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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聽,立即拍著胸脯。
可算等到了!太上皇讓他們幹的事情來了。
「這你可不就知道了大妹子!」
杜大花渾身一震,立即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洗耳恭聽。
一個時辰後,她氣喘吁吁沖回家裡,一進家門就翻箱倒櫃起來。
正巧她婆婆從地里回來,一看見她這陣仗,驚了。
「怎麼了?親家那邊出事了?」
杜大花摸出了一小包銅錢塞進懷裡,見到家婆想了想,急促地和她說道。
「娘家裡可還有銀錢?」
「有是有,但是都不多了,真出事了?要是真出事了,還是能勻一點出去的。」
「不是出事了!」
杜大花連忙解釋,但是轉頭一想,「也是出事了!這可是天大的事!」
「你這怎麼說話亂糟糟的,到底出沒出事啊?」
杜大花喘勻了口氣,臉上帶著一絲焦急,「是出大事了!皇上英明神武,說是要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用上那鐵鋤頭,現在是什麼、什麼試用期!買一把只要一吊錢,說是日子豁口了,拿著舊的去就能直接換新的了!」
「什麼?」
門外衝進來一個黝黑的漢子,「弟媳你說的真的假的?當真?」
杜大花一拍大腿,「做不得假!那人親自領了我去了朝廷那什麼、鐵匠、鐵匠部!那外頭還有公文貼著呢!說是現在只有一千把,去晚了可就沒有了!以後也指不定價格更高了!」
「那趕緊的,娘!帶上錢,走走走,我們都去看看!要是真的,家裡領多幾把回來!」
類似的場面在不少地方都發生了,新建的的鐵匠部本來就是原濯的那個莊子改建的,說是改建,其實也就是換了個牌匾。
三天不到,那門檻都讓人踩爛了。
原濯豪氣,直接讓人做了一個鐵門檻,看得過來的農戶對著門檻流口水,恨不得這門檻是自己家裡頭的。
看著就值錢!
農具試用很快就產生了不小的轟動,幾乎不到半個月,所有大臣都從自家莊子裡知道了關於鐵匠部那邊的大手筆。
他們不少人莊子裡的農戶都去花錢領了這農具,除了開始的鋤頭,還有後續原濯按照農作物的時間繼續開發的其他農具,一樣比一樣好使,就算沒有耕牛的,都覺得下地里沒有以前累了。
一時之間,民間對新皇的讚譽之聲忽然漲了一截。
林大人為首的幾個臣子早朝之後,紛紛涌到了新皇的宮裡求見。
皇帝一聽他們幾個大臣要來,趕緊叫了一聲暗衛。
「快快快,快把朕剛得的這把劍給收起來!可不能讓他們看見了!」
暗衛在樑上嗖地下來,又嗖的上去。
蹲在橫樑上抱著一把劍默然不語。
林大人幾人一過來,皇帝立即拿起摺子。
暗衛:拿反了……
算了,還是假裝沒看見吧。
「皇上!這農具之事……」
林大人開門見山,一開口,皇帝立馬放下摺子。
他心裡一突,那摺子好像是之前他上過的摺子。
摺子上寫的是,太上皇早早退位,新皇要穩定,還是應該多忌憚一下太上皇才是。
但是問題來了!
那農具什麼的,聽說就是太上皇研究出來的啊!
他的話頓時在嘴邊就頓住了。
這太上皇弄出了這些,卻用的是皇上的名義。
真要說起來,他那摺子多少還有點挑釁皇上的父子情意!
所以這個農具的事情……
林大人心裡百轉千回,然後往後退了一步,踢了一腳身邊的於大人,讓他上。
於大人一臉莫名其妙,差一點就要直接了當問他幹嘛了。
不過下一秒,他腦子裡還是農具的事情占了上風,開口問起了農具的事情。
另一邊,太上皇寢宮。
「他們都來了?和皇帝說了什麼?」
原濯站在桌案前,對著面前的畫作欣賞了一下,然後問。
房間裡空無一人,蹲在橫樑上的暗衛無語了一秒鐘,然後還是老實回答了。
「在和皇上商討讓鐵匠部棄了那農具,先研究武器鎧甲。」
「皇帝怎麼回?」
原濯吹了吹墨汁,發散了一下思維。
這毛筆用起來有點夠嗆啊?
是不是考慮一下發展一下炭筆、鉛筆之類的?
「皇上……」
暗衛無語了一會兒,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皇上說,他沒錢,國庫空虛。等有錢了,一定研究。」
……。
行,不愧是我那蠢蛾子。
這個理由簡直不能更加充分了。
原濯假惺惺的在心裡替那幾個大臣嘆息了一秒鐘,捲起已經幹了的畫紙,衝著樑上招手。
「換一身侍衛服,今天酒樓新開張第一天,怎麼也要去看一眼。」
暗衛飄然落下,身上穿得赫然就是侍衛服。
原濯一滯,他真的覺得,這個暗衛太有想法了!
做事周到!他很欣賞!
那酒樓買下來算起來也三個月了,原濯只出了一個想法,其他是有墨慕文一手監工完成的。
碰過頭了,原濯看了一眼休沐了兩天沒見過的小孩。
只一眼,他就察覺到了端倪。
「你換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