候只見過局座大人一面,時間又過去很久,他忘記自己的長相也有可能,若是他連那些東西也都忘記,那就說明他是徹底失憶了。
嘲天本來一直皺著眉頭聽著,聽到最後的「碎空劍」這三個字卻是渾身一震,「你知道碎空劍?」
只對「碎空劍」有反應嗎?
「知道啊,劃碎虛空之劍,它現在就在我手上。怎麼?你想要?想要就放開我啊。」
又是碎空劍,上個世界裡,他利用系統帶著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的碎空劍出現,桑虛無師自通,運用自如。
就算他告訴過桑虛碎空劍的用法,碎空劍這等神器的使用也不是一天半天便可掌握的,可桑虛拿在手裡,手到擒來。
現在這個世界,局座大人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依然記得碎空劍。
花斯年在幻天大陸活了這麼多年,天下奇聞趣事,真真假假,他基本都知道了。琉璃黃金城在這片大陸充滿了吸引力,幾乎是人人嚮往的地方,各方勢力盤踞此中,消息雲集,想不知道都難。
如果沒有猜錯,面前這個英俊的男子便是冰魔的王者,魔尊嘲天。
據他所知幻天大陸是有碎空劍的,但此碎空劍非彼碎空劍。這個碎空劍只是個玄品法寶,功效嘛,無非是切切人頭,剁剁人骨。
顯然嘲天要找的絕不是這個削鐵為泥的碎空劍,而是劃破虛空的碎空劍。
局座大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真的是被黑霧偷襲綁架走的嗎?還是他操控的黑霧,將他帶走。其中種種,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當日在書魂局,這把神器被偽裝成禮物送到了他手裡,連小可都震驚不已。
他穿越書中,輾轉遊走,每次都遇到攪渾了自己一灘春水的人,每次都將碎空劍送到那人手裡。
碎空劍交給了自己不錯,可用的人,卻是對方。
是否他也在這場利用之中,成為了運送神器的幫凶?
[碎空劍到底是什麼神器?你知道嗎小可?]花斯年在腦海里問小可。
[關於碎空劍的傳說有很多,關於局座大人和那個叛亂者的傳說也有很多,我撿一個我認為比較中肯的傳說告訴你。傳說碎空劍是用那個叛亂者愛人的一根肋骨祭煉而成,煉製的時候裡面加了兩人的心頭血,所以也只有兩人能使用。當然這只是傳說,若是真如傳聞這般所講,你又如何能使用得了碎空劍,局座大人又如何能用得了碎空劍?]
[也有可能我就是那個叛亂者呢?說不定你們的局座就是叛亂者的戀人呢?]
[不可能,那個叛亂者早已魂飛魄散。還是我們局座大人親自下的手,試問兩人若是戀人,局座大人又怎麼會痛下殺手,連一點餘地都不為叛亂者留下?]
[你怎麼知道他真的魂飛魄散了?說不定只是你們局座大人的一個小把戲呢?萬一我就是他的轉世呢?]
[你?呵!對方雖然是反叛者,但好歹也是一方故事世界裡的創世神明,創世神明要是你這幅模樣,那全天下的人可都是神明了。]
花斯年還要說什麼,就覺得身上的束縛一送,周身的鎖鏈已經盡數斷裂,變成了一堆廢渣。
花斯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將手腕送到了嘲天面前,「魔尊大人,麻煩一下。」
手腕上是一圈由奇怪字符組成的符咒,當日他給子車離裳下禁制,如今風水輪流轉,成了別人為自己下禁制。
嘲天手指在手腕上一划,禁制消失的瞬間,屬於自己的修為瞬間便遊走便全身,好不舒爽!
他雙手掐訣捏了個法訣,一道白光閃過,身上穿的沾滿冰渣露水的衣服一瞬間便煥然一新。手腳不再冰冷,身上也是清清爽爽,花斯年這才繼續道,「你真的想要碎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