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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掛著一幅畫,是六天鬼王,毛小道一驚,作為學道之人,他師傅給他講過張道陵大戰六天鬼王的故事,還看過它圖片,他不是被張道陵囚禁在酆都城嗎?這下,毛小道也發現不對勁了,趕緊挨近風腓。
[我們是不是走錯入口了?]風腓用靈識問善靈。
善靈一愣,感受一下氣息,臉色微變:[這個墓怎麼會葬在張道陵墓後?]
風腓沒理善靈的話,幾步走到六天鬼王像下面的石棺旁,當他看到上面一排字時,頓時目眥欲裂。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就當單獨篇看吧,別跟其他文連在一起。
第43章
這行字是唐胥的八字。
乾枯的血跡發出陣陣腥味讓人作嘔,而八字底下的石棺上刻的是『聚陰陣』,唐胥本為聚陰之命,現在還給他設這陣法,他們想幹什麼?
風腓想起去津台時,在唐家酒店看到的陣法,也是聚陰陣;還有前陣唐宅出現的成千上萬陰魂,應該也是被這『聚陰陣』招喚過去。想想後怕,如若當時風腓不在,唐胥不是被撕成碎片,就是被拖入無間地獄。
到底是誰,對活著的唐胥使用『聚陰陣』,想把唐胥練成活死人。
扣在棺上的五指漸漸收緊,『咔擦』聲響,風腓硬生生扒下一塊,捏緊,碎成粉。
毛小道緊張咽口唾沫,內心眼淚直流:師傅,風腓好可怕。
「你到處找找,看能找到什麼。」風腓隨口/交代毛小道。隨手在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面八卦鏡,又掏出一支筆,在八卦鏡上畫上反噬符。
正面對著唐胥八字,風腓腳步微動,淡淡的光芒從腳底溢出、繞著身軀流動,手上八卦鏡微傾,唐胥的八字出現在鏡中。如若風腓正面站了人,肯定就能看到鏡中除唐胥血淋淋的八字外,還纏繞著黑暗的氣流。
毛小道站在風腓側面,看著他動作,疑惑叢生,他見過道教施法,也就是他師傅跟一眾師兄弟,表情嚴肅、肅穆,動作凌厲;他也看過懸鸞大師施法,莊重、不怒自威。或者是國外那些光明之子,神聖,讓人心生敬畏。
可從沒見風腓這樣的,淡淡的星光在全身流轉,衣物無風而動,隱約中,仿佛看到綠色,一片綠色的森林,氣息安祥、舒服,仿佛置身於大自然中。
驟然,幻覺消失,光芒匯到腳底形成七星圖,七星成形,光芒灼眼: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
話落,映在八卦鏡內的唐胥八字隨著風腓腳下的七星陣一起消失;鏡內那團黑氣卻似被困住,不斷在掙扎。風腓轉身,看向掛在正堂的六天鬼王像,手凌空畫符,一道黑色符籙浮現,手一揚,符籙飛向六天鬼王像,貼在額上,本閉著眼的像身突然睜開雙目,迸出邪惡的光芒……
「六天鬼王,為吾所馭,噬!」
手上八卦鏡飛出,在半空中旋轉,六天鬼王像飛出一道光芒射入八卦鏡內;風腓手一動,八卦鏡飛回手中,與此同時,貼在六天鬼王額上的符籙直接消失。而在最後一刻,六天鬼王那雙凸出的眼睛射出強烈的光芒,似恨不得生吃了風腓,不過,慢慢地,像合上了眼。
「你瘋了,竟然馭鬼?」毛小道衝過來,拉著風腓氣的跳腳。
風腓把八卦鏡塞進寬大的袖子,俯身拿起塊石子,在石棺上刮唐胥的八字:「沒辦法,反噬之術本來就邪惡,無論是天地,還是萬靈,我都請不動,只能就地取材了。」
根據風腓的猜測,這墓應該是哪個惡道挖的,想著死後埋在這裡,吸吸張道陵的仙氣,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沒躺進這石棺內。
「我,我問你這話,我意思是,哎呀,反正你不應該馭鬼。」毛小道跺兩腳,著急上火。
「以前我以為自己不會為誰生氣,更不會與邪惡的存在打交道,」風腓喃喃說著,隨即眯眼一笑:「可是那時,我不是還沒遇上唐胥嘛!」
「你,」毛小道表示,無話可說,不過,毛小道還有點好奇:「六天鬼王不是被張道陵鎮壓在酆都城嗎?剛才他怎麼顯靈了?」
「你沒看我貼張符放他出來了嗎?」風腓覺得毛小道的道術還要再學習一下,這麼明顯的事,怎麼還問:「不過,我最後又把他鎮壓回去了。」
「你溜鬼?」毛小道震驚,再震驚,瘋了,這人瘋了,竟然連鬼都敢耍;最後六天鬼王那目光他也看到了,阿彌陀佛,呸,祖師爺在上,請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弟子沒被六天鬼王看到,如果,如果,看到了,一定要保佑弟子不被報復、吃掉。
冤有頭債有主,千萬別找到他身上;不行,毛小道覺得還是不保險,哭喪著臉:「風腓,給我張符吧!我怕。」
「你怎麼擔心成這樣?」風腓無語,從袖子掏了掏,掏出根紅繩,是上次發給唐家傭人沒發完的,遞給毛小道:「辟邪的,可幫你擋一次意外。」
毛小道樂滋滋帶上,好奇想去掏風腓的袖子,想看看還有什麼,他早就好奇了。卻沒成想,被風腓踹了一腳:「亂摸什麼,唐胥還、還沒摸過呢!」
風腓臉頰微紅,終於把唐肯八字刮乾淨,石子一扔,拍拍手,圍著室內轉一圈,發現都是陰物。
「走吧!」
「不把這弄乾淨啊?」
毛小道看到這些東西,正義之氣直冒,手痒痒的想出手試試自己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