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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小孩的字跡吧?
「你在做筆記?」
他有點小驚訝,這上面的筆記好像不是關於劇本角色的吧?
墨藺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
原先生發現了!他、他本來還打算學有所成再給原先生一個驚喜的!
……。
敗了敗了。
文宴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恨鐵不成鋼!不管你追原濯是要在上還是在下,男人!
起碼追人就不能慫!要像雄孔雀一樣展示你的所有長處!
他走過來,哈哈一笑。
「你還不知道吧,他打算跟我學導演,小孩挺有心的,過幾天敬師茶喝了,可就是我正兒八經的徒弟了。挺有天分的,又好學又能吃苦。」
就很優秀!雖然還很青澀!但是很優秀!聽懂了我的意思了嗎?
原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他有些欣賞地看著墨藺,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挺好的,好好學。」
「嗯、嗯。」
墨藺微微低下頭,認真地點了點。
墨藺坐在旁邊消滅早餐,原濯則是坐下來和文宴聊起了別的。
比如說馬導演那邊的電視劇。
文宴說起來臉色不算太好看,他嘆了一口氣,「最近他總給他打電話,說是那部劇,要完了。」
他和馬生的關係和馬生和原濯的差不多,也沒必要在他面前裝模作樣。
原濯倒是一愣,「我最近沒怎麼和他聯繫,怎麼了?」
文宴把劇本展開,放好。
他眉頭擰成幾個小褶子,「當初買你的版權我就覺得這事不太好,現在好了,筆鋒聽說大改特改,把你原來的劇本,改得不像樣子。」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你那個劇本我看過了,沒現在這個出彩說實話,但是筆鋒改的,嘖。」
那個劇本老馬失望透頂給他發了一份,他看了。
有一說一,那個筆鋒改完之後,簡直一坨狗屎。
「他?」
原濯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不是說,他編劇實力還可以?」
文宴搖搖頭。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的編劇正巧碰上市場好,正好吃他那一口。」
他說著,欲言又止。
「怎麼?」
原濯看他。
文宴看他,想了想原濯的身份,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喇叭,就湊近了些。
「我和老馬兩個人,有個猜測。」
原濯:「嗯?」
文宴壓著嗓子,「我們懷疑,筆鋒之前爆火的作品,不是他自己的。」
這下原濯有點驚到了。
「你的意思是……,他找槍手?」
「小點聲!」
文宴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長吁短嘆。
「是老馬說的,他說也是這一次筆鋒在劇組裡改劇本,他才起的疑心。」
他琢磨了一下用詞,「他的意思就是,人的文風可能變,但是骨子裡的一些東西,你懂嗎?就是那種東西,不可能忽然就變化這麼大的。」
原濯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他現在覺得,筆鋒有問題?」
「對。」
文宴痛快地承認。
「原來你要被投資商弄走,老馬其實就有點不樂意了。現在筆鋒這麼一改,老馬總覺得不對勁。這筆鋒好歹也是曾經出過火劇的不是?但是這改出來的東西,太不像話了。他和筆鋒提要求,筆鋒說這裡頭多少也有投資商的意思。現在弄得原來的男一戲份少了,男三戲份多了,還有個男二,這戲,可不就不倫不類起來了嗎?」
他說著都有點唏噓起來。
畢竟說起來,原濯還是老馬推薦給他的呢,結果到頭來,老馬那反而編劇出了問題。
這、這上哪說理去呢?
……。
原濯的表情有點微妙。
他還沒忘記之前影后過來的時候,筆鋒還大言不慚,要越俎代庖。
到頭來,他自己幾斤幾兩反而心裡沒點清楚。
「說起這個……」
文宴難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嗯?」
原濯奇了,這老頭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不能夠叭?
捏著鼻尖,文宴瓮聲瓮氣地說道。
「那什麼,我之前見你好像一直有在寫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好劇本?要是你想要拍的話,我想替老馬求個優秀權?」
他也是難得厚著臉皮拉皮條,說著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我也不是說一定就要你給他,就是、就是你看看嘛,你這個劇本還是他幫忙介紹到我這裡來的,也算是個人情,你到時候要是考慮要拍,先考慮考慮老馬,成不?」
文宴能捏著鼻子說出這番話,那是和馬生真的多年的交情了。
他越是拍這個劇本,越發覺得原濯在做編劇上是有天賦的。
人設好,情節新穎又不失邏輯,而且總能抓到一些爆點,這種劇本只要沒有傻缺投資商插手,演員不搞事,鐵定錯不了。
他和老馬多年在外拉鋸,這次老馬自認是翻車了,他這占了上風。可下一次如果老馬再翻車,他們多年來立的對頭人設就沒用了。
有些時候,導演也是需要弄點噱頭的。
原濯眨眨眼。
這個,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