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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這一世並無因果纏身,倒是上一世,似乎有什麼東西糾纏著我。為了能順利渡劫,我決定回去看看。
然後,我驚愕的發現,自己多了一大群直系曾曾曾孫……個個都和我是血親關係!
第32章 腓腓遺失的記憶【5】
唐胥面容憔悴,眸光卻很亮,風腓有點心虛,特別是在唐胥包容的目光中,更無地自容,畢竟怎麼說也是他不告而別。
此時已經凌晨五點,見過唐胥後,腦袋的清明變的模糊,困意襲上來,雙眼朦朧。
唐胥拍拍床邊:「上來。」
風腓毫不猶豫把鞋脫掉,爬上床;因為怕擠到唐胥,風腓躺在床沿邊,微蜷縮起來,像只小獸似的,可憐巴巴。
晨曦降臨,風腓才剛睡過去;等到早晨七點護士過來,看到纏在唐胥身上的風腓差點尖叫起來。
護士是個小女孩,剛畢業沒多久,最喜歡在各大論壇爬帖,很不巧,昨天剛爬完這位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道士的貼子,最後那貼子已經被他跟一名叫黃半仙的道士粉絲占領成兩個陣營,吵的昏天暗地。
現在是春天,七點早晨太陽已經出來,照進病房,陽光明亮刺眼,睡著的風腓頭不斷往唐胥懷裡鑽,把向來清心寡欲的唐胥鑽的心火直冒,恨不得就地把人辦了。
唐胥指指窗戶,讓護士把窗簾拉上,室內恢復昏暗,風小爺終於肯大發慈悲放開唐胥,翻個身抱著被子睡過去。唐胥坐起來動動手臂,給風腓拉拉被子,倚靠在床頭看著風腓出神。
倆人的互動護士盡收眼底,心裡很驚訝,臉上表情倒沒多大變化;她護理專業高等學府出身,過三關斬六將才進唐氏醫院,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輕手輕腳把房間收拾整齊、擦乾淨,護士悄悄退出去;眼角瞄到唐胥看風腓的眼神有點心酸,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唐總在單相思。
回到護士台,護士迫不及待找到昨天的帖子,手放在鍵盤上,想說點什麼,似乎又不知該說什麼。
老管家提著早餐過來時是早上八點,看到風腓躺在唐胥身旁乖眉順眼的,別提多高興。
八點三十分,院長、副院長,還有神經科教授全候在唐胥病房前等待唐胥出來。
九點十五分,唐胥穿著病服進入外科檢查。
十二點正,風腓醒來,看到空蕩蕩的病房跳下來床,拔腿就往外跑。
「腓腓,你去哪?」
一道蒼老的聲音叫住風腓的腳步,風腓回過頭,臉上有絲茫然:「唐胥呢?」
「去做檢查了,」老管家看到風腓光著腳丫,非常不贊同他讓腳丫裸/奔的行為:「地上涼,怎麼沒穿鞋?」
「我就去穿。」
越過想幫自己去拿鞋的管家,風腓赤著腳丫跑回房。剛進來,就聞到飯香,肚子「嘰咕」叫兩聲。老管家笑呵呵把飯菜罷出來,讓風腓先吃。
下午一點唐胥在院長等人的陪同下回來,看到還在大吃特吃的風腓輕笑一聲,走到他身旁邊坐下來,拿起紙巾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幫風腓拭拭嘴角,說道:「這是我媳婦風腓,以後敬他當如我。」
見過風腓的,沒見過風腓的齊齊點頭,特別上道叫一聲:「少夫人。」
風腓:「我反對這個叫法。」
唐胥笑而不語,眾人哈哈笑幾聲,說著似是而非的話退出去。
唐胥回來後,吃兩口飯就去睡了,風腓坐在窗台邊曬太陽,散懶躺在藤椅上,細長、明亮的雙眼微眯起,看上去像只小狐狸。
下午四點,唐胥體檢一部分報告出來,顯示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唐胥的器官在衰老。
風腓當場臉色沉下來,他之前給唐胥算命,算的是死於非命,而且是在五年後;可現在醫生告訴他,唐胥活不過三年,荒唐。
看到風腓臉色不好,唐胥揉揉他腦袋,笑著正想說什麼,神色一滯:「腓腓,你怎麼有白髮?」
漆黑、柔軟的青絲染上白,唐胥覺得難以接受。
風腓抓抓腦袋,哀怨的眼神看向唐胥,悠悠開口:「你克的。」
唐胥臉一僵,怔在病床上一時不知該怎麼回復風腓;風腓張張嘴,本想解釋一下,最後還是什麼沒說。
傍晚,風腓跟唐胥告辭,說要回去。
唐胥問道:「是回唐宅嗎?」
風腓搖搖頭:「回我家。」
早在剛結婚時唐胥就派人調查過風腓,自然知道他說的家指的是哪裡。沉默在病房瀰漫,在場護士、醫生甚至連看著唐胥長大的小立都感覺到莫名的壓迫感。
「小立叔叔,麻煩送他一下,注意安全。」
在眾人快要頂不住這種安靜時,唐胥突然開口讓眾人鬆口氣。
「那你注意休息。」風腓喃喃吐出這一句,在眾人不贊同的目光中離開病房。小立跟在風腓身後一言不發,風腓走在前頭出神,連入電梯也是遊魂般,如果在晚上,必定會嚇到人。
「嘭!」
一道身影突然平地摔,喧譁的醫院大廳一時間安靜下來,護士、醫生、病人、家屬等等,第一反應無不是去看摔倒在地的少年的腳下。
「平地摔能把鼻子摔出血也是個技術活。」安靜的大廳不知從哪冒出一道聲音,愣住的眾人噗一聲笑出聲,目光中全是戲謔。
風腓紅著臉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服,正正身形,微抬下巴,淡定走出醫院大廳。跟在他身後的小立同樣淡定走出醫院,不過看他那神色,倒看不出他跟風腓同一夥,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不知他是不是在心裡吐槽風腓的丟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