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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樓:呵呵!我家玄郢還沒說話,竟然就有人敢在這蹦達,不知道死活。
九十樓:茅山路過。
一百二十二樓:青微路過。
……
不過一次日常貼,樓主也沒想過能吵成這樣,年輕一代的玄界人士都被拉出來鬧了一遍,青微派掌門親傳弟子千葉,茅山派掌門親傳弟子毛小道,還有華國玄學對外發言人玄郢,玄學新代表寧楓等等。
「腓腓!」
機場內風腓意外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迎面走來的是毛小道,涼鞋、大花短褲、寬大的T恤,無一不在挑戰著人類的審美。
凌筱嬗還來不及想起毛小道監視風腓的事,首先就被毛小道的服飾震驚到了,嘴角抽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好久不見熟人,風腓也很高興,倆人抱在一起嘻嘻哈哈,完全沒看到大家詭異的目光。
凌筱嬗看不下去,每人後腦勺一掌拉開,離開機場大廳。
毛小道說他是來接朋友的,不過朋友改簽了,才剛告訴他,正準備回去就看到風腓;風腓大叫著緣份,半點沒起疑。
凌筱嬗不置可否。
「你怎麼會來Z市。」毛小道很好奇,風腓這一行程可嚇到不少人,包括他師傅。根據他師傅得到的資料,風腓的動車車票終點站是鳳凰山;鳳凰山腳下埋著道教開山祖師張道陵,他能不緊張嗎?他這次過來也是有任務書的。
「哦,我去鳳凰山。」
風腓應的太快、太直接,毛小道一時語塞;跟在風腓身後上車,一言不發。按行程,風腓跟凌筱嬗在Z市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坐一個小時的動車前往鳳凰山。所以在來Z市前,凌筱嬗已經訂好房間,當然,用的還是她這個助理的錢。
「腓腓,其實……」難以啟齒,毛小道卻知道自己不能再瞞下去:「腓腓,我其實是茅山派的掌門親傳弟子,對不起,我……」
「我知道啊!」風腓奇怪毛小道幹嘛一臉羞恥的樣子。
「你知道?」毛小道不淡定了,拉著風腓的手,著急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學道的,後來有一次我在算命,你中間插入兩句,我就知道你是茅山的了。」茅山派主修術,青微派主修相,其他雖也有涉及,但不及主修精,所以當毛小道開口,風腓就知道了。
「你,你不奇怪嗎?」茅山派掌門親傳弟子去賣褲衩,正常人都覺得不正常吧!至少師傅就覺得他不正常,師傅原來是讓他在雍和宮賣香燭的。
「為什麼奇怪?道士不用賺錢吃飯嗎?不過說真的,茅山派的掌門竟然也是賣褲衩出身的,太意外了。」風腓搖搖頭,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賣褲衩的人都能當掌門了,不知道該有多努力,才能達到這成就。
毛小道:摔,我什麼時候說過師傅是賣褲衩出身?如果被師傅知道,他不死也得剝成皮。
正想反駁,毛小道突然想起前陣責問風腓消失時就扯過他師傅的老虎皮,這BUG現在想補也補不回來BUG,一時間啞口無言。
凌筱嬗在一旁聽的無語,這就是監視腓腓五年的人?看起來智商也不怎麼高嘛!
把人送到酒店,毛小道告辭離開;路走一半才想起他還沒問腓腓來鳳凰山幹嘛!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昏暗的房間內一道白光從佛珠上迸出,把沉睡中的人籠罩在其中;夢中人身體緊蹦,眉頭緊擰,手緊緊攥住床單,嘴邊不斷囈語著什麼。
【這一劫,乃為天意,吾相信汝定能經受。】
茂密的森林裡,一位慈祥的老人正抱著一隻白色的動物說著話,白色的動物外形像狸,身披淡金的鬣毛,長著一條長長圓圓的尾巴,漆黑的眼眸濕濕潤,看上去可愛又可憐。
【腓腓,一念而成道,一念而成魔,今日為師將汝真身鎖在女禍石內,等有朝一日遇到命定之人,這道封印自會解開。】
腓腓,十大上古神獸之一,代表的是樂觀、善良、勇敢,天地同生,恩澤萬物。
綠樹成蔭,潺潺而流的溪水淅淅瀝瀝迴蕩在林中,老人抱著腓腓來到祭台上,身著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舉著火把,圍著祭台嘶吼、吶喊,嘰嘰喳喳的飛鳥落在四周,老人吟唱起古的歌曲,風從繁盛的樹葉中穿插而過,發出沙沙的迴響,仿佛天地與之對話。
金色與綠色的光芒從大地緩緩升起,把腓腓包裹在其中,此情此景仿似它降生大地之時,天地孕育了它,而它恩澤天地萬物。
「嗬!」
極速的喘/息劃破了夜,風腓抱著頭坐起來,腦袋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手腳冰涼,冷汗從額角滑下,風腓痛的糊塗。
「唐胥,痛。」
像在抱怨,更似撒嬌,當話出口後,風腓才意識到自己叫了誰。抱著腦袋坐了好一會兒,風腓慢慢躺下來,蜷縮起身體,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次日,風腓帶著巨大的黑眼圈出現在凌筱嬗面前,把她嚇一大跳。
凌筱嬗摸摸到風腓的額頭,擔心問道:「你怎麼了?」
風腓趴在餐桌上打哈欠,刺激的眼淚直冒,聽到凌筱嬗的問話,風腓勉強撐起精神回道:「做了一個惡夢。」
「什麼惡夢?」語氣很關心,實際鄙視,作為一個天師,竟然被一個惡夢嚇到,凌筱嬗都不想吐槽他了。